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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柔舉動,看到他笑意盈盈的猶如琉璃珠般剔透的雙眼,看到他無意間流露出的溫情與愛意,攝人心魂。蒙戰(zhàn)再一次見到那個男生是在大一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測試匹配測試到有些不耐煩,副駕駛是誰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區(qū)別,只不過是個背景板而已。校長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耐煩,“試完這個第十名,我們就不試了,可以嗎?”蒙戰(zhàn)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同意了,下一秒就見到了那個男生。他還是那么愛笑,嘴角彎起,一如春日暖陽。“你好,我叫紀青?!?/br>測試報告只有蒙戰(zhàn)和校長兩個人可以看,其他人都只能等通知。“蒙戰(zhàn),這個齊思雨的能力和你差距最小,匹配度也最高,不如就選他做你的搭檔?”蒙戰(zhàn)看著手里的測試報告,第二名齊思雨的數(shù)據(jù)是最漂亮的,而紀青的匹配度只有30%,是所有人里面最低的。他的理智判斷齊思雨是最合適的搭檔,蒙戰(zhàn)很少會做抵抗理智的事情,而這一次,他徹徹底底違背了理智,“我選他?!?/br>“紀青?他的數(shù)據(jù)…”校長有些遲疑。“副駕駛是誰對我來說都一樣?!?/br>校長思索了一番,“為了服眾,對外我會說是因為你們的匹配度最高?!?/br>第18章“你來了?!眳区Q從樹下的黑影中走出,平靜地開口問候,他手里拿著一袋啤酒。“嗯?!蔽易哌^去坐在草地上,接過他遞來的酒。這里是學校后山的山頂,向上抬頭,還能看到幾顆閃爍的星星。幾十年前,不知從哪一顆星星上居住的蟲族像隕石一樣降落在地球上,掀起了戰(zhàn)爭的序幕。吳鳴坐在我身邊,開了一瓶酒喝著。我想先說點什么話,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很努力去假裝沒有發(fā)生過那件事,給自己預設了一道又一道防線,但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就潰不成軍了。“你今天很少話?!?/br>“是嗎?”我開了瓶酒,慢慢喝著,吳鳴一直沒有看我,他的眼睛似乎在漫無目的地看向前方。“你知道這瓶酒嗎?”他晃了一下手中的罐裝啤酒,“幾塊錢一罐,很便宜對吧。”“嗯。”“它的工廠就在我住的地方?!眳区Q看向我,“你那么聰明,早就知道我是孤兒院出來的吧。”我沒有應聲,他也不在意,自顧自地往下說,這是我第一次見他說這么多話。“那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黑暗、混亂、骯臟,街上很容易能撿到小孩,更容易看到尸體。我一直以為上天很眷顧我,有一個愛撿小孩的院長mama,有一份異于常人的天賦?!?/br>吳鳴的話停了下來,忽然反問我:“應該能算天賦吧,這么高級別的精神力?!闭f著他自嘲般笑了一下。“如果不是這份所謂的天賦,我不可能考到這里,不可能走出那個地方。我走的時候,院里的meimei還舍不得我,問我什么時候回去,我說,下一次見到哥哥就是我要把你們都接走的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改變這一切,畢竟他們都說我是百年難遇的天才?!?/br>吳鳴舉起酒瓶,直直地看著我:“紀青,你是我在這個學校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我是你的朋友嗎?”“你是?!蔽液退霰?,肯定地答道。“謝謝你。你幫了我很多,張益的事,訓練的事。”“不用謝?!蔽沂苤欣?。“從我的天賦變成原罪開始,我就像條狗一樣掙扎著活在這個學校里,每一天都在用命打架。那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世界哪里都是一樣的,有的人用權(quán)勢說話,有的人只能用拳頭,用命。是你拉了我一把,讓我活得像個人?!?/br>吳鳴側(cè)過頭,沒有再看我,“我有多感謝你,那一刻就有多恨你。”他的話像一只大手,捏住我的心臟,讓我難以呼吸。“你知道了?!?/br>“你不該讓我認識學生會的人,不然我也不會查到封鎖記錄。”他的語調(diào)還是很平靜,卻讓我更加難受。“對不起?!蔽液芟虢忉專瑓s又覺得無從解釋,想開口,他卻忽然笑了。“我努力恨了你一個晚上,第二天到了訓練室就恨不起來了?!眳区Q的嘴角還帶著微笑,“我知道你的搭檔,蒙戰(zhàn)。從我第一天入學開始,每個人都在討論他的強大,他造就的奇跡?!?/br>他喝了一口酒,問我:“如果我請求你成為我的搭檔,你會選他,對嗎?”“吳鳴,我…”“你不要為難,我早就知道了你的答案?!?/br>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能對他說什么,即便這是他最不愿意聽到的三個字。“張益說,人最重要的是認命,我從來不認,可是現(xiàn)在,我想放過我自己?!眳区Q喝完了最后一口酒,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要離開。“吳鳴,以后你會遇到他的?!蔽疫B忙站起來抓住他的手,看著他的背影說。“沒有以后了。”吳鳴背對著我,掙脫了我的手離開。命運給我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我從未想過自己能和他匹配成功,我不能給他任何承諾,連安慰都是那樣蒼白無力,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深愛著的搭檔。第19章我又想起了小時候的那只小狗,如今發(fā)現(xiàn)長大了,有些事情也不會變,我依舊是救下了另外一只大狗,插手了他的人生,以為可以帶著他走一段路,結(jié)果還是在半路上走丟了。我心疼他的絕望、他的眼淚,卻不能為他停留,因為我的腳步跟隨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紀青?!蔽衣牭接腥私形?,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抬眼看去,未料到是齊思雨。他依舊光彩艷麗,雙手插著褲袋,眉目間帶著傲氣俯視著我,嘴角勾起,有些輕佻、玩笑的意味。“聽說你收了一條狗,還挺配的。”我冷淡地收回視線,只當他不存在。這個動作效果還不錯,他大概是覺得被羞辱了,神色一下子變了,高傲變成了怒火,卻又似想到了什么,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你們真是太般配了?!彼l(fā)出了幾道意味不明的笑聲,“紀青,我喜歡你的天真?!饼R思雨說完就笑著離開,仿佛我又變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路人。我抿了一口咖啡,苦味在舌尖蔓延,慢慢向外滲透。我從來都無法做到忽視齊思雨的話,他不僅像這杯咖啡,讓我感到苦澀,更多的是令我不安。這次不安的時間并沒有很長,被叫去校長室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該來的終于來了。“您好?!?/br>“請進?!毙iL點了下頭,示意我在他桌前坐下。“是有什么事嗎?”他放下手中的筆,有些嚴肅地看著我:“紀青,一直以來你都做得很好?!?/br>“經(jīng)常有老師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