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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一脈香火的時候,只有紫陽帝君連書冊都入不了。可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林雪遮看了這幾行字,就如同身臨其境一般。那幾乎毀天滅地洪荒之亂仿佛就在他眼前,看得他驚心動魄,合上書頁的時候額頭上幾乎都泌出了汗水,方才決出疑點重重。上古尊神天圣紫陽帝君,萬神之祖,為何隱居避世之后便連香火都斷了?如果說紫陽帝君的元身是氣歸南極之后的一朵蓮花,那么氣歸兩極,歸于北極的氣又化身成了什么呢?天地未分之前,元氣混而為一,是謂太極。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這是天地平衡之道。如果說南極的蓮花孕育出了紫陽帝君這樣了不起的尊神,為了平衡天地、調(diào)和萬物,必然還有一位同樣神通的尊神才對。這位尊神,又在哪兒呢?最最讓他在意的是這段批注的最后一句話。“紫帝隱于紫陽宮,隨侍者,有兔焉?!?/br>紫陽帝君隱居紫陽宮之后,有一只兔子隨侍在側(cè),兔子……林雪遮屏住了呼吸,“兔子,阮小七……”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林雪遮閉了眼細(xì)細(xì)思索,渾然不覺身邊有人靠近。沙沙的腳步聲極輕,匕首出鞘的聲音卻十分突兀,紫陽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方才的看守已經(jīng)到了跟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抵在了書架上。這人神情呆滯,如同中了蠱一般,手中高舉著一把尖刀,正朝著他的心口就狠狠刺了過來——第26章林雪遮是被翰林院的同僚送回相府的,那時候的他一身官府被血浸得濕透,臉色慘白如紙,胸口沒入一柄長刀,幾乎只留了刀柄在外面。宰相劉夫人一看見自己的心肝寶貝這副模樣登時就暈了過去,嚇得整個宰相府都亂了套,烏泱泱請了一堆太醫(yī),連宰相林正青都被人從金鑾殿拉了回來。阮小七看到這場面也傻了,翰林院!長安城的翰林院是何等森嚴(yán)的地方,居然會有人行刺朝廷命官!林雪遮不過是剛剛?cè)胧说牧沸」伲窒騺泶酥t和,林宰相在官場上也是頂好的人緣,宦海沉浮這些年從未跟人紅過臉。究竟是誰要殺林雪遮?!他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看來來往往的太醫(yī)和下人,睜得大大的眼睛里像是充了血,身體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甚至連呼吸都驀地變得急促起來。他腦子越發(fā)的糊涂,恍若塞了一團(tuán)黑霧,耳朵邊也盡是嗡嗡蜂鳴,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誰要殺林雪遮,必然要血債血償!他緊緊攥了拳,一股腥氣便在他拳中凝結(jié),幸好傾顏到的及時,手指點了他的百會xue,“冷靜一點,你這時候萬不可入了魔道!”阮小七眸中的血色漸漸褪去,只是呼吸依舊不穩(wěn),連帶著嗓子都像是被火烤了一般沙啞。“查到什么了?”“兇手已經(jīng)死了,不過……”傾顏攤開手掌,“我找到了這個?!?/br>那是一張已經(jīng)被扯碎了的傀儡符,凡是中了傀儡符的人,就會成為下咒人的傀儡。“死了的那個看守也只是個替死鬼,真正的兇手另有人在?!?/br>傾顏拍了拍阮小七的肩膀,“小七,你心里有數(shù)嗎?”阮小七點了點頭,深呼吸把剛才身體中亂竄著要爆發(fā)的一股元氣給壓了下去,剛抬頭就看見幾個白胡子太醫(yī)從林雪遮的屋子里出來。一個個提著藥箱垂頭喪氣,臉色灰白、連連搖頭,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他們說什么“可惜”。可惜……阮小七頓時像瘋了一樣扒開了堵在臥室門口的人闖進(jìn)了屋里,“林三哥哥!”他眼看著一群人跪在林雪遮床前就慌了神,一下子沖到了最前面,扒著床沿去摸林雪遮蒼白的臉。觸手居然是冰冷的,床上的林雪遮緊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刀已經(jīng)被拔了出去,可也許是因為失血過多,林雪遮的臉龐近乎透明,靠近些都能看到暗伏的血管。“林三哥哥……”阮小七眼睛一眨就掉下了眼淚來,豆大的淚珠砸在林雪遮的臉上,順著淌進(jìn)了他的嘴角。“你醒過來呀,都怪我不好,我應(yīng)該纏著你不讓你去應(yīng)卯的……”他一邊哭一邊嚎,眼淚不要錢一樣地往下掉,惹得旁邊坐著的宰相林正青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親自上前扶起了阮小七,“小七乖,這兒沒你的事,你回自己屋里去,有事伯伯再喊你?!?/br>他說著就招手讓小廝把阮小七帶下去,阮小七鬧著不肯,正糾纏著就有丫鬟急匆匆來報,說夫人不好了。林正青臉色一變,也顧不上阮小七立刻就帶著人往劉夫人那兒去。阮小七眼看人都走了,便讓留下的幾個下人也都退下,自己坐到了床沿,狠狠咬破中指把血渡進(jìn)了林雪遮口中。林雪遮如今是個凡人,長刀差點就貫穿了他的身體,肯定是兇多吉少,生死只是一口氣的事。而他好歹是個散仙,十指連心,當(dāng)下只能先用心頭血吊住林雪遮的命,再去仙山訪藥,那么多名山大河,一定會有辦法的。他一邊哭得喘不過氣,一邊就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傾顏看他幾乎要把一半的修為都換給林雪遮嚇了一跳,慌忙把他拉開,“你瘋了嗎!”阮小七哆嗦著已經(jīng)褪了血色的嘴唇,眼看林雪遮的臉色不再像方才那樣灰白得嚇人才稍稍松了口氣。“我沒事的……”“你自己才不過一萬年的修為,小兔崽子一個懂什么!”傾顏氣恨得只想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子打一頓,“你先別自己亂了陣腳,紫陽畢竟是上古尊神,他的魂魄冥界不敢收的!”“冥界是不敢收,九重天難道就能容得下他嗎?上不成下不去,你要讓他怎么辦?難道他一個上古尊神,要在這世間做一個游魂嗎?還是說、還是說……”阮小七拖著哭腔,嗚嗚咽咽地說不下去。那幫人要是更加心狠,會誅得紫陽魂飛魄散的!“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阮小七單是一想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我去找藥?!?/br>傾顏本來被他懟得無話可說,聽他這一開口又是一驚,“你去哪兒找藥?”“蓬萊仙山聽說有一種靈芝草,生死人、rou白骨,我去求蓬萊山人?!比钚∑吣税蜒蹨I,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傾顏,就彎著嘴角露出一個笑來,“你不要勸我,我知道蓬萊山人也聽九重天的話,可我總得試一試吧?我不信滿天神佛,沒有一顆良心,我不信我求遍四海八荒,求不得一個公道!”“可如果就是沒有呢?”傾顏長嘆了聲氣,“小兔子,你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br>“我當(dāng)然知道,從紫陽為了我被逼著跳誅仙臺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個陰謀,是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