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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這樣豪邁的場景,可能一輩子也就遇到這么一次,很難不深刻。小皇子目光掃來,邱一鳴便抬手打了個招呼。這一幕正好被大胡子教練敏銳地捕捉到了。自以為穩(wěn)坐釣魚臺的人立馬坐不住了,一邊催促大家動作麻利點,一邊上車,坐到小皇子身邊。小皇子很糾結(jié)。該怎么委婉而禮貌地告訴對方,這個位置有人了。“教練,其實……”他才說到一半,陽畫城已經(jīng)急急忙忙地沖上來,在他后面的位置坐下:“哇,這個位置真好,視野開闊,溫度宜人,我就坐這里了?!彼D(zhuǎn)過頭來的小皇子擠眉弄眼,讓他把握機(jī)會好好表現(xiàn),一鼓作氣拿下教練。教練聽小皇子講了一半:“其實什么?”小皇子低頭看著被壓得只剩半條扇柄的扇子:“你坐到我的扇子上了?!?/br>教練急忙抬了下屁股,一把老舊的蒲扇被抽了出去。怪不得他坐得怎么不安穩(wěn)。他重新調(diào)整坐姿,狀若不經(jīng)意地問:“你認(rèn)識邱一鳴?”小皇子認(rèn)識的姓邱的人只有一個:“是指邱先生嗎?”看來是認(rèn)識。教練不動聲色地繼續(xù)打探:“什么時候見過?”小皇子說:“網(wǎng)游店,還有,前天晚上?!?/br>前天晚上?那不就是邱一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人?教練心里越發(fā)警惕:“哦,這么巧,那你們聊了什么?”小皇子想了想,唯一算得上聊的,大概是醫(yī)藥費和“從一而終”吧。但兩件事,一件對他不友好,一件對對方不友好,他都不想再提,含糊地回答:“沒什么?!?/br>邱一鳴這人,無利不起早,都已經(jīng)碰了兩次面,怎么可能沒什么?說沒什么就更證明了有什么!教練強忍著怒火,決定再給小朋友一次坦白的機(jī)會:“他難道沒有對你說什么?”小皇子微愕。陽畫城在后面對著那塌塌的小揪揪吹氣:“呼,說實話。”教練冷哼一聲。小皇子想來想去,能想起來的,除了那句頗具爭議的“從一而終是一種美德”,就只有——“他說,‘你來早了’?!?/br>就知道是這樣!教練幾乎要跳起來揮舞手臂了。別以為他不知道星皇戰(zhàn)隊訂了下個月的試訓(xùn),他說“你來早了”,就是暗示桑無瑕該去他的隊!鑒于邱一鳴在吸納人才方面劣跡斑斑的名聲,教練不假思索地就將這件事定了性。雖然過程曲折離奇,中間誤會重重,但僅以邱一鳴當(dāng)初說這話的心態(tài),的確不算錯。依舊以為“你來早了”是指沒到飯點的小皇子,懵懂地看著教練突然激動的臉色。“一會兒你到了公會,你先別走?!苯叹毶畛恋卣f,“來我辦公室,把實習(xí)合同簽了?!比诉€是拽在手里比較安心。小皇子難掩驚訝。后座的陽畫城發(fā)出了喜悅的低呼,并忙著與陳景輝分享好消息了。為了留住人,一向斤斤計較的教練難得慷慨大方:“實習(xí)期間,一切待遇就照陳景輝說的來?!?/br>小皇子露出笑容:“多謝教練。”教練抱著胸,閉目養(yǎng)神:“那就努力練習(xí)?!?/br>甄平安沒想到他出去兩天,不但拿下了實習(xí)合同,還得到了這么好的待遇,一時心花怒放,等兩人吃完慶祝的牛腩面,才想起警局通知小皇子下周抽空去一趟的事。小皇子深知自己的底細(xì),知道去一趟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因此興致缺缺。甄平安以為他患得患失,安慰道:“最壞不過是沒找到,和現(xiàn)在也沒區(qū)別。要是找到了,你不想第一時間知道嗎?”小皇子晃晃腦袋:“你說得對。”“……你是不是在敷衍我?”“不是的?!毙』首右晦D(zhuǎn)身,將垂到后頸的垮垮揪揪給他看,“頭發(fā)掉了?!?/br>“這不叫掉了,叫散了。”甄平安果然被轉(zhuǎn)移注意力,認(rèn)真地梳起頭發(fā)。小皇子想著長痛不如短痛,請了一上午的假去警局。上學(xué)近一個月,他已經(jīng)不像初來時那么草木皆兵,與人交談時,目光也不再閃爍回避,姣好的面容散發(fā)自信的光彩,更讓人移不開眼。上次接待的大塊頭不在,事情交給一個戴眼鏡的小伙子,坐下沒多久,就喝了三杯水,眼睛一直盯著手里的資料,偶爾抬眼看人,也是匆匆忙忙,讓小皇子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表現(xiàn)地太兇嚇到人了,于是他一看過來,就笑笑,一看過來,就笑笑……小伙子喝水喝得更猛了。“咳。南越區(qū)有幾戶走失家庭,都覺得你有可能是他們的孩子,想和你視頻見面?!?/br>小皇子怔?。骸斑@不可能?!彼募胰藟焊恢朗裁词且曨l。“是,是嗎?啊,不是啊,你不要那么快決定,可以先試試?!彼涯菐准业馁Y料翻出來給他,“這戶人家也姓桑,兒子走失了十一年,算算現(xiàn)在的年齡和你差不多?!?/br>小皇子抽出這家人提供的小孩小時候照片,黑黑的臉,小小的眼,憨憨的笑……除非他是朱爾旦,找陸判換過頭,不然怎么也不可能長成現(xiàn)在的樣子。小伙子也覺得太牽強,又換了一份:“哦,還有這家,雖然不姓桑,但是長得有點像哎?!?/br>小皇子:“……”除了臉白,還有哪里像?小伙子介紹了好幾個,都被小皇子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小伙子同情地嘆氣:“這已經(jīng)是南越區(qū)能提供的所有資料了?;蛘?,你有沒有想起什么線索,比如父母的姓名工作聯(lián)系方式,我們再跟進(jìn)一下?!?/br>小皇子憋屈地抿著嘴唇。他父皇是大越天子桑照合,母后是魏國公府嫡出大小姐,兄長是大越皇儲……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記得,偏偏一個都不能說。小伙子看著他倔強的小臉,終于鼓起勇氣,對著他的眼睛說:“你別難過,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dá),總有一天能找到的?!?/br>但愿如此。小皇子謝過他的好意。走出了警局,太陽正曬,只在太陽底下站了一小會兒,就汗流浹背,小皇子卻渾然不覺,從兜里掏出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條,默默看了好一會兒。醫(yī)生哥哥說,這是當(dāng)初叫救護(hù)車救了他的人留下的電話號碼,他有了手機(jī)之后打過好幾次,卻從來沒有打通過。他又試過近似的號碼,也都不對。自己到底怎么來的這個世界,為什么來這個世界,依舊是謎團(tuán)。每每想起這些,一向樂觀的小皇子也感到了無助彷徨。他回到學(xué)校,正好上午第四節(jié)課下,老師拿著講義出來經(jīng)過他時,特意停了停腳步:“期末考試臨近,你要抓緊時間學(xué)習(xí),其他事情盡量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