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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為的是什么?費(fèi)了這么大的人力物力,就分了不讓我們好過?”鄒佐說:“我可沒那么偉大。我不知道蔣東原想做什么,但我只得到了我的好處。借由他,這兩年里我的項元幫在香港漸漸站穩(wěn)了腳根?!?/br>康洛看著鄒佐,這是個陌生的男孩。隨著時間,他們彼此變得陌生而市儈。“那么你在這里干什么?安排一個女人,備好嬰兒用品?!笨德孱┝艘谎壅驹诮锹淅锏哪俏荒贻pmama。她手中的孩子已經(jīng)消失,一身職業(yè)保鏢打扮。“她是我最得力的手下。蔣東原將孩子給你,是希望你帶回去和秦仲霖搞家庭矛盾。而我鄒佐安排這個女人,是為了幫助你。不是嗎?畢竟,你怎么也是我最心愛的‘jiejie’!”最后二字咬牙切齒。“所以我們是家人?”康洛嘲笑。“當(dāng)然。我會是你一輩子的家人?!?/br>“鄒小包,我看不透你。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信你?或許你們每個男人都不值得我相信?!笨德迕嫔弦唤z疲憊。鄒佐眼里閃過心疼,他愛這個女人,不管她多么可憎,多么水性揚(yáng)花甚至滿嘴謊言和勢利??伤匀皇钱?dāng)初那個愿意為她殺掉尚寶寶的年輕男孩。“你只能相信我。因為我們是家人?!彼嫔珖?yán)肅。她看著他,“我要給秦仲霖打電話。”“請便。”他攤手?!拔也粫柚鼓阕鋈魏问?。也不會束縛你的人生自由。如果你還傻得要去相信你的老公?!?/br>他讓那個女保鏢拿來了電話。然后自己回到了房間,將隱私留給她。康洛撥通了電話,問秦仲霖:“為什么要給我一個假嬰兒?”“我以為你不會打電話給我?!彪娫捘嵌说哪腥寺曇袈云v。康洛望著窗外的云層,語氣極淡:“我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你給我一個婚禮,就是為了彌補(bǔ)和欺騙嗎?”給她一罐子糖,再把它打破了。讓她陷入無數(shù)的感動中,得知結(jié)果時再選擇原諒她?“是?!彼苷\實。“那你想過,謊言終究很快會拆穿。那結(jié)果你要怎樣處理?”“我會告訴你,我不希望你擔(dān)心。你很期待孩子的降生,可她失蹤時我找不到她,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孩的尸體里,沒人能確保孩子仍然活著。我只能抱一個嬰兒代替她?!?/br>“那么后來呢?蔣東原打電話給你,用女兒的性命威脅你退出選舉?!?/br>“我沒證據(jù)證明是蔣東原干的。我接到的綁匪的電話,我有答應(yīng),同時也在周旋怎么把孩子救出來?!?/br>“你只要答應(yīng)綁匪的要求,他們就會順利把孩子送回來的!”“不,我必須等到選舉結(jié)束后,那孩子才能回到我們身邊?!?/br>“你可以直接告訴我,而不是用一個假嬰兒來代替!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等兩年后選舉結(jié)束,這個假嬰兒也已經(jīng)可以叫我媽了!我對她付出了感情!可我的親生孩子怎么辦?!她沒有父母陪伴甚至得不到父母的疼愛——兩年后就算她回來了,你讓我怎么對待這兩個孩子——”“我們可以把假的送走。櫻桃仍然會在你身邊。如果你對養(yǎng)女有了感情,我們就繼續(xù)留著她。”“孩子在你眼里就是沒感情的貨物嗎?!你想過你抱來的孩子那時的想法嗎?!”康洛眼里滿滿的不可置信,丈夫的話,他的思維,就真的是如此的冷血無情?!“她們才兩歲?!彼⒉幌牒退?,語調(diào)一直平穩(wěn)而安撫:“小洛,她們只有兩歲,她們記不住這么多的?!?/br>“就因為她們小,所以你可以這樣做?!那我的感情呢?!我很自私啊,我只愿意對我的親生女兒付出感情啊——”她語氣哽咽了起來,情緒略失控,雙眼通紅著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再冷靜。不可以哭不可以脆弱的……可視線不經(jīng)意瞄到嬰兒床里那個睡得正香甜的女兒時,她天真稚嫩的小臉是對世界完全的無知。瞬間眼淚泛濫成災(zāi),無法自控——她痛苦地跌坐在地,將電話切掉,失聲痛哭起來……她滿心期待自己的孩子。她不知道別的mama的感受。她只知道她曾經(jīng)墮過一次胎,那個孩子死得很無辜,因為不被期待下而誕生的生命,她最終堅信著墮掉它,只為了大人的自私。她不可以讓一個孩子來毀掉她美好的未來!可是見到孩子的尸體時,她痛得后悔不已——她后悔殺掉它的生命!她后悔自己的自私!她也恨過丈夫的殘忍,卻最后仍然原諒了。再次期待著新的生命的到來,她那么期待她女兒的降生,可她的女兒卻卻她的生父無情拋棄——而她卻毫不知情地抱著那個假的孩子,讓本該屬于她女兒的榮華富貴被一個陌生的女嬰所取代——她沒那么偉大,在明知道自己的親生孩子在外受苦,不是自己的骨rou也會接受。“我以為你愛我,為了我和全家人作對。我以為我很幸?!乙詾槲覀兊墓莚ou也一樣會那樣幸福,會是我們的小公主……原來一切都錯了——所有的反對只是因為還在你的掌控之中……秦仲霖,如果當(dāng)你無法掌控現(xiàn)有的局面時,你是否也會連我也放棄了呢……”她只能這樣想,就算是誤會,縱然他有千萬個迫不得已,可他威脅到了她的女兒,她生命的延續(xù)。她只能無情以對。***鄒佐再出來時,康洛已經(jīng)睡了。就依偎在櫻桃的身邊。他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替她脫了鞋襪蓋好被子。靜靜端倪著她的睡顏。三十四歲的女人,他認(rèn)識她時就長這樣,幾年過去了,歲月在她臉上沒留下什么痕跡,仍然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他想這張臉是越老越耐看的類型吧。當(dāng)初的悸動,隨著時間漸漸淡去。還愛著她嗎?鄒佐必須捫心自問,已經(jīng)不如最初時那份純粹了。不再是年輕時會為了愛情而不顧一切的愣頭青了。如果他是秦仲霖,他會更無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