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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本來畏畏縮縮的仆從突然變得機械起來,他面無表情的按住白鳥的肩膀,不理會他更加激烈的掙扎,嘴上無意識的重復著:“王,請小心——王,請小心——王,請小心——王,請小心——”埃文多沒有理會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狀況,他只是迅速的向外走去。從剛剛他就發(fā)現(xiàn)了安澤如玉石般透明的腿,猜想他應該是不能自由活動的。果然,這個王所受限制比他想的要大,威脅只有近身才會被威脅生命,離的越遠就不會被白鳥游離的氣勢所捕獲而把控性命,而怒氣可以把捕獲范圍擴大,這應該就是暴君的一部分原因。是誰囚禁了白鳥?剛剛白鳥沒有對他動手應該也是因為他的的利用價值。如果安澤能夠魔改游戲內(nèi)容,那么他也一定能收的到那條通知,也就是說,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安澤已知的情況下進行。安澤說他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登基為王之后放過他……但這怎么可能,失控的數(shù)據(jù)要是放出去,無異于放虎歸山。誰能保證安澤不會有下一次報復,而下一次可不一定也有機會活下來。埃文多面色微凝,不理會后面?zhèn)鱽淼乃ご蚵?,快步朝等候在殿外的身影走去?/br>……白發(fā)如霜,與殿內(nèi)處處雪白相得益彰,他僅僅站在那里就無端透露出溫雅矜貴的氣質(zhì)。轉(zhuǎn)頭,果然露出了迦勒那標志性的金絲邊眼鏡,掩蓋在發(fā)色和鏡片下的紫金瞳孔流光倒轉(zhuǎn),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接近的埃文多。“安澤怎么樣。”那白發(fā)雌蟲第一眼看見他就急切的詢問。埃文多看著他聽著他掩蓋不住擔憂的語氣,沉默了一下:“……很兇,勸你不要去見?!?/br>這情況似乎在迦勒的預料之中,他冷淡的神色難得浮現(xiàn)出焦慮,眉毛緊皺,忍不住來回踱步。埃文多:“你的身份是什么?”迦勒猛然停頓,隨后有些沉重的回答:“瘋狂的科學家,這個國度的巫師?!?/br>還有一點他沒透露,那就是囚禁白鳥的幕后者。他現(xiàn)在只需要用腳趾想也想的到,現(xiàn)在的安澤會有多恨他。面前的系統(tǒng)光幕浮現(xiàn)出他的信息——☆、56.[您的身份是:瘋狂的科學家,白鳥國的巫師。(身份條件:(隱藏親密度60以上)建議方向:扼殺白鳥。系統(tǒng)已接管活動部分權限,目前您為最高權限者,請配合官方捕獲失控數(shù)據(jù)‘安澤’。結束三日噩夢,游戲時間為一半現(xiàn)實一半夢境,請玩家利用自己的身份打破魔改后的活動。ps:不建議接近主角,安澤情緒極端,評級為極度危險。]……迦勒從實驗室醒來過后,立即從身份牌上得知了自己的名字。他回過神來時,手上已經(jīng)不知不覺捏緊了一本筆記,生命記錄了白鳥近期的生命活動和繩子與鼠腦的動向,迦勒翻閱這本喪心病狂的筆記終于確認了一個事實。他囚禁了安澤。為了讓控制安澤成為白鳥之王,他向安澤植入了鼠腦,并且用繩子束縛住他以保證安澤絕對不會脫離他的掌控,能夠配合他的控制。他的手上有兩道咒紋,一道是白鳥,一道是皇后,中間用一根紅弦連接,意味著束縛的關系。迦勒只需要撥動紅弦就可以控制這三個人的行動,直接扼殺白鳥簡直不能再簡單,不愧是最高權限者。……迦勒沉默的看著雪白的地毯。“你不想殺安澤,對吧?”面前的埃文多看出他的躊躇,立即提議:“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失控的游戲,除了殺死安澤,還有一條就是奪去安澤對這個活動劇情的絕對控制權?!?/br>迦勒皺眉:“但真正的劇情也不像魔改后,反而是我們囚禁了安澤,這很不對,按理來說劇情在我們來到已經(jīng)被把控住了?!?/br>“不一定?!?/br>埃文多往鎖骨一探,果然摸到了一根羽毛。他把領子拉下,把那略微沾著黑色的羽毛暴露給了迦勒——他隨后緩緩解釋:“按照劇情來說,劇情的主導者是王,只有成為王才能逆轉(zhuǎn)劇情,而我的身份是皇后,血脈也是最接近繼任者的存在?!?/br>“來合作,迦勒,我也不想傷害安澤,我只需要成為劇情主導者就行了。”迦勒在筆記中見過這個羽毛,他知道這是白鳥國代表血脈的標記,血脈越純潔,羽毛就越白,而迦勒的羽毛已經(jīng)幾乎全白了,他的確有最接近白鳥的血統(tǒng)。“安澤會在第三天殺死所有背叛者?!卞壤杖粲兴?“這個背叛者指的是前面囚禁安澤的背叛者,還是劇情進行之中的背叛者?”“只要得到劇情的主導權就可以逆轉(zhuǎn)這個劇情,反正真正的劇情也對不上,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安澤似乎并不可能威脅到我們?!?/br>迦勒安靜的一瞬,好一會才道:“你想要我怎么配合你?!?/br>迦勒看得出來面前的雌蟲似乎急著回到現(xiàn)實,他也不可能因為安澤而限制他人的自由和生命。對他來說,只要不威脅到安澤的生命就是底線。如果回到現(xiàn)實,以安澤對游戲和聯(lián)盟公民造成的傷害,安澤絕對會被銷毀。但只要動用關系,傾盡私產(chǎn)購買安澤的精神數(shù)據(jù),就可以讓安澤真正屬于他,而不是和一群抱著游戲態(tài)度的雌蟲爭風吃醋。埃文多:“我會凈化血脈,成為新王?!?/br>從皇后的宮殿和雌仆中得到信息,他已經(jīng)得到了宮外大部分臣民的支持。臣民對白鳥的暴戾和不作為已經(jīng)積怨已久,他們常常暴動,急需新的王來推翻這一切,而未來的皇后對外宣稱自己擁有和王一樣純凈的白鳥血脈并且收買人心,很快就有了威望和相當大的影響力。這一切都順利的有些不尋常,像冥冥之中已經(jīng)規(guī)劃好路線,只要玩家這樣走就可以離開游戲,這種預感很強烈,每個玩家肯定感受到了,可沒人理會。畢竟一個失控的安澤和自己的命比起來孰輕孰重,很快就能做出選擇。安澤的話語隱隱在埃文多的耳邊回響。‘皇后,你和我都有最需要想東西。我想要投入天空和草原,而你想要離開夢境,所以我相信你。’‘我不需要王位,你只要斬斷繩子,放了我,就可以了?!?/br>要放了安澤嗎?結果當然可預料,放了安澤多一個不可定因素,失控的安澤無論是逃離還是反撲,對所有玩家都極為不利。迦勒聽了他的話,沉默的點頭:“我知道了。不過我還需要見安澤一面?!?/br>埃文多:“他好像很討厭你。”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