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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餐廳,告訴李爾,所有地方都檢查完畢,除了這兒,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唱詩的時候,餐桌旁邊的Epsilon仆人都垂手而立,一副敬畏的樣子。李爾一個一個掰過他們的臉瞧著,防止“人偶師”混在其中。但他發(fā)現(xiàn)這些E都是非常真誠地呆滯,沒有誰長了一張背后黑手的臉。一曲唱罷,還是主位那個Psi說話了,他說:“你們要找的人已經不在這里了。”“你知道我們是找誰?”“你們在找喬,對嗎?”喬、文森、羅博塞……“人偶師”有很多個名字,但是沒人知道他的姓,看來他在這里用的名字是喬。“他人呢?”“他把我們接到這兒來,人就離開了,我們是三天前搬到這兒的。”那個說話的Psi眼神淡淡的,甚至有些冷漠,這種感覺讓李爾有些似曾相識。他再次仔細打量著這個P,他也是黑眼黑發(fā)的純種東方人,頭發(fā)如絲緞一般整齊地垂在肩上,眉眼漂亮,殷紅的嘴唇讓他本身的清秀增加了一絲嫵媚。李爾終于知道這種熟悉的感覺來自何處,也可能是西方人無法分辨東方人的細微差異,他覺得這個Psi很像蕪君,不過比起蕪君要小不少。他四肢都有殘疾,右手齊小臂斷開,左手只剩三根手指,雙腿一條小腿以下空蕩蕩,一條齊腿根沒了。他連吃飯都無法獨立完成,要靠旁邊的E喂給他。李爾再一看其他P,情況都跟他差不多。李爾有了點猜測,突然覺得毛骨悚然,背心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他問道:“在搬來這兒之前,你們住在哪里?”“具體位置不知道,但應該是市中心,每天早上七點都有四匹系著鈴鐺的馬從窗戶下面經過。”“那地方應該是在中央大街?!崩顮柊l(fā)現(xiàn)這個Psi也很聰明,那四匹馬是每天早上跟著守衛(wèi)去別塔宮換班的。“那你知道喬現(xiàn)在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這種事情他不會告訴我們?!?/br>“那你知道什么,趕緊告訴我?!崩顮査麄冞@次看來是撲了個空,但是這些人也很有審問的價值。“你可以先讓你的士兵退出去嗎?他們都很膽小,再說我們也跑不了?!边@個Psi看向自己的腿,自嘲地笑了笑。李爾又問:“你叫什么名字?”“王禪?!?/br>李爾看了看目前的情況,讓士兵大部分都退出去了,只留下他自己和另外兩個士兵??吹饺舜蟛糠侄茧x開了,那些驚嚇過度的Psi緩和了一些,但仍然看著李爾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李爾看著王禪,王禪只是淡淡說道:“其實我們對你們抓喬毫無幫助,三天前他走得很匆忙,他是在潛逃,所以不會跟任何人泄露他的行蹤?!?/br>李爾瞇眼看著王禪,似乎是在鑒別他說話的真?zhèn)巍?/br>“你怎么知道他在潛逃?”“他最近頻繁更換居住地方,還多次想把我們都弄死,但他最后也沒舍得,把我們藏在這里,就匆忙走了?!?/br>“你知道他是為什么潛逃嗎?”“不知道,我猜大概是和Psi有關?!?/br>“你見過他的真面目嗎?可不可以給我們的人像師描述一下。”王禪搖了搖頭:“沒有,這里沒人見過他的臉,只知道他是E,他眼睛是金色?!?/br>問了這么些問題,卻并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回答。王禪倒是每個問題都看似很配合的樣子,可他那態(tài)度,給李爾的感覺卻好像是在隱瞞什么。李爾有些急躁了,他又問:“你剛才說‘父親’,你們都叫喬父親嗎?”“這個問題對于你們能不能找到他沒有任何幫助,我不想回答。”“那你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殘疾,怎么回事?”“我不想回答?!?/br>“這里的E又是怎么回事?”李爾并不是個耐心很好的人,他已經開始上火了。“我不想回答。”……李爾一槍托砸在旁邊的立式展示柜上,玻璃碎了一地,其他Psi又開始驚恐大叫,然而王禪卻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靜如死水。這樣冷淡的態(tài)度在李爾看來簡直是挑釁,而這挑釁的樣子,在他眼里跟蕪君真的太像了。這人作為尋找喬的關鍵線索,李爾讓人把他帶走,準備到時候讓蕪君親自來問問他,或許看在同一個人種同一種屬性的情況下,他會多說幾句。至于這屋子的其他人,除了只會尖叫的P,就是腦子跟木頭似的E,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樣子,李爾只是留下了一部分人在這里看著他們。等他把王禪抱上警車后,一個警察過來對李爾說,他們發(fā)現(xiàn)了很多奇怪的東西,讓李爾也去看看。李爾跟著兩人一起來到了古堡最頂端閣樓上的儲物室,看得出來這里來人很少,一路上能看到積得厚厚的灰塵。走到儲物室的門口,警察推開門,里面的東西嚇了李爾一跳,全是斷肢,胳膊、大腿、手掌、腳掌……一應俱全。李爾驚訝地瞪著眼問:“怎么全是斷肢,受害人呢?”“市長,您先別急,這些都不是真的?!本爝f過來一條雪白的大腿,從腿根到腳掌的完整的一條右腿。李爾有些反感,還是伸手接下來了,觸摸到時能感覺到這跟真人的皮膚是不一樣的,起碼沒有真人的體溫。但是看起來足以以假亂真,特別是膝蓋、腳踝包括腳趾這些關節(jié)地方全部可以活動,非常精巧。李爾看著這滿屋子的胳膊腿兒,突然胃里反酸,干嘔幾下。他總算知道他為什么要叫“人偶師”了。這他媽真是個讓人反胃的變態(tài)。58第55章人偶師2王禪不是罪犯,確切地說,他是受害者,理應被送到救助中心,可李爾總覺得他知道一些事情,就把他帶回了公館,暫時安排在蕪君之前住的儲物室。王禪倒是住得很自在,談吐也得體,跟古堡里其他殘疾的Psi很不一樣。只是他不想說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吐露一個字,這也讓李爾很是惱火。那些Psi都被送進醫(yī)院先做身體檢查,再做心理輔導。除了身上的殘疾是人為造成的,其他身體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