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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不肯松開,“仨月了,倒是越來越呆?!?/br>“我自是想到了,只是仍覺得不妥,才……”洛金玉嘆道。“那就別說這么說了。”沈無疾說著,低頭就去親他。洛金玉仍是拘束,被他親了兩下,又來推脫,沈無疾便將臉一翻:“好啊,那不抱你,咱們來算算帳?!?/br>洛金玉疑惑地問:“什么帳?”“聽說你每天坐的馬車來上朝……”沈無疾背過身去,輕輕一拍桌子,“如今咱家是已經(jīng)死了嗎?”“……”洛金玉久久未再言語,沈無疾暗暗想到,這呆子難道以為咱家是真生氣不體貼?他正要回頭去看,就聽到腳步聲過來,洛金玉從身后將他抱住。沈無疾:“……”“我也很想你?!甭褰鹩竦吐暤馈?/br>沈無疾:“……”這跟誰學(xué)的?!256、第256章不論洛金玉這是和誰學(xué)的吧,他如此一來,沈無疾就是想鬧,也鬧不起來了,只能低頭抓住那兩只手,嗔道:“你可聰明,知道咱家吃你這套?!?/br>洛金玉不解道:“什么?”“怎么,你不是要回避咱家剛剛那話,才這樣的嗎?”沈無疾問。洛金玉否認道:“不是。我見你不說話了,就……”“就跳過你坐君天賜馬車的事兒?”沈無疾問。“你為這事生氣?”洛金玉道,“我也知他有意戲弄我,可他手握養(yǎng)孤院的許多秘密,為了查案,我只能與他假意逢迎?!?/br>被“假意逢迎”了一段時日的君天賜正歪在床上吃藥。心腹喂他吃完,將碗拿出去給丫鬟,回頭見他趴在床沿又是干嘔又是咳嗽,面露不忍,待他好些了,將擰干的溫濕帕子遞給他擦臉,一面苦口婆心地勸道:“要不等您好些了,再去和那洛公子相處……”再這樣下去,他怕自家公子沒死在病弱這事上,活生生被洛金玉氣死了。說起那洛金玉,可真是個混賬,每日從公子手中拿東西,還要罵公子一頓。公子只能給他東西,不能開口說話,一開口說話,洛金玉就要借題發(fā)揮,氣得公子回來又要多喝兩帖靜心清火的藥。“打鐵要趁熱。”君天賜有氣無力地說。“……”還趁熱呢……再這樣下去,我怕你涼了!心腹默然嘆氣。“你?你還知道怎么假意逢迎呢?”沈無疾已轉(zhuǎn)過身來,好笑地看著洛金玉。洛金玉道:“我自然也是知道的。”沈無疾好奇道:“你怎么逢迎的?”洛金玉道:“我與你難得獨處,又何必說其他人呢?無疾,你近來還好嗎?我很想念你?!?/br>“……”這人還真是學(xué)會了啊,總之不想說的事兒就來這么一句。沈無疾故意嗔看他一眼。洛金玉看出他的意思,委屈道:“我非故意回避話題,只是我著實想念你?!?/br>沈無疾見他這樣認真,眼尾都紅了,怔了怔,慌忙將人又抱?。骸霸奂覜]這么想,你別胡說……咱家也很想你?!?/br>洛金玉靠在他懷里,一顆心終于落到了實處,這些日子的郁郁一掃而空,低聲又道:“我好想你?!?/br>沈無疾總以為自己的一顆心如堅冰鐵壁,可每每遇上這人,就說些再質(zhì)樸不過的話,就能讓這顆心瞬間化成了水。沈無疾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柔聲道:“知道了。我也想你?!?/br>“你……你回家來?!甭褰鹩裥÷暤?。沈無疾失笑:“都已簽了契,入了宮,你當(dāng)和你們做官的一樣,說不做,就能辭官回家?”做宦官的,哪怕是當(dāng)初做到了司禮監(jiān)掌印,在權(quán)勢上甚至能與內(nèi)閣諸位抗衡,可卻絕不是說不做就能不做的,就像大戶人家里下人的生約與死約的差別。若非是實在年邁了被放出宮,否則就算是皇上想開恩,也是很少有的。洛金玉卻問:“是因為這個,還是別的?”沈無疾:“……”當(dāng)初他要再入宮,其實洛金玉就有言在先,耿直說過不愿意。洛金玉很不想他再淌這趟渾水。可沈無疾別的都能依他,唯獨這件事,絕不肯輕易答應(yīng)。此事無關(guān)公義道德,因此洛金玉雖不情愿,倒也沒有非逼著他,只是偶爾要提兩句,有點兒像是想要再勸,又怕沈無疾嫌自己煩,因此不敢勸得太明顯……沈無疾覺得這樣的他也很可愛,可愛極了。如今舊事重提,沈無疾裝糊涂:“就是因為這個,不然,還能因為哪個?”洛金玉嘀咕:“你又糊弄我。若是因此,那你一開始又為何要再回宮中?現(xiàn)在倒說起不許走的事了,好像誰逼著你一定要來似的?!?/br>“嗐,還要惦記這事兒呢?”沈無疾道,“你也見著了,那展清水恨不得一天三趟的往咱們家跑,咱家真不回宮里來,能行嗎?”“若你真答應(yīng)我不來了,若皇上問起,我自然能有話說?!甭褰鹩駞s不被他輕易哄著,道,“說來說去,你就是怕我孤身在朝中,不放心罷了?!?/br>沈無疾見他知得通透,撲哧一笑,也不再否認了,只抱著他親來親去地黏糊。洛金玉則是見他如此,知勸他不了,又難得獨處親熱,便也不再提了,只是一個勁兒地小聲說想他。“我想給你寫信,也寫不了。”洛金玉抱怨。“以后就寫得了了。”沈無疾笑道,“出了教習(xí)館,如今我在司禮監(jiān)做事,是能與家人收發(fā)信件的了。不過一個月只能收發(fā)一封,還得交錢,在京城的話嘛,一封一吊錢?!?/br>“我給錢?!甭褰鹩窦泵Φ?。沈無疾又笑個不停,將他親個不停:“呆子,如今這么迫不及待了?是誰以前可不愿意見著咱家寫的字兒了?還回了什么來著……啊,說起來,咱家可怕接著你的信,萬一上面寫著放浪輕浮……”“我不記得了?!甭褰鹩裼仓^皮道。沈無疾憋住笑:“真不記得了?”“不記得了?!甭褰鹩裥奶摰靡?,說句謊,臉紅到了脖子根。沈無疾壞得很,問:“那要不要咱家提醒你……”“不要?!甭褰鹩裾f完,就抬頭吻住他的嘴唇,不叫他再戲弄自己。佳人投懷送抱,自動送上香唇,沈無疾哪兒還顧得上戲弄他,忙將人摟緊了,“反客為主”,恨不能將人就這么吃進肚子里面去。君太尉回到家中,見夫人心事重重的樣子,問:“怎么了?”夫人猶豫再三,道:“小叔請了兩個戲子到他院里……”君亓一怔:“他不是不愛熱鬧?怎么想起聽戲了?”“這……”夫人有些難以啟齒,紅著臉,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