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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生’,是誰!”楊幼清看向他,又看向蘇渙,明白了原委。戰(zhàn)文翰的試煉其實有效果,蘇渙真的信了他們會將鐵球轉(zhuǎn)移,而且安排了人手在半路攔截假裝南繹的探子搶劫。而且蘇渙的手段極其高明,他為了以防不測,先是以同樣手段綁架了小白,再找個“白樹生”來攔路,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有借口。只是誰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假扮一個人到天衣無縫的地步?倒是有些江湖高手懂得做人皮面具,但大都粗糙而且形態(tài)詭異,不能夠全然模仿某人——難不成是南繹明晞府?楊幼清聽聞他們的手法極其高超。至于董鋒,仍然可疑。至于為何不殺白樹生,同樣可疑。楊幼清望向被白樹生一腳踩在地上的蘇渙:“你是南繹的人?”“不?!碧K渙啐了一口血。白樹生看他態(tài)度惡劣,內(nèi)心又著急,抽出煙嵐準備再給他一劍。但就在煙嵐劍從蘇渙肩膀拔出的一剎那,煙嵐的紅光形成了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圖案,在黑暗的屋中格外引人注目。是一只貍花貓的側(cè)影。白樹生的劍一可以指引鬼魂,二可以讓不凡之人展露體內(nèi)的異樣。這只貍花貓的意思便是,蘇渙不是完完全全的人——他的體內(nèi)有一縷妖怪的魂魄。“楊幼清,你忘了嗎?”蘇渙大口呼吸,白樹生給他這一劍直接戳穿了肺部,“九年前,你殺了一只貍子精。他本天性善良,見父母遺棄襁褓中的我心生憐憫,便如同人類一般撫養(yǎng)我長大。而你,只因為他是妖,便要取他性命邀功請賞!”“你要報仇,所以和南繹為伍?!睏钣浊迓犓拥闹肛焻s沒有半點悔恨神色,這讓蘇渙更加義憤填膺,他站起身,距離楊幼清不過咫尺的距離。“他瀕死之際,硬生生剝離了一縷魂魄給我,護我長大成人,讓我有機會報仇雪恨。當我迷茫如何接近你的時候,南繹的人幫了我一把,兩年蟄伏溯州暗樁,終于讓我來到了京城,成為了你的徒弟?!?/br>楊幼清冷笑一聲:“從現(xiàn)在起不是了?!?/br>“戎策是條忠心護主的惡狗,我本以為首先解決了他事情會好辦一些。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先殺——”蘇渙話未說完,白樹生的煙嵐劍已經(jīng)直直從背后插入他胸口,但沒有傷及站在他面前的楊幼清分毫。楊幼清搖頭嘆息,說道:“那只貍子精是我的第一個任務,你以為我是好大喜功之人?太傻。”“你,什么意思……”“他最初撿到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瀕死。能將你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是因為他殺了七十二個健康的活人,用七十二顆取出身體時仍然活蹦亂跳的心臟,做了七十二枚續(xù)命丹藥?!?/br>蘇渙瞪大了眼睛,但是他已經(jīng)說不出任何話,楊幼清看著他緩緩跪倒在地,接著身子歪斜,徹底失去支撐。戎策光著上身跑進來的時候看到楊幼清俯身闔上蘇渙的雙眼,一時激動抓住楊幼清的手腕急切問道:“您沒事吧?”“沒事,小白殺了他?!睏钣浊逭酒鹕?,拿過椅子上的披風給戎策圍住上身。白樹生抱著煙嵐劍站在門旁,臉上難得肅穆。嚴格意義來講,他是第一次殺人,但更嚴格一些,蘇渙身體里有貍子精的魂魄,他不能算是人類,這就和白樹生日常做的事情沒什么區(qū)別了。但到底是蘇渙,前幾天還勾肩搭背。白樹生揉了揉額頭,不再想這件事:“監(jiān)察大人,您知不知道是誰假扮我的?”假扮?戎策望了一眼楊幼清,又看了一眼分明是剛剛從破茅草屋里爬出來的白樹生,忽然喊道:“藏書閣!他在藏書閣!”白樹生下一秒就飛奔出去,雖然他不知道這小孩指的“他”是誰,但是有條線索總比沒有的好。而且看這小孩的樣子很急切,似乎下一秒線索就要消失不見。藏書閣里果然有人,而且是在地下三層的門前,用符咒開鎖。白樹生一劍揮過去,那人轉(zhuǎn)身,用懷中素黑劍鞘抵擋。他毫無防備之下,被白樹生快了一步,一劍劃破腰側(cè)。下一秒,煙霧四起,等白樹生撥開茫茫白色,早已經(jīng)不見了那人的身影。不過就是一瞥,他能確定,那人有張和自己一樣的臉。果然是他。白樹生看到地上有薄薄的一張紙,低頭去撿,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精美程度絕對不是北朔任何的匠人或者俠客能夠做出來的。白樹生把面具交給楊幼清,后者也是一震:“這樣的工藝,除了明晞府,我想不出其他地方。”白樹生反倒是好奇:“為何明晞府可以做,我們不能做?”“他們有原材料,而且獲得的方式太過殘忍。燕王府一直否認他們有如此的絕技,但是是人都知道,這東西屬于明晞,”楊幼清將那薄薄的一層假面翻過來,忽然皺眉,“這一張還有九成新,果然是財大氣粗。”“監(jiān)察大人,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這東西怎么做的?”“你知道上古神獸九嬰嗎?他有九條命,而且小腹皮膚平坦柔軟可塑性極強。制作人皮面具的材料便是這層皮,當取下皮膚之后,他們就會殺死九嬰,然后逼迫他重生,再度生出一層皮膚,如此反復,直到用完九條命。”“他們手里有多少這種神獸?”“最初只有一雌一雄,現(xiàn)如今,估計成百上千了。手段殘忍惡劣,不可學。”“所以說他扮成我,用的就是這種面具,還真是稀奇?!?/br>“嗯,阿策跟我說過你覺得自己失憶,又或者是一體雙魂,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此人一直扮成你活動。之前害怕了解不多暴露,所以才沒敢來到伏靈司。此時他們已然按耐不住。”原來是這樣……白樹生點頭,忽然想到什么:“對了,監(jiān)察大人,我劃破了那南繹盜賊的腰,張裕來提議,這幾日在醫(yī)館看刀傷的都要留意?!?/br>“他提議?”楊幼清看了一眼院子里踢沙包的戎策,輕笑一聲,“好,你們看著辦?!?/br>戎策看白樹生從監(jiān)察大人的書房出來,剛想跑過去,忽然看到張裕來端著一碗藥走過來,又不得不停下腳步老老實實站在原地。張裕來將藥碗遞過去,戎策皺著眉頭問:“你是不是報復我,加了十斤苦膽?!?/br>“哪能呢?”張裕來笑瞇瞇地將藥碗抬高,距離戎策的嘴只有半個拳頭。戎策皺著眉頭,一口氣喝光,差點沒吐出來。張裕來仿佛哄小孩一般拍拍他肩膀,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一顆糖。戎策一巴掌拍開他的手:“我不是真的七八歲?!?/br>“哦?!睆堅碚{(diào)戲失敗,悻悻地收回手,但是一眨眼的功夫,手中的糖已經(jīng)被戎策搶走,借花獻佛去了。張裕來看著跑向楊幼清書房的戎策,忽然想到,要是監(jiān)察大人真有個這么大的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