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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勢力……所有的不穩(wěn)定因素聚合在一切,令人感到分外的不安。以及嵇玄……這個鬼王。作為王,他究竟想做什么?毀滅人類嗎?還是統(tǒng)治世界?這次自己是否又得再次與他兵戎相見?葉迦眼眸微垂,心事重重地審視著自己的手掌。房間昏暗,掌心蒼白,在窗口照入的燈光之下,猶如顏色淡薄的雪地。——前一天還沾滿鮮血,今天就已經(jīng)干凈如初。但是,那粘膩而冰冷的觸感卻好似永遠不會消失,仍舊殘留在他的掌心和指縫間。正在這時,小黑手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你怎么啦?”它攀上葉迦的肩膀,悄悄問:“在想什么?”葉迦收回視線:“沒什么?!?/br>他頓了頓,突然開口問道:“對你而言,嵇玄的態(tài)度……正常嗎?”小黑手努力回想了一下。它的實力實在太弱,即使在游戲里也很難遇到強大的厲鬼,就連那次偶然見到王,都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不過,一個關(guān)懷下屬的王一定是好王!小黑手鄭重其事地說:“正常吧!”“唔?!比~迦不置可否地應(yīng)了一聲,似乎有些走神。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毫無預(yù)兆地地響了一聲,屏幕在黑暗中亮了起來。葉迦一怔,扭頭向著手機的方向。小黑手探身過去,將手機拿在手里,瞅了一眼。它發(fā)出窒息般的驚呼:“天!”葉迦皺皺眉頭:“怎么了?”小黑手抱著手機急急忙忙地挪了過來,聲音因為震驚而變得有些失真:“你快看!快看!”葉迦向著手機上掃了一眼,眼眸微微瞪大:“這……”屏幕上閃爍著一條轉(zhuǎn)賬記錄。是阿咪打過來的。“好多錢哦!”小黑手寶貝地抱著手機,被激動沖昏了頭腦,幾乎喜極而泣:“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錢!”——尤其是對葉迦的工資卡了如指掌之后,它極為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所在家庭的貧窮。葉迦看了兩遍,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他緩緩地深吸一口氣,雙眼變得明亮而堅定。這份兼職,值了!·“打,打過去了?!?/br>影鬼的身形伏的更低,似乎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膽戰(zhàn)心驚地報告道。“滾吧。”嵇玄漫不經(jīng)心地揮了揮手。“是。”阿咪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向著影子中潛去。望著影鬼的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中,嵇玄臉上的表情如同日光下薄薄的積雪一般消失的一干二凈。森冷的血氣包裹在他的四周,仿佛昭示著主人陰沉的心情。他的手指輕抬。地面緩緩地隆起一個猩紅色的波浪,被召喚出來的血蠱魚浮現(xiàn)在他的身邊,用自己森白的頭顱蹭著嵇玄的手掌。嵇玄垂眸看著繞在自己身邊的血蠱魚,攤開手掌。下一秒,一滴半凝固的血液在他的掌心內(nèi)緩緩浮現(xiàn),半懸于空中。血蠱魚張開大嘴,將那滴鮮血含入口中,在它被鮮血籠罩著的巨大脊背上瞬間涌起一個漩渦,漩渦向著四周散開去,緊接著,在漩渦的中央,一副仿佛來自遙遠地方的畫面顯現(xiàn)于其中。在一片模糊的背影中,一個青年出現(xiàn)在畫面中央。他的面容被一片朦朧的陰云籠罩,看不清晰,但是卻仍然能夠分辨出他的身形挺拔修長,如同藏于刀鞘中的利刃。嵇玄眸光沉沉地注視著漩渦內(nèi)的畫面。他抬起手,蒼白的指尖虛虛地在畫面中青年的身形上劃過,動作輕柔而緩慢,仿佛在撫摸著什么珍貴易碎的稀世珍寶。“阿葉嗎……”他輕聲呢喃著,咬字輕柔而和緩,但卻莫名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感:“你可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你自己的名字呢,——哥哥?!?/br>血蠱魚若有所感地轉(zhuǎn)過身,用頭顱再次蹭了蹭嵇玄的手,似乎在催促著什么。“不,還不行,還不到時候?!?/br>嵇玄的視線牢牢地盯著畫面中的身影,終于不再壓抑自己眼底的情緒,偏執(zhí)而瘋狂的占有欲,以及那仿佛能夠令人窒息的可怕欲念蔓延開來,他緩慢地,輕柔地說:“我曾經(jīng)嚇跑過他一次,這種事情我不允許再發(fā)生第二次,所以要慢慢來……”他克制住指尖的戰(zhàn)栗,猩紅的眼底血色翻滾,輕聲細語地說:“不能cao之過急?!?/br>第26章被詛咒的物品【二更】夜晚,某居民小區(qū)內(nèi)。胡昊英興高采烈地回到家,背上背著一個和他的西裝革履毫不相襯的灰色袋子。他的妻子王潔有些好奇地湊了過來:“怎么了?今天這么高興?”胡昊英神秘地向她擠擠眼,壓低聲音說:“淘到寶貝了。”他是個愛好奇珍古玩的收藏者,平常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下班之后去古玩市場逛逛,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不多見的古董寶貝。由于經(jīng)驗豐富,在這方面懂的也算不少,有時候還真能讓他找到點什么好東西。但是這么興奮的時候也著實不多見。王潔來了興趣:“什么樣子的?給我看看?”胡昊英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背著的那個灰袋子放到桌子上,將里面裝著的那個東西從里面拿了出來。那是一個非常完整的送子觀音像,潔白的玉質(zhì)在燈光下顯得溫潤細膩,做工精細,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唯一奇怪的是,大部分的觀音像都是半垂著眼,慈悲地俯視眾生,而這尊的眼睛卻是抬起來的。那雙眼睛極生動,玉質(zhì)里的兩點雜質(zhì)被巧妙地雕刻成瞳孔的樣子,那漆黑的眼珠看起來就像是活著的,直直地向著他們看了過來。不知道為什么,那雙眼睛讓王潔感到有些不舒服。她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尊觀音像上挪開,勉強笑了下:“這是什么呀?”“送子觀音像啊。”胡昊英毫無所覺地說,他彎下腰,用干燥的抹布小心地拂去觀音像上的塵土,有些沾沾自喜地端詳著它:“我在二手市場那里買到的,你看這材質(zhì),這做工,太絕了!才花了我八百塊錢,這次真的是撿到寶了!”王潔匆匆地掃了那尊玉像一眼。剛才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冒了出來。她哆嗦了一下,但是看著自己的丈夫那么興奮的樣子,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胡昊英美滋滋地將觀音像擺到了自己的房間。夜晚,關(guān)上燈之后,王潔輾轉(zhuǎn)反側(cè)。黑暗的房間里,能夠隱約看到遠處床腳那尊白玉像模糊的輪廓,雖然面部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