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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抓著手塞進(jìn)被子里,他是想著睜眼看看,然而眼皮子太重,他又睡熟了。早晨起來,問過塵星,果然夜里宗禎來過。宗禎如今在塵星他們那里形象可好了,他們已經(jīng)完全忘記宗禎先前監(jiān)視他、騙他的事,塵星感動道:“太子殿下夜里過來看過您兩回!又是探您額頭的溫度,又是幫您蓋被子,就怕您又燒起來,還怕您做噩夢?!?/br>如今就連身邊人都倒戈了,姬昭只能自己心里嘀嘀咕咕。姬昭的身體如羅御醫(yī)所言,沒有大礙,就是虛,而且短時間內(nèi)也不可能立即恢復(fù),真要休息那就別去涼國了,可都出來了,也已走到這里,這個時候再回金陵,姬昭自己都不甘心。姬昭強(qiáng)烈要求繼續(xù)出發(fā),不想因此拖累他人,身體也并未虛弱到不能坐馬車。宗禎覺得這樣也好,時間充裕些,路上也能走得慢些,也方便姬昭休息。用過早膳后,他們便又繼續(xù)出發(fā),宗禎過來,帶的人不多,除保慶與程深外,就是十來個侍衛(wèi),陳克業(yè)是東宮侍衛(wèi)長,雖也低調(diào),見過他的人肯定比太子多得多。他們一行便綴在車隊后,輕易不叫這些人瞧見,宗禎帶著保慶、程深,都穿常服,就和姬昭在一起。姬昭是駙馬,先進(jìn)先出,平常也沒人敢窺探他身邊的人,倒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身邊又多了幾個人。先前何七娘坐的那輛馬車,如今正好給宗禎坐,姬昭可不想跟他坐在一起。路上兩人分坐兩輛馬車,姬昭覺得這樣也好,避免尷尬,他感謝宗禎救他一命,卻也同樣記得宗禎先前是如何利用他、騙他、監(jiān)視他的,況且經(jīng)過何七娘這件事后,他徹底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就像他先前所說,扯平了,往后就當(dāng)普通的陌生人處著吧。他的心理狀態(tài)卻比前幾天更不好,坐在馬車?yán)铮辛舜蟀逊趴盏臅r候,總是不知不覺想到何七娘的人頭「唰」地就飛出去了,他不知道何七娘的尸身被如何處理,想問,卻又不敢問。有回靠在塵星身上睡著了,又夢到那個場景,鮮血濺他滿身,嚇出一身冷汗,魂不守舍地醒來,塵星連聲問他怎么了。他搖頭,喘著氣,后頭宗禎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不顧姬昭反對,還是上了他的馬車。宗禎過來,塵星便下了馬車,姬昭雖沒明說,看他的模樣,宗禎便猜測這是做噩夢了,心中對于那晚的決定便更見后悔,姬昭吃了教訓(xùn)是不假,卻也嚇到了,不過事已發(fā)生,多說已無用。只是從這天開始,宗禎便不肯再去坐后面那輛馬車,堅持要與姬昭坐在一起。姬昭沒勁折騰這些,身子虛,精神也不好,只好隨他去,反正也沒勁說話,好在宗禎也不非要跟他說話,有些時候殷櫞也會爬上車來,若是沒有宗禎在,他或許還會跟小侄子說說自己做噩夢的事,宗禎既在,算了吧。反倒是殷櫞竟然還跟宗禎挺說得上話,什么都能聊。這夜又歇在驛館里,姬昭近來總是夜不能寐,輾轉(zhuǎn)反側(cè)中,他聽到屋內(nèi)響起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看向帳子上現(xiàn)出的熟悉影子,問道:“是誰……”“我……”姬昭就猜到如此,他撐著床板想要坐起身,宗禎已經(jīng)拉開帳子,見他起來,還伸手扶了一把。“你怎不睡……”姬昭問。宗禎卻道:“今晚夜色尚可,可要去看看?”姬昭撇嘴:“我不太想和你去看?!?/br>宗禎已經(jīng)從旁邊衣架上拿來他的披風(fēng),想要抱他下床,姬昭抽走他手中的披風(fēng),自己下床,反正睡不著,那就出去走走吧。驛館里很安靜,別人早已熟睡,塵星、殷鳴,還有宗禎的幾個太監(jiān),都靜靜跟在他們身后,宗禎帶著姬昭走到門口,直接上了馬車,姬昭詫異:“還要坐車???是要去哪里?”宗禎卻不告訴他,姬昭再撇嘴,懶得問了。上車后,車子在黑暗中緩緩前行,姬昭原本坐在角落里,離宗禎遠(yuǎn)遠(yuǎn)的,馬車?yán)锖诠韭∵说模氲胶纹吣锏念^和身體,又有些害怕,不覺往宗禎靠了靠,宗禎索性坐到他身邊,輕聲道:“別怕……”“誰怕了……”姬昭在暗中看天翻白眼。“那夜,嚇到你了?!?/br>終于開始說那天晚上的事了嗎,他還以為宗禎不會問呢,姬昭搖頭:“不怪你,我當(dāng)時雖迷迷糊糊,卻也知道何七娘離我很近的,刀都貼到我了,說實(shí)在的,你若是不立即砍了她的腦袋,一劍致命,她隨時都能殺了我,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是我沒見過那樣的場景?!?/br>宗禎心中反而更自責(zé)。姬昭又道:“我那天,應(yīng)該聽你的,不帶何七娘出來。”他抬頭看宗禎,“你早知道她接近我有目的?”宗禎點(diǎn)頭。“她到底是誰?”“她是涼國細(xì)作?!?/br>姬昭又吸了口涼氣,喃喃:“細(xì)作?”他不解,“可是,她當(dāng)時說,他們?nèi)沂且驗(yàn)槲以庾娓覆潘赖?,她說她恨我們家,她說要?dú)⑽覟樗绺鐖蟪??!?/br>“你將她那日說的話告訴我,記得多少說多少。”姬昭挑自己還記得的,全說了,宗禎道:“難怪……”“難怪什么?”“你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你曾外祖父當(dāng)年無故被攪進(jìn)朋黨之爭中,后來父皇查明,你的曾外祖父是被拖累,真正犯事的是個姓陸的尚書,然而我的祖父,也就是先帝,當(dāng)時年邁,將他們一同處死。陸家直接誅九族,你們家,因?yàn)橛挟?dāng)時身為太子的父皇與士林出聲相助,沒有立即被誅。待到祖父清醒過來,又迅速為你家翻案,陸家卻是實(shí)實(shí)在在地犯了大罪?!?/br>姬昭一想就明白了:“何七娘是陸家人?”“多半是,陸家嫡支旁支眾多,總有漏網(wǎng)之魚,他們兄妹倆興許就是幸存者?!?/br>“兄妹倆,她既然就在我身邊,她的哥哥又是誰?我可曾見過?”宗禎看他:“你應(yīng)當(dāng)不曾見過,就是那殺了文貴仁的人。”“!”姬昭著急問,“他們兄妹倆都是涼國細(xì)作?他們要做什么?她哥哥捉到了嗎?接下來又要做什么?那我們還要去涼國?陛下可知道?”宗禎平靜道:“正是因?yàn)檫€不知道,人也沒抓著,我此前極力反對你去涼國?!?/br>“…”姬昭心中、腦中一團(tuán)亂,那他之前誤會宗禎了嗎?他吞吞吐吐地問,“中秋那夜……”宗禎不在意道:“過去的事,不必再多說?!?/br>姬昭開始扯自己腰間掛著的荷包上的絡(luò)子,又聽宗禎淡淡道:“你記恨我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模蛭蚁惹按_實(shí)利用過你?!?/br>“…”姬昭反而更亂了,車中沉默了會兒,姬昭小聲問他,“那你為何要利用我……我不過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駙馬而已,我外祖家,或是姬家,除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