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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太傷人,也太讓人絕望。凌正民靜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咽了咽口水潤潤干澀的喉嚨,聲音微微發(fā)顫,“就因為我知道陳家是怎么被毀了的理由?”“唐嶸,這么多年,近三十年,我在你十幾歲的時候就認識了你?!绷枵駜墒志o攥在腿邊,沉著聲音,有些怕驚擾了唐嶸似地,輕聲道:“唐嶸,我在你身邊近三十年,我看了你近三十年,我比陳溫行更早認識你?!?/br>“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對你是什么想法!”唐嶸的雙眼閃了閃,看著他沒出聲。凌正民也抿著嘴,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種被傷害之后的破罐破摔,也看著唐嶸。兩人沉默了很久都沒說話。最后凌正民打破了兩人間的沉默,說道:“我從來就沒有奢求過你什么,你和他在一起也好,為了他發(fā)瘋也好,我都是陪著你。”“唐嶸,就算你的心都在他那里,也別把我的心碾在腳底下踩?!绷枵裎⑽P起下巴,聲音有些發(fā)哽,“我沒有必要,也不會去做于你有害的事情?!?/br>隨后,凌正民一甩手,頭也不回地拉開會客廳的門,面色冷然地走了出去。唐嶸在會客廳里,坐在那兒好半晌都沒有動彈。凌正民這些話估計是憋了很久了,他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似地全部都抖了出來,一副癡心不負的模樣。好一會兒之后,唐嶸長長地出了口氣,他從身上摸出一包煙,緩緩地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機點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隨后慢慢地吐出了一嘴的煙霧。唐無敲門進來,看見坐在沙發(fā)上的唐嶸,走了過來之后,在他身后輕聲地說了一句,“他上車之后和他的保鏢分兩路走,楚爺?shù)娜艘呀?jīng)跟上去了,他的保鏢那頭我們的人也跟上去了?!?/br>唐嶸聽著,緩緩?fù)鲁隹跓熤?,嗯了一聲?/br>在煙霧里,他的眼神一時有些難以辨認。第130章怕冷的生物啊凌正民從唐氏出來之后,眼神里閃爍著被刺傷的意味,臉上表情也是憤怒中帶著些難以壓抑的受傷,可他一拉開車門坐進后座“砰”地一聲甩上車門后,臉上那些表情消失了個干干凈凈。但說徹底消失倒還是沒有,唐嶸的話對他來說確實傷人,只是他心里的痛已經(jīng)遠超過了能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情緒。他抬眼從車內(nèi)后視鏡內(nèi)看了前座兩名悶不吭聲的保鏢一眼,沒有他的話,當(dāng)司機的那名保鏢就不會將車開出去。凌正民眼神轉(zhuǎn)到副駕駛那邊,只能看到一個椅背,和后視鏡里頭出現(xiàn)的一點影子。這兩人是司進安排的,雖說沒有他那樣的身手,但對付唐嶸手下歐陽同那一階段的還勉強能行,起碼不會讓凌正民受傷。凌正民伸手拍拍副駕駛座的椅背,保鏢轉(zhuǎn)過頭來,凌正民直直車外,“你下車,攔的士繞一段路后再回去?!?/br>那名保鏢點點頭,什么話都沒問,直接打開車門就下去了。等他一下去,凌正民吩咐開車。車子緩緩地駛了出去,被留下原地的保鏢左右看看,走到大門口那邊等的士。車開出一半之后,凌正民緩緩地將左邊的車窗也關(guān)上,伸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錄音筆,里頭傳來他先前和唐嶸的對話。只是這對話掐了頭,去了尾,只留下他質(zhì)問唐嶸的那一段,他先前所說的那些有一半是心里話,可也有一半,是故意的。凌正民頭往后仰,看著車頂,來來回回一共聽了三四遍的錄音。在車速緩緩慢下來,在那等綠燈的時候才突然開口道:“等會兒你把我送回去之后,把這輛車拿去洗了?!?/br>前面的保鏢沉聲應(yīng)了一聲,“是,凌先生?!?/br>“東西我放在這兒,你明天……”凌正民說到這突然頓了頓,他想了一會兒后才繼續(xù)說道:“等會兒我下車之后,你在去洗車的路上給陳溫行打電話,確認是他本人后,把這個錄音放給他聽。”保鏢從車內(nèi)后視鏡里往后座望了一眼,應(yīng)聲道:“好的,凌先生。”隨后,凌正民沒有再說話,他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從車后窗望出去,想要看看那輛車是唐嶸派人跟著他的,不過沒找到。凌正民也不糾結(jié),收回視線后垂眼看了看被捏在他手里的錄音筆,他把玩了一會兒,才突然輕笑了一聲。陳溫行?他不可能會再一次讓他回到唐嶸身邊,以前是他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也沒有能力去把他從唐嶸身邊剝?nèi)?,但現(xiàn)在他還想再回來?那還得看他同不同意。這二十多年,每次回來見唐嶸都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讓他覺得,沒有了陳溫行,身邊再也沒有人的唐嶸,就有那么一點微妙的屬于他的感覺。等他成功經(jīng)營起他的勢力,唐家很快就不會屬于唐嶸這個人的,而是任何一個對唐家有野心的那些人的。到時候,唐嶸除了屬于他之外,也沒有再有別的選擇。可是陳溫行的到來,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居然真的是唐家的血脈。而有了唐家的血脈,就是唐嶸下馬了,他也會被趕鴨子上架,根本不會像唐無身份是個女人那樣好處理。只是可惜,他費那么多功夫,卻抵不過徐高平那個蠢貨塞了屎一樣的豬腦子。“凌先生,到了?!北gS的話打斷了閉眼假寐的凌正民,他睜開眼看了看窗外,將一直捏在手里的錄音筆放到一旁,理了理領(lǐng)口后下車,隨手將車門關(guān)上。見他下車了,開車的那名保鏢轉(zhuǎn)頭看了眼后座,就看見放在旁邊他伸手就能勾著的地方上頭那只黑色的錄音筆,他稍稍起身伸手拿了過來放進上衣的口袋。隨后油門一踩,車子緩緩地駛了出去。跟著凌正民的那輛車見他進了公寓樓,又看了看那輛開走的車,留下一個人看著凌正民,隨后開車跟了上去。回到樓上的凌正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頭底下車水馬龍的街道,輕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回去開了瓶紅酒。在看著紅色液體緩緩倒進高腳杯內(nèi)時,凌正民眼里溢出一絲不太明顯的暴戾。他飲了一口紅酒,從身上摸出手機,調(diào)出最近通話里頭司進的聯(lián)系方式,手指輕點了一下,電話就撥了出去。沒等上兩秒,電話被接通,司進冷漠到近乎平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回來了?]凌正民雙眼閃了閃,笑了兩聲,“怎么?這么擔(dān)心我?。俊?/br>那頭的司進沒應(yīng)聲,凌正民就是想了想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一定是一如既往的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他又喝了一口紅酒,這回喝的有些過急,溢出一點酒液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滑,不一會兒就沾了他襯衫的衣領(lǐng)。凌正民這一口幾乎把酒杯里的那些都喝完了,他放下后,還吁了口氣。大概那頭司進聽出來了,[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