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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慈悲了。只是,人就是如此得一想二,得寸進(jìn)尺。以往想著,若能親到洛金玉,死也值了,如今不僅親到了,洛金玉更是心甘情愿地嫁了自個兒,可……可卻又不滿足起來,想要與他更親密些。……洛金玉睡了一夜好覺。他很久沒有睡得這么舒坦過了,自三年前入獄,又得知母親死訊后,他夜夜難眠,痛苦輾轉(zhuǎn)。出獄后在沈府吃了不少大夫開的寧神藥,雖能睡了,卻仍夢境不斷,并無好眠。但昨夜,他竟什么夢也沒做,一覺安穩(wěn)香甜,睡到了日上三竿。沈無疾早早就醒了,并不叫醒洛金玉,繼續(xù)看著他笑。直到洛金玉睜開眼睛,與他四目相對。“……”洛金玉沉默一陣,問,“什么時辰了?”“管他呢,又沒事要做?!鄙驘o疾微笑著看他,“你再睡會兒,你睡得可香了。”洛金玉訝異地問道:“你不會這么盯著我看了整晚吧?”他記得自個兒昨夜迷迷糊糊睡著前,沈無疾就是這姿勢,差不多的詭異笑容神色。“這倒是沒有?!鄙驘o疾很是自責(zé)地道,“些許還是酒喝得有點(diǎn)多了,咱家雞鳴時分實(shí)在沒忍住,竟睡著了一會兒?!?/br>洛金玉:“……”雞鳴時分……這豈不就是整夜沒睡?“你再睡會兒嘛。”沈無疾體貼道。“該睡的是你?!甭褰鹩癫唤獾溃澳氵@樣看著我,能從我臉上看出什么來?難道我還一會兒一個變?”“這倒沒有?!鄙驘o疾癡癡道,“只是你這神仙容顏,怎么看都看不夠?!庇肿詰M形穢道,“都是人,都長了這五官,怎么就你生得這么好呢?生得好看,還有才學(xué),又清高骨氣,嗐,不就是叫人嫉妒來的嗎?”洛金玉:“……”大清早的,這人又發(fā)癡了。他正要說話,沈無疾已情不自禁地湊過來,響亮地吻了他的臉頰一下,得意洋洋道:“不過,也都是咱家的了,叫爾等嫉妒去吧?!?/br>說完,沈無疾伸手抱住洛金玉,將臉埋在他脖頸間磨來蹭去,喉嚨間發(fā)出一陣“嗚”“嗷”之類的怪聲,間或夾雜著“可叫咱家得手了,你倒是還罵咱家兩句啊”“你罵咱家輕薄了你啊,你倒是罵啊”之類的挑釁話語。洛金玉:“……”他又沉默許久,疑惑地開口,“你當(dāng)真是想要我罵你嗎?”“不想,你別說話?!鄙驘o疾說。洛金玉“哦”了一聲,不說話了。沈無疾繼續(xù)“嗚”“哇”“嗷”地抱著他蹭頭怪叫。洛金玉:“……”作者有話要說:大清早的,這人又發(fā)病了。144、第144章雖也做不得什么,可沈無疾與洛金玉成了親,仍只覺自古以來所說的“溫柔鄉(xiāng)是英雄?!笔志?而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更是說得太過真實(shí),可不他這少年英雄就一時不愿去想些什么功名利祿、建功立業(yè)了?什么司禮監(jiān),什么朝廷,什么皇上,都是狗屁,哪比得上與洛金玉長相廝守?就是不說話,坐在一起看書都好。洛金玉好學(xué),已是學(xué)富五車,可無事時還是愛捧著本書看。沈無疾就坐在一旁,手中也捧著本書,心思卻全放在對面的洛金玉身上,陶醉地盯著看。洛金玉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無奈地?fù)u了搖頭,起身到他身邊,挨著他坐下,放下自己手中的書,抽出沈無疾手中的書,道:“我來教你可好?”“好!好!”沈無疾急忙道。洛金玉便逐字逐句地教起他來,教得過于認(rèn)真仔細(xì),沈無疾都不敢走神了,兩人頭靠著頭,往往一眨眼,就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學(xué)過之后,洛金玉訝異道:“你學(xué)得很好,也很快,為何以往總有些不學(xué)無術(shù)之感?”沈無疾羞道:“咱家何曾不學(xué)無術(shù),瞧你說得,誰和你比,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br>“不,其他人只是才學(xué)稍遜罷了?!甭褰鹩窆⒅钡氐溃澳銊t是一竅不通?!?/br>沈無疾:“……”他惱羞成怒,先輕輕咬了咬這張氣人的嘴,xiele憤,方才悻悻然道:“說明不怪咱家,怪那些騙錢的秀才,看,你一教,咱家就學(xué)得好,他們教,咱家就學(xué)不好?!?/br>洛金玉“哦”了一聲,了然道:“看來你以往并沒有認(rèn)真聽講?!?/br>沈無疾:“……”也罷,除了總還要被這石頭無意中氣一氣外,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快樂的。何況,就算是被這石頭氣,也甘之如飴,因?yàn)槿缃竦氖^氣完了人,略知道了些看人臉色,見沈無疾露出惱羞模樣,還會主動地拉一拉手,甚至親一親臉頰,然后用澄澈的目光求和似的看著他。每當(dāng)此時,沈無疾的心中總要沒有出息地尖叫起來:再氣咱家!繼續(xù)!再氣狠一些也無妨??!……如此一來,沈無疾哪里還記得什么公務(wù)?可究竟還是由不得他。新婚三日過后,第四天大清早,展清水就叫人來請他了,說婚假該休完了,司禮監(jiān)很多事都等著他去做。且還有皇上與皇后的事兒也等著沈無疾來管。大約就是這兩人又因這樣那樣的事打起來了,展公公雖當(dāng)時勉強(qiáng)勸住了兩人,卻勸不住事后鬧著要回封地的皇后?;噬媳换屎髿饧绷?,就說不如她留著,他回去!再接著,六部也都陸續(xù)派了人來沈府問候,倒沒敢明著催,只說賀喜,但話里話外還是催促他趕緊回司禮監(jiān)主持大局的,否則各部公文壓著,誤事兒。若換了平日里,沈無疾非但不會惱怒,還要得意洋洋于自個兒位高權(quán)重,哪都缺不得自個兒。可如今,他很是惱怒,對著來請他的司禮監(jiān)小宦官喜福道:“咱家不是讓展清水暫替咱家掌印嗎?他把印丟了嗎?怎么就事兒都壓著了?他是個廢物嗎?何況皇上與皇后平日里好好的,怎么被他一勸,反要和離了?展清水當(dāng)真是個廢物!”喜福急忙道:“干爹息怒,展公公是暫替干爹掌著印,兒子親眼見著,他這幾日很是辛勞認(rèn)真在處理公務(wù),實(shí)在是有些事他也不敢作主,還是得請干爹主持大局,司禮監(jiān)缺不了干爹啊?!?/br>“咱家吃一人飯,做你們這十幾號人的事兒,還好意思說!”沈無疾怒道,“索性都別做了,都滾出司禮監(jiān),俸祿都是咱家的,左右事兒也都是咱家做!養(yǎng)你們這許多閑人吃干飯?”喜福不敢接這話,只得往地上跪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磕頭:“干爹息怒。”洛金玉本聽聞是司禮監(jiān)有事找沈無疾,便沒跟去——這幾日他與沈無疾形影不離,除了浴房與茅廁外,去哪兒都沒離了兩步距離——只是沒多久,西風(fēng)就來找他,說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