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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待在教室的季理只好在李納的座位上動腦筋。比如在李納的凳子上涂膠水,幸好李納鼻子靈,一接近自己的座位就聞到了502那股刺鼻的氣味,他干脆向班主任申請換條凳子,畢竟清理起來太費勁。比如李納一做作業(yè)就發(fā)現(xiàn)筆寫不出字來,扔掉換一支依舊如此。他只好向同桌廖思捷借了支筆,看手中的筆終于能寫出字來了,他終于舒了口氣,并疑惑這么短短一節(jié)課那個季理是怎么做到把每支筆都弄到寫不出來還看不出來的?比如一翻開課本,各種大尺度的照片從中掉落。比如……大概是因為季理的第一次捉弄太“驚心動魄”,李納反倒覺得他后面這些手段已經(jīng)算是“手下留情”了,每次看到內(nèi)心都毫無波瀾。而且雖然大家都說季理是校霸,但好像傳來傳去都是學(xué)校貼吧上的那件事再無其他,他也不像其他典型校霸身后會跟著一眾小弟。李納有時也在疑惑,季理真的是校霸嗎?還是因為剛升上高中,再加上重感冒,所以安分守己了一點?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課桌里面塞了幾只蝸牛之后,不得不再次困惑——就這?小學(xué)生嗎?其實季理只是“江郎才盡”,想不出什么整人的好方法而已,畢竟他只是個徒有虛名的校霸,除了李納之外都沒有欺負(fù)過人。至于他為什么會被網(wǎng)傳成校霸,那要追溯到初中時代,某個月黑風(fēng)高的晚上,季理路過某個陰暗幽靜的小巷子,發(fā)現(xiàn)有兩幫人在打架,并且進(jìn)入了尾聲,最后還能勉強站著的那人看到季理出現(xiàn),以為是對家找來的幫手,不管不顧地沖了過來,最后踉踉蹌蹌地走到季理面前,揮起拳頭想打人時,倒了下去。自始至終,季理都沒伸出過一根手指頭,但這一幕被一幫剛結(jié)束補課的學(xué)生看到了,以為季理不費吹灰之力干掉了大boss,而且把這么多人都干翻了還毫發(fā)無傷,牛逼大發(fā)了,逢人就說初中出了個大校霸季理,會十八般武藝,打架對他來說就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等到這個謠言傳到季理的耳朵里時,他的mama剛剛過世,根本沒心思否認(rèn)。他甚至覺得這樣挺好的,世界清靜多了。那段時間季理脾氣變暴躁了很多,說話會帶臟字而且語氣不太客氣,大家總是會從他的某句氣話中腦補很多莫名其妙的東西,更加坐實了他校霸的身份。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李納發(fā)現(xiàn)季理的感冒也在漸漸在好轉(zhuǎn),從他的紙巾使用量日益減少中可以看出來。第9章腿傷時間很快到了第一個周末,學(xué)生們被告知依舊要上課,還全是主課,各個唉聲嘆氣的。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周日下午半天時間可以在校內(nèi)自由活動。但真正到了周日中午,還是有好多同學(xué)選擇留在教室上自習(xí),因為老師們布置的作業(yè)多到了慘絕人寰的地步,單靠晚自習(xí)基本來不及。當(dāng)然這里面不包括李納,他做作業(yè)堪稱神速,趁著課間時間完成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他打算放到晚自習(xí)再做。吃完午飯回到寢室后,李納看陽光正好,他把被罩拆下來洗了洗,特意晾在了頂樓平臺上想讓它們快點干。因為之前另一套被子被扔掉了,他沒辦法換洗,如果這套被罩今天不干,李納晚上就要直接睡被芯枕芯了。雖然李納住的是單人間,但格局跟其他雙人間一樣,也有兩套上床下桌,如果換作是其他人,可能會把雜物堆在對面床上占為己有,但是李納并沒有這樣做。因為生性潔癖,他每次打掃都會順帶把對面的上床下桌擦一遍清理掉灰塵。所以廖思捷敲門進(jìn)來后大聲贊嘆:“哇!你這里也太干凈了吧!”他接著又問,“我可以搬來和你一起住嗎?”李納正在翻看著從圖書館借來的關(guān)于天文學(xué)的書,還在暢想著黑洞里面的的正常時空是什么樣的,根本沒聽到廖思捷的敲門聲,當(dāng)門被打開的時候嚇了一大跳。他思考剛才廖思捷的問題——做同桌沒問題,做室友的話……李納想起廖思捷把臟衣服直接塞柜子里的行徑,恕他無法忍受。“喂喂喂!你這是要拋棄你可愛的室友嗎?”魯奇志在后面不滿地問。“你好意思說自己可愛?看看你這身型。”“胖子難道就不能擁有可愛嗎?非得像你這樣矮矮小小的才叫可愛嗎?”“你們過來有事嗎?”李納見眼前的兩位開始互相傷害,只好開口詢問打斷他們。“我mama帶了菜過來,你和我們一起去吃吧?!绷嗡冀菡f。李納一看時間,果然已經(jīng)到了晚飯飯點,看書太入神都忘記了時間,他合上書習(xí)慣性拒絕:“我去食堂吃一點好了?!?/br>“那我們可以拿到你這里來吃嗎?”魯奇志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mama也來了,一邊幫我們收拾一邊還數(shù)落我,你意思意思吃一點就當(dāng)是場地租賃費?!?/br>“我媽也一樣叨叨逼逼,我快被煩死了?!绷嗡冀菅a上一句。被四只眼睛殷切地盯著,李納受不住這份壓力,只好點頭答應(yīng)。趁著廖思捷和魯奇志去拿菜的空檔,李納去頂樓把被罩收了回來,結(jié)果在樓梯口碰到了季理。自從那次一起去了醫(yī)院以后,他們都沒正面相遇過。就算是在教室,他倆一個在前排一個在后排,也當(dāng)彼此不存在。如果不是那些像小學(xué)生一樣的惡作劇經(jīng)常出現(xiàn),李納都快忘了自己還得罪了人。李納像沒看到人一樣把被罩遮在眼前徑自往自己寢室方向走去,沒走幾步他聽到了“哼”的一聲,他加快了腳步,直到走到門口,都沒發(fā)生什么,暗自松了口氣。寢室里彌漫著食物的香味,廖思捷和魯奇志已經(jīng)到了。“趕緊過來吃,還熱乎著?!绷嗡冀菡辛苏惺?。李納看到他倆把菜都放在了對面的空桌上,因為一個寢室只有兩把椅子,所以還另外自帶了一把。兩人非??蜌獾匕阎虚g的“寶座”留出來給他坐。落座之后,李納看到桌上一共有八盒菜,以海鮮為主,禽畜rou為輔,蔬菜水果點綴,沒有主食。這些菜都是用保鮮盒裝著的,分量可觀,不像是直接買來的,李納驚了:“這些都是你mama做的?”“廖思捷家里開飯店的,他mama直接叫大廚做了些拿手菜過來?!濒斊嬷窘忉尅?/br>“什么飯店,只是大排檔而已?!绷嗡冀葜t虛。無論是飯店還是大排檔,總之這頓飯給李納帶來了一場味覺盛宴,他希望某一天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廚藝,畢業(yè)以后為mama做好吃的。—離晚自習(xí)開始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