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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緊要的競標資料而已,就算是直接找自己要,自己給他十份一百份都沒有問題……如果沒有謝頌的栽贓,自己的父親就不會因此去世……他和安諾,也不會生生錯過了這么久……兩個相愛的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如此地,遙不可及……第二十二章失去卓凡最后一次抓著謝頌的頭發(fā),將謝頌的臉抬起時,后者已經在多次與地面的撞擊中暈了過去。鼻梁應是斷了,滿臉鮮紅到看不清原來的模樣,可怖亦可憐。卓凡像怕臟了自己手似的,松開了禁錮他的手,將他狠狠丟在一邊。站起身,他接著在謝頌身上踹了數(shù)十腳,疼得哪怕謝頌在昏迷,都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軀。許久后,卓凡后退幾步,目光陰沉地命令身旁的人:“廢了他?!?/br>保鏢點頭應聲:“是!”卓凡站在原地盯著謝頌不再動彈的身體幾秒,隨后瞥開視線,深吸了口氣,失魂落魄地轉身走到倉庫門口。他丟了句:“把他扔到A市M1B會所,找人看緊,別讓他跑了瘋了死了,要讓他好好活著?!?/br>好好地活在痛苦之中,最好半輩子一輩子都不得解脫,借此給予父親以祭奠。抓捕謝頌費了些時間,踏出倉庫時,天空已經泛黑。像一滴墨滴入了一杯湛藍的水中染出的那種顏色,看著讓人覺得壓抑。他想安諾了。他要去找安諾,他要問一問他,為什么不把這一切告訴自己,為什么要堅持守在自己身邊,為什么對自己一點抵抗都沒有,為什么要全盤接受自己施加的所有折磨和無盡的冷漠?他想問一問安諾,昨天的手機有沒有砸疼他的額頭,昨天踩著他的鞋有沒有弄臟他的手背……但是他似乎又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安諾,不知道該怎么償還這些年欠安諾的所有愛情和溫柔……如果安諾還愿意理他,他可以讓安諾打回來,把受到的欺負統(tǒng)統(tǒng)打回本。要不就跪著求安諾原諒吧,一天跪幾個小時,跪個三年,要是安諾還沒消氣,跪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卓凡這樣想著,從口袋中掏出鑰匙,開車門坐上車。濃烈的悔意和心疼中,還夾雜著那么一丁點的……期待。或許他和安諾可以重新開始,如果安諾不愛他,他就繼續(xù)追求安諾。反正他臉皮厚,不怕被安諾揍。反正糾纏到死,他都不會放安諾走。安諾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回去的路上,卓凡還跑去買了一束蒲公英永生花,小心地包裝好放在了副駕駛座上,載著它回家。今天是10月23日,安諾早上還拽著自己讓自己陪他,如果見到自己帶著蒲公英回去,他應該會很高興。卓凡一直記得,安諾喜歡蒲公英,因為它擁有無盡的自由和以天地為家的灑脫。他會把這一切都還給安諾,統(tǒng)統(tǒng)地還給安諾。*安諾百無聊賴地趴在ISheene上,冷艷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他穿著一身深棕色的沖鋒衣和沖鋒褲,一雙和衣服配套的長靴,修長的腿曲在身側,護具齊全。單薄的身影隨著天空逐漸暗沉,幾乎隱沒在此處。他已經在這里等了卓凡一天。別墅前面的花園門口圍了四個保鏢,他們掌握著鑰匙。如果卓凡不回來,他們就不會打開大門。他也沒辦法出去。“安少爺,現(xiàn)在是晚餐時間,您要不要先進去吃飯?”管家走到安諾身邊,目光慈祥地看著趴在摩托上等卓凡的安諾。安諾胃不好,可不能餓著。“卓凡都把車鑰匙給我了,他會回來,我要等他?!卑仓Z這句話不是說給管家聽的,而是說給跟在他身后的保鏢們聽的。這些人虎視眈眈盯了他一整天,眼睛幾乎長在了他身上。這讓安諾格外不舒服。也是,上次安諾出逃,保鏢們拼了老命也沒抓到,被卓凡往死里罵了一頓,嚴重些的被打殘拋棄了,他們再也不敢在守護安諾這件事上掉以輕心。“您是說,卓少爺要帶您騎車?”管家詫異地問話。他明明記得,以前每次卓凡一得知安諾騎摩托,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磕了藥撒潑的兔子,屁股壓根坐不住板凳,臉上的焦急幾乎沸騰,恨不得立刻把安諾揪回來。雖然他不清楚原因,但卓凡很不喜歡安諾騎車,這點他還是知道的。“對啊?!卑仓Z肯定地點頭,嘴角露出一抹笑,杏眼彎成漂亮的小月亮,“因為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br>見安諾心情確實很不錯的樣子,管家縱使迷惑,也還是隨他去了:“好,不過您已經在這里等一天了。要是卓少爺回來太晚,您也不用為了等他而餓著自己。”“我知道?!卑仓Z回話時,棕色的眼眸還專注地看著大門。周邊的小燈一點點亮起,恍如天上有星辰誤落,不小心跌入了他的眼睛,晶亮溫柔。管家陪他站了約莫半小時,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安諾的原本寫滿期待的神色慢慢沉寂下去,勸了安諾好幾次,安諾又不聽,他便先回去打理事務去了。安諾回頭,目送管家進了門,視線再回到原地時,卓凡的邁巴赫就這樣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進門的路上。安諾的眼睛立刻亮了,他動作麻利地戴上頭盔,在保鏢們?yōu)樽糠查_門的瞬間,快速發(fā)動機車,以20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沖了出去,即刻與卓凡進門的車擦肩而過。“安諾!”卓凡的余光閃過那個熟悉的身影瞬間,他急忙大聲喚著安諾的名字,目光迅速追逐過去。保鏢們在摩托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不能確定安諾究竟是像他所說的那樣去迎接卓凡,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