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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害怕達不到,而是害怕可以達到。陶桃和江泠一到場,劇組就忙活起來了?;瘖y團隊圍著兩個人開始上妝,不過因為飾演的角色原因,兩人的妝發(fā)可以說是幾乎沒有,江泠的妝刻意做得灰撲撲,陶桃的妝則是做得一副疲憊的模樣,他眼底的烏青還省了一道工序。兩人換好衣服從更衣室里走出來時,尙青都有點想哭。尙青自出道以來拍了5部電影,部部都是優(yōu)品,但論起和江泠的合作這還是第一次,更何況這一次他用了一個完全不了解的新人,一切其實都存在不確定的因素,但這一刻看到他們時尙青便突然不害怕了。這兩個人就是他劇本里的人物,是獨一無二也是絕無僅有的。陶桃和江泠試了兩段戲后便迎來了開機儀式。因為未對外透露任何信息且封閉了片場所以這部戲外界都不知道已經(jīng)開始拍攝了,而開機儀式上除了主創(chuàng)團隊外連一家媒體都沒有。這場開機儀式和陶桃想象中的不同,沒有什么官方的發(fā)言也沒有尷尬的媒體提問更沒有這樣那樣的繁文縟節(jié),他只是和江泠并肩站在臺上,與尙青一起扯下了遮住巨大電影海報的紅色幕布而已。當絲絨綢布從巨幅海報上滑落,當各色氣球飛升上天空,當周遭響起熱浪般的呼喊聲,陶桃有那么一點想要流淚。他覺得自己前二十多年的所有生活都不敵此刻這樣精彩,他甚至覺得自己在二十三歲的今天獲得了另一種生命。尙青簡單說了幾句話后便將話筒遞給了江泠。江泠仍舊站在陶桃身邊,他側(cè)了側(cè)頭看著陶桃,雖然沒有笑但陶桃卻覺得他眼底有種別樣的溫度。“很高興認識你,我是陳淮?!?/br>陶桃心口一緊,不自覺笑了起來。“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李想?!?/br>趕在儀式結(jié)束前孫悅帶著一車的奶茶趕了過來,陶桃和趙維趕緊上去幫著將奶茶都給提了下來。孫悅大喘了兩口氣,捶了捶自己的腰,將放在副駕駛用安全帶綁住的紙袋拿下來遞給了陶桃,“給,黑咖?!?/br>陶桃笑著接了過來,“謝謝孫哥。錢我已經(jīng)轉(zhuǎn)給您了。”孫悅擺了擺手,累得不想說什么,轉(zhuǎn)頭又叫了幾個場務一塊幫著發(fā)奶茶。陶桃向來不是個擅長社交的人,如今又和這么多工作人員打交道他難免有些緊張,于是昨晚早早得就讓孫悅訂了奶茶,今天好和大家熟絡熟絡。陶桃提著手里的紙袋一路往正在說話的江泠和尙青那邊走,路過的工作人員都舉著奶茶笑嘻嘻得謝他,陶桃也擠出笑來挨個回應,等走到江泠面前時他的臉都笑僵了。見陶桃來了,尙青抱著手臂將他上下看了眼,點了點頭,又指了指他手里的紙袋,“給我們開的小灶?”陶桃點頭,將里頭的一杯果汁拿了出來遞給尙青。“聽說您愛喝橙汁?!?/br>尙青眉梢一挑,“喲”了一聲,“了解得挺詳細。那江泠呢,你知道他愛喝什么嗎?”一旁的江泠原本是一直盯著陶桃看的,這會兒倒別過頭去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陶桃將紙袋里的那杯黑咖啡拿了出來遞到江泠面前,笑得特別真誠。“江老師,您的無糖黑咖啡。”江泠眉心一緊,垂眼看向那杯咖啡,又將眼神移到陶桃臉上,“有備而來?!?/br>陶桃也沒心虛,他老老實實點頭,“投您所好?!?/br>見陶桃面色不改,江泠忍下笑意伸手接了過來,朝他點了點頭,“多謝?!?/br>第27章沒有騙你開機儀式結(jié)束后,第一場戲就正式開拍了。開拍前陶桃和江泠試了一遍,雖然尙青覺得陶桃的情緒還沒有足夠到位但也不好再耽誤時間便讓他們二人先來一條看看。趙維上前遞了杯水給陶桃,又接過他的劇本,暗暗給他打氣,“哥,加油!你可以的!”陶桃朝他干笑兩下,雖然點著頭可心里還是沒底。考慮到場地與演員情緒問題,尙青將陶桃和江令共同出鏡的戲份全部調(diào)到了一起,先拍有他們二人的鏡頭再分別拍他們各自的鏡頭,于是這第一場戲安排的就是李想與陳淮頭一次見面的那天。陶桃知道這場戲的重要性也知道這第一場戲是否順利對整個劇組來說有多重要,所以他不敢搞砸卻又因此而格外緊張。想到劇本里李想的動作和臺詞,陶桃深深吸了口氣,按照周婕云在課堂上說過的方法一點一點沉浸到角色中。江泠幾步走到陶桃身邊,微微俯身靠近他,低語道,“可以嗎?!?/br>陶桃睜開眼看他,不知自己看到的是江泠還是陳淮。他輕輕點頭,“嗯”了一聲。“可以?!?/br>“第十八鏡第一場,a!”打板聲響起后陶桃便暗暗吸氣,跟著江泠身后走入鏡頭中。江泠走了兩步便回頭看著陶桃,指了指那張簡陋的單人床,彎著腰靦腆地笑了下,“是……坐這里嗎?”江泠的聲音傳來時陶桃驚了一跳。雖然試戲時他就已經(jīng)從江泠身上感覺到了陳淮的氣息,可此刻陳淮的氣息幾乎是撲面而來將陶桃撞了個滿懷。江泠此刻彎腰駝背不敢直視自己的模樣還有他有些臟亂的頭發(fā)與衣服以及他方才話語間刻意憋出的普通話里那股子方言味都讓陶桃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陳淮。陶桃抿了抿唇,勾起嘴角朝他點頭,笑盈盈得走過去拍了拍那張單人床,“哥,坐這兒?!?/br>叫出這聲“哥”,陶桃并沒有想起宋蟬喧。江泠畏畏縮縮得走了過去,很是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雙手緊緊攥起擱在膝頭,腰桿挺得筆直,一板一眼的坐姿活像個乖巧的小學生,只是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局促不安。陶桃自然得蹲下身想要替他脫鞋,江泠便慌慌張張?zhí)似饋?,連連后退躲得老遠。陶桃錯愕地看向他,“噗嗤”笑出聲來。“怎么啦?給您脫鞋呀?!?/br>陶桃說話的時候帶著些勾人的味道,拖著的長長尾音里總有些遮不住的風情,這話一說出口便讓一旁的尙青興奮起來。他開始越來越像李想了。江泠連連搖頭,縮著脖子畏首畏尾的樣子有點窩囊。“不、不用!”陶桃眨了眨眼,一手扶著腰站了起來朝江泠怒了努下巴,“不脫怎么按摩呀?我可不能讓您這錢白花?!?/br>陶桃說著就朝江泠走去想要拉住他的手,“來來來,要不您自己脫?”江泠縮著身子往后退,退到墻邊無路可退便被陶桃給抓住了。突然觸碰到江泠結(jié)實的手臂,陶桃有些不好意思,可他不敢讓這份難為情停留下來便快速回到了李想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