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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綠茶病美人洗白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8

分卷閱讀138

    道,為何還要這樣做?”

他聲音低沉,語速逐漸放緩:“真的……是為了給你的妻子報仇嗎?”

曲蕭這樣說,曹獻反而笑了笑。

他道:“老爺,其實您剛剛來的時候,奴才還有些驚詫。因為奴才這回自作主張,事情也辦莽撞了,論理是不配老爺親自來這里探望的。原來老爺是對奴才的話有疑慮,想要問個清楚,這就像是您的作風了?!?/br>
曲蕭頷首道:“你跟了我多年,一向是最明白我心思的,說說罷,為什么要這樣做?!?/br>
曹獻苦笑道:“當著您的面,奴才也沒什么可隱瞞的,為亡妻報仇這件事是事實,但是選擇借大少爺?shù)氖謥硗瓿伞泊_實是奴才的一番心思?!?/br>
曲蕭道:“是嗎?”

曹獻低聲道:“奴才這條命中,有一半的時間,是跟在您的身邊的,我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臨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不能再為您效忠??墒悄能浟?,明知道大少爺不是您的骨rou,卻忍著這口氣,一直下不了狠心?!?/br>
曲蕭目光一冷。

曹獻切切道:“老爺,難道您就沒有想過嗎?為何大少爺?shù)牟∧敲粗?,說好就好了,又為什么自從病情好轉之后,他作風如此強硬?”

“當年的某些事,他的身世……他會不會是知道了什么?即便不知道,難道能保證他以后永遠不知嗎?”

曲蕭低喝道:“你多言了!”

曹獻道:“左右也說不了多少了,這話我已經憋了許久。老爺,您原來疼他,是因以為他是您的長子,初為人父,難免重視。但現(xiàn)在家里還有二少爺,那才是真正的曲家血脈。”

他的語氣低沉又嚴峻:“大少爺勢力漸大,您可萬萬不能再留著他了!否則后患無窮……您要好好想一想。小人為您忠心辦差半輩子,如今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曲蕭許久未語。

而后他依舊沒有給出明確的決定,只道:“我心里有數(shù),你且好好吃些酒菜,在牢里,安度這最后一程罷?!?/br>
65、可是梁鴻侶

雖然曲長負這邊暫時沒了嫌疑,但案子不算結束,那幫來歷詭異的南戎人始終沒有再露出蹤跡,案情進展十分令刑部和大理寺為難。

曲長負之前在風雪中奔波許久,又勞心耗神,心情波動,他嘴上雖然說的瀟灑,身體終于還是沒抵過,回去之后便染了風寒,好幾日臥床不起。

他這一世的身體已經好轉許多,但到底曾經久積的沉疴太重,要徹底恢復起來進度緩慢。

靖千江見曲長負又病了,不免十分心疼,親自跑到相府守著,在床邊坐了一會,竟然也不小心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這一睡也睡的不大安穩(wěn),腦子里面都是雜七雜八的亂夢。

一會夢見當年黎秋河一事過后,曲長負與齊徽明顯疏遠,自己上門探問原因,一會又夢見齊徽兵逼曲長負跳崖,他縱馬急奔回趕。

最后靖千江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重生了,親自去亂墳堆里翻了一具跟樂有瑕一模一樣的尸體,扛到齊徽面前,告訴他“樂有瑕已經被你害死了,你別再煩他了”!

將尸體往地上一扔,然后靖千江便醒了過來。

他猛地抬頭,床上的曲長負還在靜靜躺著,厚重的被褥將他顯得很單薄,仿佛連呼吸都無聲一般。

靖千江還沒有完全從夢境中醒過神來,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跟著停了,連忙湊過去,用手指在曲長負鼻子底下試了試。

還有呼吸。

他剛松了口氣,便聽見曲長負靜靜地說道:“沒死?!?/br>
靖千江道:“啊,你,你醒著?”

曲長負道:“嗯,也沒醒多久。”

兩人說了這幾句話,靖千江也從夢境的恍惚之中回過神來,見曲長負床榻邊緣的被褥已經被自己趴的有些皺了,便伸手去抻平。

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曲長負醒了之后卻沒有動,很有可能是因為不想影響自己休息。

靖千江道:“小瑕,你……”

曲長負道:“我已經無礙了,這里不缺伺候的人,你回去罷?!?/br>
他微頓,又道:“我這輩子身體好了很多,且死不了呢。”

居然能想到過來試他有沒有氣,也真是有想法。

靖千江站起身來,湊過去摸了摸曲長負的額頭,覺得還是有些發(fā)熱,但應該比先前好些了。

夢境的苦澀與現(xiàn)實的甜蜜交織,讓他心中千頭萬緒,忽然情動。

靖千江手撐在床上,俯下/身去,又在曲長負的眉心處吻了吻,低聲道:“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愛你。你……可別再有事了?!?/br>
他的唇順著曲長負的鼻梁滑下去,然后又輕輕吻住了他的唇,嘗到了藥的苦味,與絲絲縷縷的甜意。

曲長負咬了他一下,但是不重,靖千江松開他,將身體抬起來了一點,說道:“怎么?”

曲長負微微偏開頭,片刻之后道:“我病還沒好呢,你倒是真不講究。”

靖千江說:“我無所謂,如果把你的風寒傳染給我,你就能好,那多好啊?!?/br>
他能感覺到,與其說是曲長負對自己的容忍度越來越高了,倒不如說他越來越不抗拒自己的接近,并且正逐漸習慣。

這個認知讓靖千江感到喜悅。

他也是在逐漸的相處與磨合中發(fā)現(xiàn)的,跟曲長負這個人,你就不能把什么都說的明明白白。

那么他一定會把感情當成什么貨物一般,擱在心里那桿稱上衡量掂量,最后得出最為理智和寡情的答案。

——這東西對他沒用,言語的動人也無法打動他的心。

只有一點點地去接近、習慣、付出,才能慢慢地讓兩人的相處變成本能,讓他不再豎起那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墻。

其實從相識開始,他們兩人的感情就是如此了,不由分說,也不用分說,只有一段彼此默默陪伴的歲月。

兩人一時默默,曲長負不知道在想什么,嘆了口氣。

靖千江回過神來,柔聲道:“你昨天吃的東西太少了,這樣就算總喝苦藥也不會好的太快。我讓人給你熬些粥送過來,一會再吃點,行嗎?我陪你一起?!?/br>
曲長負道:“想蹭飯,直說就行。”

靖千江笑了起來。

他又陪著曲長負吃過飯服了藥才出來,離開相府之后,靖千江臉上輕松的神色便消失了,面色肅然地整了整襟袍,去了刑部。

他總覺得這件事不對,想來想去,打算看一看黎秋河的尸體。

案子的重點已經轉移到了南戎人的身上,當初那些死者尸體已經不重要了,靖千江這回來提了要求,也沒費多少事便得到了滿足。

刑部員外郎邢森正當值,親自把他引進來,還笑著說道:“殿下這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