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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霸總的小熊軟糖成精啦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司寒爵聯(lián)系監(jiān)獄的朋友,私下去監(jiān)獄探望。

唐糖半夜從監(jiān)獄里被提出來,臉色很差,小孩穿著臟兮兮的囚服,鼻青臉腫,小鹿似的眼睛竟有一種漆黑深沉的狠厲,唇角倔強地抿成一條筆直的線,看到他的第一眼,皺眉道,“司先生?”

唐糖腳步一頓,停在距離司寒爵幾步遠的地方,再也不肯上前,他雙手背在身后,任憑身后的獄警怎么催促,也只是咬著牙側過臉,很怕司寒爵看到他狼狽的模樣。

那模樣,刺眼無比。

仿佛有人把他捧在手里的水晶碰碎了。

司寒爵氣場一沉,身后的人急忙擺了擺手,和那個獄警一起出去了。

狹窄的房間里只剩下一大一小兩個人。

那天司寒爵穿著一件長款黑色風衣,攜裹著北歐風雪的深寒,房間里靜默無比,唯有唐糖極力壓抑得喘息聲。

他目光平靜地看著冷漠又抗拒的唐糖,隨手一摸,在口袋里摸到一顆糖。

是一顆LI**IS香檳小熊軟糖。

司寒爵慢條斯理地拆開包裝,遞給唐糖,“吃嗎,很甜?!?/br>
唐糖眼底蒙著一層濕漉漉的水汽,別過頭,沙啞地哽咽道,“不吃?!?/br>
“真不吃?”司寒爵眼底挑著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寵溺和哄誘,一口咬掉小熊軟糖的半個腦袋,滿意道,“嗯,真甜?!?/br>
他慢慢咀嚼著帶著酒香的糖汁,緩緩道,“l(fā)ifeisshort,makeittangtang。”

“嗯?”唐糖不解地轉過頭來,看著他,聲音里混著nongnong的鼻音,“不是makeitsweet么?”

司寒爵道,“你還知道這個?”

唐糖小聲道,“我又不笨。”

那是一句耳熟能詳?shù)拿绹V語,小熊軟糖的品牌名稱就是這句諺語的縮寫。

一顆又甜,又溫暖的小熊軟糖。

司寒爵低頭笑了笑,“你不笨,你怎么不知道唐糖就是sweet呢。”

唐糖懵了。

他吸了吸鼻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感小心翼翼地收斂了那么一點點。

司寒爵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

唐糖小聲道,“我身上臟?!?/br>
昏暗的光線下,唐糖的目光里含著極力隱忍在眼眶里的一層水光,倔強的站在原地,仿佛只是一縷從黑暗里浮凸出來的脆弱的影子。

司寒爵用舌尖抵著側臉,霍然起身。

他不過來,司寒爵干脆站起來,大步向他走過去。

唐糖驚了一跳,下意識地后退,卻被司寒爵展開風衣,連人帶著藏在身后鎖著手銬的雙手,一起抱在懷里。

唐糖掙扎著要跑,卻被司寒爵用力鎖在懷里。

男人輕撫著他的后背,低聲哄著,“沒事了,小糖,沒事了?!?/br>
他將剩下的半顆小熊軟糖抵進他嘴里,唐糖最初抗拒地掙扎,最后還是投降地張開嘴,混了香檳的糖果軟軟地化在唇齒間,甜香味頃刻融化了緊繃了幾個月的神經(jīng),潑天的委屈,頓時就洪水似的傾瀉下來。

唐糖伏在司寒爵肩上,崩潰地大哭起來。

小太陽被烏云遮蔽,暴雨連天。

司寒爵耐心哄著他的小糖,心里奇怪,才第二次見面,好像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了很久,在聽那個班導說起那些事的時候,司寒爵一個字都沒信過。

唐糖不是那種人。

他那么明媚燦爛。

等唐糖稍稍冷靜下來片刻,司寒爵才耐心地問起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唐糖逐字逐句地講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突然有一筆近百萬的資助金砸在唐糖頭上,眼紅的人太多,那個室友在寢室里刺了唐糖幾句,最開始唐糖沒在意,他這一輩子遭受的冷言冷語可太多了,不會因為幾句話失了心智。

對方見他不溫不火,猶如打在一團棉花上,變本加厲地開始罵唐糖的出生,他知道唐糖是孤兒,什么難聽的話都說出口了,最后,他問唐糖,什么樣的人才會拿一大筆錢出來把一個孤兒當個什么小玩意兒玩呢。

他大笑著問唐糖,是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交易。

金錢和美少年,這兩樣東西聯(lián)系在一起,總有些淤泥一樣令人窒息又濁臭的惡心。

那人又說,給他錢的,說不定也是xxxxx。

骯臟的字眼帶著丑陋的人心滿天飛,唐糖的火/藥桶頓時點燃,小獅子一樣沖上去,扯著室友的衣服讓他道歉。

向司先生道歉。

欺負他可以,侮辱司先生就不行。

最后,沖動的爭執(zhí)演變成一場激烈的打斗。

少年人血氣方剛,打著打著,唐糖就有點控制不住了。

班導把唐糖叫到辦公室,唐糖對著平時很是照顧自己的老師,義憤填膺地說起室友的污蔑,哪知,班導讓他冷靜,那個受傷的室友是本地人,關系網(wǎng)巨大,讓他好好想想,只要分出一部分錢,或者聽他的話,他能幫他解決這件事。

唐糖驚了。

最后的結局就是,他板上釘釘?shù)乇慌辛藗€故意傷人罪。

一個沒有父母,沒有背景,沒有后臺的,孤兒。

一個無論如何反抗都會被社會壓死的,孤兒。

監(jiān)獄是什么地方,漂亮的小孩是怎么熬過這幾個月的,司寒爵想都不敢想。

他比唐糖高了一頭,將小孩攏在懷里的時候,仿佛遮風擋雨的一棵巨樹。

“沒事了,”司寒爵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唐糖因為抽泣起伏不定的脊背,因瘦削而格外分明的脊珠一顆又一顆地滑過掌心,在心底激起一陣戰(zhàn)栗,男人的聲音悶著能灼傷人的烈焰,卻只留給唐糖最柔和的溫度,“沒事了,我在呢。”

很快,二審開庭,許多已經(jīng)被人為掩藏的證據(jù)被提交上去,比如班導和那個學生的資金流水,聊天記錄,當時正在打電話的另一個室友不小心錄進去的一段語音,原本被恐嚇過不敢出來作證的室友和同學,等等等等,唐糖翻案,無罪釋放,班導和那個室友反被紛紛送進了監(jiān)獄,前程葬送。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事后,司寒爵帶著唐糖去一家餐廳吃飯,唐糖拿出一顆一模一樣的LI**IS香檳小熊軟糖送給他,笑意盈在頰邊甜美的梨渦里,藏著開始萌動的一絲深情。

“謝謝司先生的小熊軟糖,”唐糖瀲滟的眸子灼熱地望著司寒爵,一個字一個字,認真的說,“真的很甜?!?/br>
在二十一世紀,他含著一種小小的堅持,將司寒爵稱作司先生。

這稱呼像細膩的天青瓷,亦或舊時線裝書的暗藍色封面,在舌尖上繞著絲,氤氳著繾綣而馥郁的韻味。

“你喜歡就好。”司寒爵道。

“司先生也喜歡小熊軟糖,”唐糖笑道,“司先生喜歡吃糖嗎?!?/br>
司寒爵正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