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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策舉刀的瞬間,阿辛抓住血刺的刀刃,狠狠撞上去。黑刀刺破了他的胸膛,入魔者血液里的腥味蔓延,戎策愣在原地。阿辛的畫作完成了,他也失去了活著的意義。戎策瞪大了眼睛向后退了兩步,血刺從干癟的rou體里抽出,阿辛失去支撐倒在地上。“阿策!”戎策聽見呼聲抬頭望去,頭頂洞口的藤蔓邊緣,楊幼清跪在地上望向他。戎策揮了揮手,激動地喊道:“老師,您小心一點(diǎn),別掉下來。”“我需要你提醒?”看見徒弟毫發(fā)無損,楊幼清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他抽出蒼鋒砍斷幾條粗壯的藤蔓,順到山洞中讓戎策抓住,“你身邊是什么?”“六十甲子的辛未,被困在這里十二年了,”戎策用稀松平常的語氣說道,但他敏銳地觀察到楊幼清的神色一變,“老師,您不會認(rèn)識他吧?他剛才和我說,見過血刺的主人呢!”楊幼清轉(zhuǎn)過身去找藤條,故意避開視線,說道:“時間太久,記不清了?!?/br>戎策費(fèi)了些力氣爬上來,借口站不穩(wěn)一把摟住楊幼清,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他曾經(jīng)有一瞬間以為自己也要被困在這地方直到餓死,所以見到師父的時候,還稍稍感動了一把。“胡鬧什么,自己走?!睏钣浊逋崎_他,掃了掃肩膀上的灰塵。戎策便站穩(wěn)了自己走,邊走邊說:“剛才阿辛說,當(dāng)年的魔族死后,她的子女尚在人間,您說現(xiàn)在的入魔者不惜暴露行蹤,是不是在找她的孩子?”“你知道當(dāng)年的大戰(zhàn)了?”楊幼清見戎策點(diǎn)頭,嘆口氣道,“此事在人界是機(jī)密,不可與別人提及。但看形勢,他們的確在找那個孩子,但是不知為何當(dāng)年的尋魔秘術(shù)不起作用了?!?/br>戎策忽然駐足,問道:“有沒有可能——那個孩子根本不是魔族?”“魔族的孩子難道還是蛇妖?虎妖?兔妖?”楊幼清作勢要拍他腦袋。戎策捂住頭說道:“不是不是!我說的是,人和魔最相似,當(dāng)年的魔族極有可能和人類結(jié)婚,他們的孩子便不是完完全全的魔族,所以不會被秘術(shù)找到。一個母親為了保護(hù)自己的孩子,極有可能做這樣的事情?!?/br>“阿策,你在暗示我?!?/br>“老師,我在明示您?!?/br>“走吧,先回月歸城?!睏钣浊迕嗣亩?,牽起他手腕往外走。戎策緊跑了幾步,問道:“老師,您說,宥州這么多物產(chǎn)豐富的大山,他們?yōu)槭裁雌x這樣一座雪山做戰(zhàn)場呢?人類放火燒山他們也不肯走,這里到底有什么好東西?!?/br>楊幼清回頭望向高聳入云的山峰,輕聲道:“不一樣,傳說,這就是昆侖?!?/br>“您說這是什么?”戎策瞪大了眼睛。第98章魔族葉亭坐在公堂最高的桌前,戴著一頂烏紗帽。她審了一上午富貴人家的案子,又解決了兩個駐軍部隊(duì)爭奪糧草問題,終于見到了平民百姓,但是一問,又是聲名顯赫的教書先生。她有些好奇,宥州的百姓難不成都過得比富人要好?直到白樹生高舉著伏靈司的令牌在她下班前硬闖了進(jìn)來,說有重大案情稟報(bào)。葉亭剛起身便坐回原處,問道:“有何案情?。俊?/br>“通判大人,宥州有官兵欺負(fù)老百姓,這事兒您管不管???”白樹生抑揚(yáng)頓挫如同唱戲一般念出孔珧給他寫好的臺詞,孔珧說這樣的話能引起四公主的注意,如今看來果然沒錯。葉亭清清嗓子,說道:“當(dāng)然要管!何時何地發(fā)生的事情,牽扯到什么人,速速說與本官聽。”白樹生便一五一十將昨日的所見所聞都說了,然后大喊讓證人進(jìn)屋。不過他喊了三次,那對老夫婦都沒進(jìn)來,倒是伏靈司的校尉阿光蹭蹭跑進(jìn)來,說老夫婦方才在路上走丟了。“怎么丟了?”白樹生愣了一下,卻見這二位老人互相攙扶著低頭從屋外走進(jìn)來,精神萎靡哆哆嗦嗦,大抵是被昨日的情形嚇到。白樹生急忙竄上去扶著老人走到桌前,說道:“這二位是沙石城的農(nóng)戶,被官兵奪走了最后的存糧,求見通判大人卻被太守阻攔?!?/br>葉亭聽那些加重賦稅、強(qiáng)奪錢糧的故事半信半疑,畢竟月歸城幾乎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模范府城,被壓迫的窮人倒是第一次見。她身體稍稍前傾,問道:“確有此事?”“通判,通判大人,”難得刮了胡子的老頭哆嗦著跪下去,連連磕頭,“沒有,沒有這樣的事情,都是我瞎編的?!?/br>不過一日就改了口風(fēng),白樹生不可思議地望著這個老頭,連他老伴都跪下聲稱自己偷稅漏稅刪改記錄,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污蔑官兵搶糧。白樹生是佐陵衛(wèi)的六品百戶,從沒納過稅,也搞不懂偷稅漏稅如何偷到自己沒錢買飯吃。他轉(zhuǎn)身對著老頭喊道:“是不是有人威逼你們改口?你說,是誰,我這就把他抓來!”“不是不是,就是我們自己撒了謊,是我們自己造了孽,”老頭抖得如同篩子,“通判大人開恩啊?!?/br>白樹生頭一次感到這樣生氣——應(yīng)該算第二次,上次是廷爭告訴他出身。他一甩袖子便往外走,撞到了看熱鬧入迷的衙役,一句道歉的話也沒說。他走到屋外,等候的孔珧望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要做什么,急忙上前攔住。“我又不是阿策,不會做什么傻事?!?/br>孔珧心道你們兩個半斤八兩,但他還是好聲好氣說道:“我們會查明真相的,沖動解決不了問題?,F(xiàn)在最好等著老夫婦出來,看一看有無旁人接觸他們?!?/br>白樹生知道他說的在理,但是一身的火氣沒處發(fā)泄,便提了劍繼續(xù)向外走??诅蜈s忙攔住,白樹生嘆口氣道:“我就想打幾只兔子?!?/br>“只有兔子?”“有野鹿也能打。”夜深,孔齊輝命令下人關(guān)上了窗戶,然后吹滅了燈,躺到榻上。夫人離家去城外的寺廟為新人祈福,留他一人獨(dú)守空床,還有些寂寞。他手指揉搓,心想,不知明日的早飯會不會有茶碗蒸,最好是加了蒸魚豉油的,輔佐以小米辣,鮮香撲鼻。想著想著他就有些餓了,起身點(diǎn)了一盞燭臺,披上外衣準(zhǔn)備出門。門卻自己開了,好似是被一陣風(fēng)吹開的,但是孔齊輝記得他反鎖了房門,以防孔璋他們半夜喝醉了酒胡鬧。吃茶碗蒸的念頭瞬間消散,他小心翼翼走到門口,想要將門關(guān)上,卻被一陣無形的阻力擋住,下一秒渾身都不能動彈,好似是被鬼纏住。鬼壓床。不不不,這得叫鬼壓地上。孔齊輝試圖轉(zhuǎn)動腦袋,但是一陣笑聲傳來,嚇得他釘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他余光掃到了一個飄忽而過的黑影,身穿著十多年前流行的羅裙,頭發(fā)披散看不清容貌,但是憑借凹凸有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