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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滿天的佛祖謝了個便。宋芝瑤這幾日同秦庸睡習慣了,拎著自己的小包袱屁顛屁顛地就跟著秦庸進了正房。秦庸見他跟進來就往自己的箱子里塞衣服,揶揄道:“東廂房箱子里放不下,跑來我屋里占地盤來了?”宋芝瑤放完自己的幾件貼身小衣,嘿嘿笑了一聲:“我看這床挺大的啊?!?/br>秦庸忍不住捏了宋芝瑤的臉道:“就你一睡著了就四面八方亂滾的樣兒,多大的床也不夠你骨碌。”宋芝瑤由秦庸扯著自己的腮幫子,大著舌頭接道:“那我打地鋪也行,反正別人家的童養(yǎng)媳也都是打地鋪。”“嘿,你小子,”秦庸忍不住拎他耳朵:“我拿你當親弟親兒子養(yǎng),你還跟我擺上譜了。少作妖,不然晚上就回東廂房自己睡去?!?/br>宋芝瑤大拉拉地抱著秦庸大腿撒嬌:“哥哥裝生氣不也是故意擺譜?!?/br>秦庸拿他沒辦法,搖搖頭,自去看書。宋府這頭,宋如煙正一時興起倚在塌上跟孫mama學繡花兒,這大小姐向來懶怠做這些女紅,今日不知是又受了什么刺|激,竟想起來和孫mama學學。孫mama看宋如煙繡的那對兒長得好似蘆花雞的鸚哥兒,只覺得鬧眼睛,卻還要陪著笑臉夸兩句,糟心地不行。倒是宋如月心寬,看宋如煙的繡活兒,面上雖是不顯,心里卻暗暗忍笑。宋夫人進來時看到的便是姐妹倆和孫mama一起繡花兒的模樣,宋如煙見宋夫人進來,放下手里的繡棚,笑道:“太太怎么來了?”自那日和宋老爺在客棧被宋芝瑤搶白一頓之后,宋如煙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明明家里沒什么下人,卻偏要端著一副大戶小姐的姿態(tài),偏偏還學得不倫不類,宋如月每每見了長姐這副模樣便忍不住想笑,又生生地忍回去,簡直要崩潰。宋夫人懶得同她演戲,糟心道:“你這繡的是錦雞?”宋如煙果然裝個開頭便裝不下去:“什么錦雞,這是鸚哥兒,娘你什么眼神兒啊。”宋夫人給宋如月使眼色,示意她有話要對宋如煙說,宋如月也是個有眼力價兒的,便帶著孫mama先出去了。宋夫人這才一屁股坐在塌上:“煙兒啊,明日縣老爺?shù)挠H妹子和外甥,來咱們家府里坐坐,他那妹子和娘是手帕交,算是有些情分,那鄭少爺房里頭可還是沒娶正妻呢,你見了人機靈著點兒,知道嗎?”“哪個鄭少爺?那個鼻梁上有顆痣的鄭二?”宋如煙有些不高興:“就他長那樣子?我不樂意?!?/br>宋夫人急的直戳宋如煙的腦門兒道:“人家長那樣子怎么了?世上有幾個長得跟天仙似的人物?現(xiàn)在宋芝瑤那個小蹄子都不知羞地住到秦大人府上了,你今年可十六了,再不找個好人家還嫁的出去嗎??。俊?/br>說完一番話,宋夫人又xiele氣:“打小兒最疼的就是你,誰知道你這樣兒,你要是有月兒一半省心娘也不這么上火了?!?/br>“你就知道偏心meimei?!彼稳鐭煴獗庾欤骸八沃ガ庍€是個小屁孩兒,秦大人也未必是真的喜歡她,再說就算喜歡又能怎么著,她現(xiàn)在也生不了。過幾日我再去他們府上賣賣好,指不定秦大人把我也收了呢?”“呸呸呸!你看你姑娘家家的說的這叫些什么話?讓外人聽見你這臉是要還是不要了?”宋夫人被她一番言論嚇了一跳,站起來去捂她的嘴:“以后這話還是少說!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家,三天兩頭地想往人家府上跑。娘怎么和你說的,男人嘛,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你得矜著點兒,人家才在意你,知道嗎?”“上回在客棧見到,宋芝瑤都快坐到他腿上了也沒見他不樂意??!”“少想這些有的沒的,你別看人家鄭公子其貌不揚,他親舅舅可是縣老爺,再過幾年指不定再往上爬呢?你光看秦大人長得俊,”宋夫人壓低聲音道:“你老爺都托人打聽了,這位秦大人在家中根本就是個不受寵的,這個官兒也不是什么好差,趁早打消了你的念頭!”宋如煙聽說秦庸在家中并不受寵,她娘又說這差事不好,只得悻悻地打消了去秦府勾搭秦庸的念頭。不過那鄭公子的長相比之秦庸確實差了十萬八千里,多年不見也不知道長開了點沒有。宋夫人囑咐了宋如煙一番,方才從她房里走出,叫過宋如月道:“月兒,你隨便帶點什么東西去秦府看看,會說話點兒,就讓孫mama陪你去好了?!?/br>宋如月看著宋夫人的樣子,心道這是要棄卒保帥了?宋如煙不得秦庸的眼,自己雖比長姐小了兩歲,卻也到了可以下定的年紀。若非宋如煙實在不爭氣,宋夫人是萬萬不會想著讓自己去的,口中說的是月兒最讓人省心,其實宋如月心內(nèi)清楚得很,當年就因著自己是個女孩兒祖母才會給宋老爺抬了側室進門。雖說虎毒不食子,自己再怎么說也是宋夫人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但宋如月清楚,如果只有一塊糖,宋夫人是一定會給jiejie的。“娘,我還沒出閣,往秦大人那兒去不合適吧?”宋如月把耳邊的頭發(fā)向后斂了斂,淡淡笑著說。“這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只是去看自己小妹,又不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彼畏蛉藬[擺手,讓宋如月去換身衣裳。宋如月點點頭,又道:“娘,孫mama看著小妹長大,一顆心都拴在小妹身上,小妹那邊也想著孫mama,我們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孫mama直接給送過去吧。”宋夫人聞言皺眉:“若是擱在從前,送個老媽子也不礙什么,現(xiàn)在府里不比以前,送走孫mama還得再買個下人,開銷大了點?!?/br>“娘也說府里不比從前,大jiejie左右也到了要出閣的年紀,我能料理得好自己,沒有下人便沒有?!彼稳缭掠值溃骸八蛡€孫mama,也當送個人情,日后大jiejie出嫁,秦大人那邊也少不得要幫襯幫襯。”宋夫人覺得宋如月說的有理,想了想便去把孫mama的賣|身契取來,有些心疼道:“你拿好,就這么一個下人了,日后再有什么事,就只能找管家了?!?/br>宋如月笑笑,沒說話。秦府正房里,秦庸剛喝完藥,嘴里發(fā)苦,含著塊飴糖繼續(xù)看那本,宋芝瑤坐在他身邊拿了個小兒畫本,也像模像樣地跟著看。兩個人此時都沒講話,安靜閑適得很,正看得入迷,就聽下人來報說宋府那邊來人了。宋芝瑤“啪”地合上書,皺眉道:“又來人?來干嘛?打秋風嗎?”秦庸見他皺鼻子就想笑,揉揉他的后腦勺:“你府上來人怎么你反倒這么生氣?放心吧,你哥哥吃不了虧?!?/br>宋芝瑤老大不高興,一張臉都快皺成包子了,不情不愿地跟秦庸到前廳見客。“小妹,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