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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間就成了樸實無華的“安心”。自此,縱使魔窟鬼哭不停,他們也能守著身后空城一座,護(hù)著遠(yuǎn)方萬家燈火。而被他們格外看好的覺醒者確實十分上進(jìn),這深更半夜不僅沒急著休息,反而忙著鉆研“冥想和共振”的可cao作性。彼時,司諾城、祁辛黎和拉基盤腿坐在軟墊上,憑直覺選擇了“三角形”的構(gòu)造分布,再一起面對面進(jìn)入覺醒的狀態(tài)。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身心靈鏈接的感覺。這時的人體就像一把常用的電熱水壺,燒滾一次水就保留了內(nèi)膽的高溫。短時間內(nèi)再次注入冷水,電熱水壺?zé)凉L水的時間就會縮短不少。就像他們,覺醒一次之后,雖然大腦會忘卻當(dāng)時的感覺,但身體會記住能量迸發(fā)的路線。二次覺醒之后,大腦和身體同步率增加,“燒水速度”就更快了。到了現(xiàn)在,他們靜心不到三十秒就“振”出了力量。司諾城身上溢出了淡金色的絲線,它們盤纏在他身周繞圈,幾乎要把他裹成一個大繭。祁辛黎身上流淌著藍(lán)色的波紋,它們化作佛寺銅鐘的形狀,將他罩在了保護(hù)圈里。唯獨拉基的力量狂暴且不定性,銀灰色的力量如熊熊大火沖天而起,憤怒地撞在“銅鐘”和“大繭”上,攪得整片磁場不得安寧。拉基的額角冒出了冷汗,祁辛黎忽然雙手合十念了句佛號,沉聲道:“靜心?!?/br>【咚——】三股力量融合的維度里仿佛響起了山頂寺廟的撞鐘聲,渾厚、震蕩又肅穆,瞬間敲得拉基找回了理智。祁辛黎要是認(rèn)真起來,確實天克一切“心魔”,等他輕聲念起清心咒,拉基滿身暴戾的能量像是被順了毛的雄獅一樣沉靜下來。接著,司諾城忽然伸出一束金絲刺入了拉基的能量場,又抽出一束鏈接上祁辛黎的氣場。待金絲構(gòu)筑成穩(wěn)定的三角形,拉基的力量卻像是被激怒般噴薄而出。它就是一頭野獸!被無害的能量場順毛可以,被金絲入侵地盤不行。司諾城突然扎那么一下,跟在老虎頭上撓癢有什么區(qū)別?可遺憾的是,它再悍再兇,也只能像電流沿著電線運輸似的,繞著金絲在“三角形”里橫沖直撞地打轉(zhuǎn),一副困獸的模樣。見狀,祁辛黎詫異了:“這是怎么做到的?”司諾城答道:“失控的野獸不會帶腦子,我只要把絲線編織成傳導(dǎo)力量的人體經(jīng)絡(luò),它就不會起疑,只會繞著‘經(jīng)絡(luò)’跑死。”果然,沒多久拉基便喘著粗氣睜開眼,跟跑完馬拉松似的滿頭大汗:“我……我‘看見’自己在奔跑……有銀色的鬃毛和羽翼,還有三條很長的、很鋒利的尾巴……”幾分鐘時間,拉基覺得猶如度過了冗長又壓抑的千年。他的身體里像是裝了一個盛滿怒氣的靈魂,它在咆哮在長嘯,正極力地向他提醒著什么。可惜,他不懂。“我四肢著地,飽含憤怒,在往一個方向沖殺?!?/br>拉基臉色蒼白:“地上全是血,死了很多說不出名字的野獸和造型奇怪的人,我從草原躍入蒼穹……你們能想象嗎?我就那么呼啦一下,跳到天上去了!”“然后……”拉基閉上眼,“有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身體?!?/br>銀灰色的力量陡然狂暴起來,拉基深呼吸、吐氣,反復(fù)三次才平復(fù)了心情:“我好像被那只手捏爆了?!?/br>“死去的那一秒,特別憤怒,憤怒到極點?!崩€(wěn)住情緒,“該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被欺騙暗算了才死的,怨氣特別大。”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銀灰色的氣場漸漸趨于穩(wěn)定。它像只受盡委屈的大貓,正安靜地趴在角落里舔舐傷口,散發(fā)著“美強慘”的氣息。“它總算安靜了?!崩闪丝跉?,慢慢進(jìn)入了狀態(tài)。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三人的能量場漸漸融合,磁場的振動頻率越來越高。它就像是人眼看不見的紅外線、人耳聽不見的聲波,一層層往外傳遞,驀地蕩開飛雪降落的軌跡,忽地抖落樹梢上的積雪,再振起幾縷細(xì)碎的塵埃,擴(kuò)展到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不多時,刺骨的寒風(fēng)消失了,魔窟的鬼哭沒了聲。紛揚的大雪化作細(xì)雪,就連溫度也上升了幾分。能量共振,磁場契合。生機在復(fù)蘇,死亡在撤離。隔壁營帳的紀(jì)斯緩緩睜開眼,就在剛剛一剎那,他聽見了種子破土而出的歡呼和喜悅……唇角輕勾,紀(jì)斯一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一邊估算著提前離開的時間。能量共振之后,他們再不走,怕是要走不了了。與此同時,軍營的幾個營帳里不禁飄出了細(xì)碎的私語聲。“我是發(fā)燒了嗎?怎么會覺得熱?”沈云霆摸上自己的額頭,入手的溫度卻很正常。他從睡袋里起身,沒忍住揉起了骨頭的關(guān)節(jié)處,只覺癢得厲害。另一處,江梓楹冷汗涔涔地驚醒,驟然聽見玻璃杯“噼啪”落地的脆響。她一個激靈轉(zhuǎn)過頭,就對上了舒雨聽黑亮的眼。嗬!在半夜對上小女孩的眼,怪嚇人的!江梓楹壓下情緒,肩膀垮了下來:“婷婷怎么不睡覺?是口渴了嗎?”眼神投向碎掉的玻璃杯,“以后想喝水就叫醒阿姨,不要自己動手倒水。摔了杯子不要緊,要是被玻璃扎傷手就不好了?!?/br>“明白了嗎?”江梓楹揉了揉她的腦袋。然而,一向聽話的小姑娘卻在這時搖了搖頭。舒雨聽指著杯子,歪歪頭對江梓楹說:“不是我,是阿姨……”“嗯?”江梓楹笑了出來,“阿姨在睡覺,怎么打碎杯子?”難道她夢游了?舒雨聽抬起小手,再突兀落下:“這樣……阿姨,讓杯子飛,然后掉在地上?!彼貜?fù)了好幾遍,“啪!飛飛,掉地上了!”江梓楹愣在睡袋里。之后,她的眼睛越睜越大,神色越來越慌。猛地,她飛快穿起衣服收拾玻璃,哄睡了舒雨聽后就靜坐在黑暗里,再也睡不著了。她想到了一個可能,但……實在是不敢相信!又一端,姜啟寧掙扎著從噩夢中驚醒,陡然見到俞銘洋同樣慘白的臉,頓時像見到親人一樣撲了上去:“老洋芋,臥槽!嚇?biāo)牢伊死涎笥?!啊啊??!?/br>俞銘洋:……誰特么是老洋芋?“太可怕了!”姜啟寧白著一張臉,傾訴夢中的經(jīng)歷,“我夢見了一個富婆……哦不,公主!三百斤的那種!媽呀,夢里的我只有十五歲啊,特么還是個孩子,她居然硬逼我當(dāng)她的第72房面首,嚇得我決定跳河以死明志,結(jié)果她一腳踩空先下去了……”“三百斤實打?qū)嵉谋彀?,掉水里根本拉不起來,可見減肥有多么重要!”姜啟寧道,“我那后半生簡直是天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