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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都成什么樣了……衣柜里有能穿的自己拿?!?/br>說完就去給他打水了,傅從深則大搖大擺進了里屋,覺得計劃實施得相當完美。打開衣柜,他第一眼就瞧見了自己最開始給宋疏的那件大衣,男人不由得意一笑,心說還和自己玩口是心非這一套,明明就沒舍得扔嘛~把衣服拎到床上來穿,傅從深雙手交叉把絨衫脫掉,低頭時忽然瞥見枕頭下有東西一亮,手指一勾挑起來,竟然是一塊勾玉。勾玉晶瑩剔透,上好的成色絕非一般俗物,上頭的金線也是精心編織的,一看就價值不菲,而且保存得相當仔細。傅從深湊近鼻尖聞了一聞,隱約傳來了一縷白梅香,正是宋疏身上的氣味,看來是貼身之物。“這是我爹留下的?!?/br>忽然,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我小娘最寶貝這個了,你不許拿。”傅從深一愣,垂眸看向身后的小孩,眼底的情緒逐漸下沉,喉嚨也干了干:“……你爹?”“對?!备的镶x認真地點了點頭,“就是我小娘的丈夫?!?/br>還不待他再問,宋疏從外頭走了進來,見狀輕輕“哎”了一聲,放下水盆就從他手里拿回了勾玉,然后小心翼翼地掛回脖子上,藏進了衣服里。“今早不小心落下了。”宋疏一邊整理衣領(lǐng)一邊念叨,忽然覺得氣氛不太對勁,于是一抬頭,便撞進了傅從深晦澀深沉的目光之中。第49章浪漫民國(5)傅南鈞住的地方是最先進的西式別墅,里頭裝了暖氣片,自宋疏住進來以后更是成天燒著壁爐,外面的氣溫一降再降,室內(nèi)卻暖和得不行,只需要穿一件單薄的小褂。宋疏自然是不愿意和傅從深住一間的,男人也沒有強迫他,把光線最好布置最舒適的房間讓給了他,而且還是帶里間的,可以讓傅南鈞也住里頭。除此之外,對方還給小豆丁請了先生教他學習洋文,以及其他有錢人人家才學得起的東西,于是宋疏徹底閑了下來。他問過男人需要自己做些什么,傅從深當時叼著根煙,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又從腳看到頭:“除了唱戲你還會什么?”“……你說說,我覺得我都行?!?/br>“省省吧您?!蹦腥松鲜趾魢A艘话阉哪X袋,把頭發(fā)都擼呲了毛,“您好好養(yǎng)病,別把自己累著了就成,還都行……我看你什么都不行。”宋疏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冒犯。于是傅從深某日回來,衣服還沒來得及脫,便被系著圍裙宋疏給牽進了廚房,“我和阿姨學了煲湯,你幫我嘗嘗咸淡?!?/br>給他盛了一小碗放在桌上,宋疏接過他的外套拿去門邊掛好,然后又跑回來,眼巴巴地望著他:“怎么樣?”“……”傅從深悶頭喝完了這一碗湯,看向宋疏的眼神說不出的復雜,然后把碗一放,把人拉到身邊看他的手,“我瞧瞧,有沒有燙著?”“沒有?!彼问璨粣偟氐闪怂谎郏幻靼滓粋€把廚房燒了的男人憑什么就覺得自己也會一樣笨手笨腳。“好喝,我的小祖宗,真的好喝?!备祻纳钚Τ隽寺?,捏了把他粉粉潤潤的臉蛋子,感慨萬千,“原來房里有個人是這種感覺,我算是明白那些個渾玩意兒干嘛都要娶個媳婦在家里了。”宋疏拍掉了他的手,不理他這番說辭,轉(zhuǎn)過身自己也嘗了一口。傅從深盯著他曼妙的背影還在回味,心說他要真能成自己太太就好了,他絕對不會像那些混球一樣在外頭拈花惹草,一定忙完生意就回家,誰還能有自己家太太香?從身后把人抱住,傅從深親了一口他白嫩嫩的耳根子,低下頭貼著他的脖頸磨蹭,“再給我盛一碗唄?”“沒有了?!彼问鑵s蓋上了砂鍋煲的蓋子,稍顯冷淡道,“剩下的等鈞鈞下學回來,他吃不下了才有你的份?!?/br>傅從深:“……”得,自己當然不可能有一個跟了他好些年的孩子重要,慢慢來嘛。傅從深這樣寬慰自己。但是等到飯桌上,那個丁點大的小孩一碗接一碗把整個煲的排骨湯都喝完了之后,男人再也繃不住了,直接拎著傅南鈞的衣領(lǐng)把人提溜起來,“你小子故意的吧?”“小娘!”傅南鈞懸在半空使勁蹬腿,張開手臂朝餐桌另一端的宋疏求救,宋疏立刻在桌下踢了傅從深一腳,男人這才把人給放下來,憤憤不平:“撐死你拉倒!”小豆丁繞著大半個餐桌撲進宋疏懷里,委屈壞了,眼淚巴巴的,“可是,可是小娘做的湯好喝嘛,我……我一點都不撐……”“好了,我知道了。”宋疏摸了摸他圓滾滾的小肚子,把他的飯碗拿過來,“還餓不餓,再喂你吃點?”“好~~”傅南鈞頓時一抹眼淚,笑瞇瞇地站到了宋疏懷里,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背。傅從深差點沒給氣撅過去。終于等那小東西吃飽了,宋疏把讓下人帶他去院子里走兩圈,傅從深才瞅準機會,一把將人抱坐在了腿上。“……做什么,你也要我喂?”宋疏近距離地看著男人黑如鍋底的臉,打趣道,“和一個小孩置氣……傅爺您今年多大了?”“我三歲好吧,我昨個兒剛出生!”傅從深沒好氣,揮揮手讓人從爐子上現(xiàn)端了一碗熱湯送過來,“坐好,我喂你?!?/br>宋疏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調(diào)整了個舒坦的姿勢,窩在男人懷里乖乖被投喂。這一小盅是傅從深讓人專門熬的,里面加了不少珍貴的藥材,撲鼻而來淡淡的藥草香,喝進嘴里卻很是鮮甜,山藥爽口,排骨燉得軟爛,入口即化,rou香四溢,比宋疏煮的不知道好喝到了哪里去。“好了,晚上吃多了積食,別學那小子。”又喂了一點飯菜,手掌探進小衫去摸了摸宋疏的肚子,傅從深覺得差不多了就把人給放了下來,然后才輪得到他自己,而且都是些殘羹冷炙了。宋疏就支著下巴坐旁邊,反正他遇上傅從深以來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陪他吃飯,偶爾再給他斟兩杯酒。男人給他的初印象并不好,但這段時間下來扭轉(zhuǎn)了許多,人也挺安分,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樣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