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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也看看皇上敢不敢不攔著你。咱家是傻,作什么出頭鳥?下次就裝作堅定地站你這邊,實則唆使皇上來主動上前挨罵,總之你跟他是不可能割席的……哼。總而言之,此事就這么過去了,洛金玉不再多想,可沈無疾琢磨來琢磨去,牙癢癢得不行。想他沈公公何時忍得住吃這種悶虧?他就不信了,這呆子忽然自個兒能想到和離去……少不了是哪個混賬王八蛋作的事!害他平白無故挨一頓板子不說,要緊的是,他被嚇唬那一陣,是當(dāng)真膽腸寸斷。沈無疾也不明著問,更不表露自己意欲報復(fù)的一顆心。他面上乖巧得很,只拐彎抹角、旁敲側(cè)擊地向洛金玉套話,將這段時日以來,有可能與洛金玉單獨說上話的,全列進了懷疑名單里。東廠自有套話的技巧,被問了個底朝天的洛金玉半點疑慮也沒有生,沈無疾已大致全都明了了。首先,展清水這蠢貨,念在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且不理他。另一個就……呵呵。沈無疾一掌拍裂了自家院中石桌,引來眾人目光,他忙笑著對洛金玉道:“剛想事兒,手一下子重了,咱家賠,咱家賠?!?/br>“……”誰來賠,不都是賠呢。就怕房東見著家里東西總壞,若擔(dān)心你有朝一日把他屋子都給拆了,到時不租給咱們家了。洛金玉無奈地長嘆。和君天賜的這筆帳,沈無疾絕做不到不算,且他還要趕快著算,省得那病秧子早早死了,這要成為一筆壞賬。可沈無疾又怕洛金玉責(zé)罵自個兒——嗐,紙包不住火,這事兒早晚要叫洛金玉知道,索性也不怕這點,只需事先不叫他知道來攔阻,弄個先斬后奏。他最多罵咱家?guī)拙?,可咱家氣也出了,任心肝寶貝兒來罵,不痛不癢的,怕什么?說不定,這還叫夫妻情趣呢。那,要怎么教訓(xùn)君天賜那廝呢?若是尋常人,尋個時機,將人用麻袋套住,亂棍打一頓也就罷了,可君天賜那個缺德的,恐怕自個兒也知遭人恨,身邊自有高手保護,到時打也沒打成,反而暴露了,再不好下手,且還容易落人話柄。就不如堂堂正正地當(dāng)著人面來動手……這日午后,君天賜剛吃了藥,正要入睡,就聽得外面?zhèn)鱽硪魂噥y響,好像聲兒還是朝著自己這邊,越來越大——君天賜聽到窗外傳來君亓的怒聲:“沈公公,你住手,你這就過分了吧?”“過分?咱家叫你知道什么叫過分!”是沈無疾的聲音。君天賜不喜歡閹人,尤其是閹人提起嗓子尖叫,他每每聽到,都覺耳膜刺痛,恨不得把對方嘴給堵了。此時,他皺起了眉頭,將被子拉過頭頂,想要逃避那尖銳的聲音。可沈無疾來都來了,如何肯只嚎那一嗓子。他對著君亓尖聲罵道:“你那不要臉的兄弟才過分!這事兒你就是鬧到皇上面前去,咱家也不怕你們位高權(quán)重!太尉你若不做聲也就罷了,此事是咱家與君天賜的私人恩怨。你若護他,那咱家連你一起罵!長兄如父,子不教,父之過!咱家罵你,你也不委屈!”君亓忍耐道:“沈公公,你就是要罵,也得有個由頭?!?/br>“你還敢問咱家由頭?裝什么傻,充什么愣?”沈無疾冷笑。君亓皺眉:“無論是什么事,我也是當(dāng)朝太尉,你這——”“咱家怎么了?太尉了不起?這事兒你說到哪去,咱家都有理!”沈無疾說話間,一腳踹翻身邊的花盆,厲聲道,“君天賜分明知道,咱家與金玉是拜過堂的結(jié)發(fā)夫妻,他竟再三糾纏金玉,還故意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來亂人心神,想拆咱家這樁金玉良緣?呵呵……好?。∧窃奂揖蛠硐劝涯慵医o拆了!怎么著,太尉的弟弟,就能覬覦別人的姻緣,眼巴巴的想當(dāng)jian夫,還是yin|婦?你屁都當(dāng)不上!這么不要臉的事,咱家真是聞所未聞!”“……”君亓自知此事是理虧,可這沈無疾,私下里說說不好嗎,非得搞這么大陣仗,二話不說,連個預(yù)告都沒有,直接跑來君府門口,一桶黑狗血潑大門上,還把牌匾給摘下來踹爛了,這——這就是擺明了要撕破臉皮。“沈公公,話何必說得這么難聽。”君亓沉聲道,“我與你向來和睦,你若要這么折騰,恐怕不太妥當(dāng)吧?!?/br>“要不是念在與太尉你向來和睦的份上,咱家就不只這樣啦!”沈無疾嚷嚷道,“咱家就從街上一路敲鑼打鼓過來啦!還給您留這遮羞布嗎?可真是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君亓:“……”他一個再英武不過的大男人,和這潑婦真是無話可說!趁君亓一時無語,沈無疾冷眼掃視過擋在自己面前的君府家丁,朝著屋里叫:“君天賜你這不要臉的臭東西,狗膽包天、認不清自個兒幾斤幾兩的弱雞崽子,這時候倒不敢露面了?你算什么男人!”索性撕破了臉皮,君亓惱道:“沈公公倒算男人了?”“呵呵,咱家是閹了身子,倒也敢孤身來你君家踢門,為自己內(nèi)人尋個說法,君天賜挖墻腳倒是挖得歡快,此刻咱家找上門來了,卻躲在屋里當(dāng)老鼠,這又算是什么?那恐怕不止閹了一處吧?”沈無疾瞪眼嘲諷道。“你——”“君天賜你出不出來?咱家知道你在里面!你若還有半點臉皮,你都給咱家出來!別叫人覺得你君家出你這么個孬種,辱了君太尉的赫赫威名!”沈無疾對君天賜叫囂尚且不夠,回頭還陰陽怪氣地瞥一眼君亓。君亓自恃身份,不與他瞧不起的罵街潑婦一般的沈無疾對罵,就只能瞪眼干看著。拳頭倒是攥得緊,可并不敢先動手,一則是恐怕落了口舌把柄,二則,他衡量一番,心中有些不確信自個兒打得過沈無疾,這潑婦武功倒是不差。那到時,自個兒豈不要淪為他人笑柄……哼,這倒也非是最要緊的理由,要緊的是,他一個堂堂男人,如何屑與一個潑婦動手?豈不是自降身價?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就是怕打不過。295、第295章沈無疾正罵得開心,屋里傳來丫鬟的驚呼聲,接著她跑出來,一面慌張叫著“小爺吐血了,快叫大夫來”…………“唉……”皇帝重重嘆息。他嘆完氣,左看看跪在地上滿臉惱火求自己做主的君太尉,右看看跪在地上抹著眼淚也求自己做主的沈無疾,再看看剛稟報完君天賜此刻“雖死不了,但也差不多了”狀態(tài)的御醫(yī)……唉……一時間,誰也沒說話,殿里正沉默著,外頭傳話,說洛金玉來了。皇上暗自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