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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jian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有凌將軍在定不會有事,便起駕離開。

我確認(rèn)他走遠(yuǎn),才對凌墨笑嘻嘻道:“勞煩凌將軍送本官回府,可好?”

他默默看了我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了聲是,令手下備車,對我十分冷漠。然而剛進(jìn)車廂卻二話不說,將我按在座椅,剝光衣服,上下檢查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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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局3p,攻是兩個小外甥

第七章:清明

馬車晃晃蕩蕩行駛著。

他如拎小鳥般,將我拎起,冰涼的觸感捏遍周身關(guān)節(jié),時不時擦過我敏感地方,凍得我打了個哆嗦。我疑心他是故意的,但看那漆黑無機(jī)質(zhì)的眼瞳卻無情/色意味,只好忍耐著乖乖被檢查。

好在除了連片的淤青和擦傷,骨頭卻未斷裂。

又問我是否頭暈?

我說沒有。他取出傷藥,白潤的指腹按在青紫的淤處,涂抹揉開,我出神地看著他眉宇低垂,唇角緊抿,專注地為我擦藥,慣來漆黑冷酷的眼底映著瀲滟柔光,頓覺有百般滋味涌上心頭。

待回過神,忙按在胸口,岔開話題道:“凌墨,你怎與燕王同來的?”

他答:“收到消息時,我正在王府喝茶?!?/br>
原來如此。燕王也算他的皇叔,只是當(dāng)年胡皇后乃是前宰相丁遠(yuǎn)的表妹,堂姐無依無靠,舉步維艱,在宮中輩受冷落,抑郁成疾,先帝卻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燕王則扶植更易掌控的幼帝,因此他雖是鳳子龍孫,卻與皇族并無感情。

不過他從小喜怒不行于色,我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么。

初將他接到相府時,他僅九歲,又瘦又小,戒心極重,誰也不許靠近,飯不肯吃,水不肯喝,問他為何也不答。眼看堂姐的小孩要被我活活餓死,我急得就差給他跪下了,緊要關(guān)頭終于想到,原來他是怕我下毒害他。

我不知他經(jīng)歷過什么,氣得不行,問道:我是你親舅舅。誰都會害你,我怎會害你?

他不理我。

我想想也是,親爹親叔叔尚且對他的死活置之不理,舅舅算什么?只好將他拎到院中,當(dāng)著他的面將飯菜和水都嘗過,笑道:現(xiàn)在信了吧?若我想毒死你,咱們就一起死。雖說你的命貴點(diǎn),但我好歹也是左丞相,同我一起死也不虧吧?

他狐疑地盯著我,慘白的小臉,黝黑的眼瞳深不見底,沉默許久后,許是看我始終沒死,總算喝水用膳。

此后很長時間,都必須要我試過沒毒才肯吃飯,且只許我靠近。

我懷疑他是被害妄想癥,長大后會慢慢好起來,他表現(xiàn)得也的確好多了,但后來才知,他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半尺之內(nèi)。

思至此,我嘆了一口氣,笑道:“王爺雖享爵位,卻無太多實(shí)權(quán)。他想拉攏你,卻不知,嘿嘿,咱們才是一伙的,你是怎回的?”

他已給我換了干凈衣裳,默不作聲地攏起我的長發(fā),別上發(fā)簪,總算把我收拾出幾分人樣,才漠然道:“急什么?先等著?!?/br>
我不由失笑。

繃了整日神經(jīng)松懈,在這方狹小空間內(nèi)卸下防備,頭又開始疼了。

他隨手將我拉入懷中,靈活的手指輕揉著我的太陽xue,問:“大夫開的藥喝了?”

動作自然而然,倒顯得渾身繃著的我過度緊張,神經(jīng)兮兮。

他將我按老實(shí)了,平靜道:“怕什么?你今日在外人面前不是挺厲害嗎?”

我干笑:“我跟你叔叔開玩笑呢,藥我喝了?!闭f著又與他說了趙興派人暗殺之事,說著說著,不由唏噓感慨皇室凋零,奇葩遍地,皇帝低能,燕王娶二十八房小妾,想兒子想得發(fā)瘋,卻錯把魚目當(dāng)明珠,以至晚節(jié)不保,可悲啊。

他安靜地聽著我說,準(zhǔn)確地抓住重點(diǎn)。

“晚節(jié)不保?”

“???”我才意識到自己得意忘形,竟說漏嘴了,好在我反應(yīng)快,補(bǔ)救道:“對,對??!難道他現(xiàn)在還不夠老嗎?”

他緊盯著我,鷹隼般銳利目光幾乎將我洞穿,似是有所懷疑,我死咬著牙,強(qiáng)裝作坦然與他對峙。

這時馬車停穩(wěn),車夫在門外喚道相府到了。

本以為以他執(zhí)拗的性子會追問到底,但他卻什么都沒說,默默打開車門,算放過我了。我剛下車,卻見夜空中濃云密布,想來明日要下雨。

每年這個日子都要落場雨

我回頭提醒道:“明日是清明,莫忘了祭拜你娘?!?/br>
他淡然應(yīng)了,眉眼清秀,神情晦暗,看不出情緒,目送我回府。我被折騰得太累,也沒多想,倒在榻上闔眼便睡,一宿無夢。

次日。

我吩咐下人備三牲,紙馬香燭,祭拜江家祖先。

當(dāng)年我娘失去丈夫,又沒了小孩,被迫改嫁,終日啼哭,哭瞎了眼。后我小有權(quán)勢,便派人將她回家中照顧,頤養(yǎng)天年。可惜母子緣淺,好日子沒過幾年便舊疾發(fā)作病逝了。

當(dāng)時得天子準(zhǔn)許,令百官戴孝,舉國哀悼,將她風(fēng)光大葬,與我爹合葬。

她只是妾,這本于理不合,但也未有人敢質(zhì)疑。

拜過父母,又帶著大外甥祭拜堂姐。她的衣冠冢在半山腰,朝向京城,孤零零的,看著她的小孩長大成人。

凌墨穿得身肅殺黑袍,帶兜帽,將半張臉遮住,那雙昳麗的鳳眸也擋在陰影后。

天空陰霾,細(xì)雨綿綿,有寒鴉歇于枯枝上,呱呱叫著,遠(yuǎn)遠(yuǎn)看去,整座皇城都籠罩在濃密的陰云之下。

我化去黃紙,看著紙灰越躥越高,被風(fēng)吹散,飄向遠(yuǎn)方,想到約莫兩年便是樊州之戰(zhàn)了,心中憂慮,對他叮囑道:“你娘將你養(yǎng)大不容易,以后的清明莫忘了來看她?!?/br>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他再次敏銳地抓住了重點(diǎn):“你以后不來?”

我被問得愣住,真有點(diǎn)怕了那犀利的視線,總覺得他真能將我看穿似的,面上卻鎮(zhèn)定道:“我自然也來,只是提醒你更加上心罷了。”

他盯了我一會,盯得我心跳加快,冷汗直冒,卻再次沒有追問。我松了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里層的衣服幾乎全濕了,緊貼后背,濕濕黏黏的。

眼看雨勢漸大,我撥滅火苗,撐開紙傘,牽著他的手,朝那滿城的風(fēng)雨慢慢走去。

本朝官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