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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隅能夠獨(dú)自生活的時候。莊隅看到徐放的身影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萬般恐懼,還自欺欺人的想著他不是來找自己的。可除了來找自己,徐放作為傅時戟身邊最得力的助手,還有什么理由出現(xiàn)在這個雜亂又吵鬧的劇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露出腳踝處的鐐環(huán),莊隅高傲的自尊心被擊碎,他耳朵嗡嗡作響,認(rèn)為每個人都在嘲笑自己。“嘎吱——”施力輕輕按下門把手,莊隅推開影視基地休息室門,門軸處發(fā)出微弱的聲音。屋子里不僅只有傅時戟,還有令人厭惡的周景揚(yáng),剛剛劇組的男主角蕭初也在。莊隅神色倔強(qiáng)地看著坐在主位的傅時戟,他咬著嘴唇,一副不甘心的模樣。難道傅時戟想叫旁人看自己的笑話,莊隅將門關(guān)嚴(yán),腳步停在門口,不想走到近處。他許久未見傅時戟,他還是那個樣子,未曾改變。“過來?!?/br>傅時戟的聲音清冷,眼底神色復(fù)雜,他朝著莊隅的方向伸出掌心,好像只要莊隅乖乖聽他的命令,他就可以原諒莊隅這一次的逃避,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能回到之前,回到幾個月前,兩個人最相安無事的時候。“……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br>莊隅聲音微顫但固執(zhí),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順不順地看著傅時戟,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似乎這樣做,能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嘖嘖,兇起來的模樣也這么招人疼?!?/br>傅時戟沒有開口,旁邊的周慕陽說著風(fēng)涼話,擺出十足看熱鬧的架勢。周慕陽身邊的蕭初也在盯著莊隅,蕭初不清楚這個人是什么來路,可看見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居然就是自己劇組里的戲服,袖口的藍(lán)色緞帶就是剛才馬場戲中自己隊隊員的標(biāo)志。蕭初仔細(xì)回想了一陣,也分辨不出莊隅所扮演的角色到底是誰,他記憶力還不錯,連只有幾句的配角名字都能記住,唯獨(dú)對莊隅沒有半點印象。“過來。”傅時戟的聲音更加低沉,繼續(xù)朝莊隅說道。莊隅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快,不由得朝著他的方向邁了一步,可隨即就止住了,轉(zhuǎn)過頭也不再與傅時戟對視,低聲說道:“我還在上班,要是沒什么事,就讓我離開?!?/br>傅時戟靜靜地凝視著莊隅。兩人對峙著,博弈著。過了半晌,周慕陽打破這難忍的寂靜。“嘖嘖,你們倆慢慢聊,都這么多年了還沒養(yǎng)熟,真沒勁兒?!敝苣疥枌Ω禃r戟道,“咱們傅爺可真心軟?!?/br>他要是遇見個能讓自己寵這些年的主兒,就算把他腿折了也叫他跑不出去分毫,寵得太過就不聽話了。周慕陽抻個懶腰,摟著蕭初準(zhǔn)備離開,本是想看看熱鬧,但莊隅和傅時戟之間太亂,周慕陽感覺沒意思也不想摻和。他對情啊愛啊最是不理解,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明明那么多新鮮的人爭搶著湊到身邊,偏要一個多沒勁兒。“小少爺玩欲擒故縱的還是悠著點,咱們傅爺可是帶著火氣來的。”周慕陽路過莊隅身側(cè)時,悠悠地勸道,他這一路跟著傅時戟過來,可沒見傅時戟有個好臉色。門再次被關(guān)嚴(yán),屋內(nèi)只剩下了莊隅和傅時戟。他們之間只有十步的距離。傅時戟的語氣略微有些疲憊:“長大了是嗎?變得不乖,學(xué)會找妓女了?!?/br>莊隅聽聞傅時戟的話語,眼睛里閃過一絲迷茫,傅時戟怎么知道他遇見過紅姐,定了定神色后,莊隅帶著怒氣望向傅時戟道:“你一直都在監(jiān)視我!”原來傅時戟從未將他的視線從自己身上移開,自己做了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范圍內(nèi),他身上一定還有定位器,莊隅瞥了下自己腳踝處,十分肯定就是這個他弄了好久都沒有摘下去的鐐環(huán)。“嗯?!备禃r戟坦然應(yīng)道。莊隅厭煩傅時戟時時刻刻將自己抓在手掌中的時刻,這讓他感覺難以呼吸。“對,我就是找妓女了!”“我發(fā)現(xiàn)女人的身體更柔軟,我以后還要和女人在一起!”莊隅知道傅時戟的潔癖,嘴角帶惡劣的笑,徑直走到傅時戟面前,故意挑著能激怒傅時戟,還讓他惡心的話說:“我碰了她的手還有她的胸部,親過她的嘴,也和她上床,比和你在一起還舒服,所以我現(xiàn)在變得和她一樣臟了。”莊隅見傅時戟蹙眉,對自己這般言語很是不滿的樣子,心底暗自涌起報復(fù)成功的快感,他湊得更近,靠坐在了傅時戟的腿上,湊過去要吻他的嘴唇,被傅時戟微微側(cè)過頭避開了。莊隅暢快地輕笑著說道:“看!你就是喜歡干凈的,臟了就不喜歡了?!?/br>他知道怎么讓傅時戟討厭自己,繼續(xù)道:“女人的身體是不一樣的,或許你也該試試,你應(yīng)該結(jié)婚的?!?/br>傅時戟微閉眼睛,輕嘆了聲,然后伸手捏住莊隅的下巴,深色的眸子隱含著不悅道:“乖一點,不要激怒我?!?/br>“然后呢,你要怎么樣,把我關(guān)起來!”莊隅揚(yáng)聲道,“像貓狗一樣養(yǎng)著,我需要自己的生活,傅時戟!”兩個人的之間的距離很近,連呼吸都交疊在一處,莊隅的睫毛扇動著,說出這些話耗費(fèi)了他太多了的力氣,而傅時戟的態(tài)度依然決定著自己的命運(yùn),他期待傅時戟因為自己骯臟而拋卻自己。莊隅記得傅時戟曾經(jīng)有條很喜歡的領(lǐng)帶,不過就是在宴會時,被旁人染上一點污漬,其實只需要用人清洗后就可以洗掉,可是傅時戟換下后便直接扔進(jìn)了垃圾桶中。他見不得一點臟。“你……”傅時戟朝莊隅伸出手,莊隅以為他是怒極要打自己,閉上眼睛等待痛感到來,他想著傅時戟打過自己后,就當(dāng)他們之間再無瓜葛,可疼痛并沒有到來。傅時戟伸出手指輕輕落在莊隅的臉頰,摩挲著莊隅消瘦的側(cè)臉,這幾日莊隅又瘦了一些。指尖碰觸莊隅的嘴唇,用了幾分力氣揉搓,似乎想要將他唇上旁人的氣息抹下去。“那就把那個妓女處理掉,誰讓她不長眼睛,敢動了我的東西?!备禃r戟的語氣陰沉,莊隅的唇瓣被揉地嫣紅。傅時戟派去的人打探到了那個叫紅姐妓女的行蹤,調(diào)查到她和莊隅第一次見面是在破舊的旅館。她曾經(jīng)半夜闖進(jìn)過莊隅的旅店房間,并逗留了一段時間,時間很短,莊隅不可能同她上床,但一個短暫的接吻還是足夠的。傅時戟想不出還有什么理由,能讓莊隅留給她一筆錢,還精心到商場為她挑了香水作為臨別禮物,傅時戟嫉妒這個妓女得到莊隅特別的對待。他一直監(jiān)聽著妓女同莊隅的通話,昨晚她居然還妄想追求莊隅,這種低賤的人怎么配的上他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