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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了吧?”“沒有?!奔纠砜恐鴨问謫文_支撐艱難地站起來,擦干身體穿上睡衣,拿起拐杖,走過去打開了門。李納趁著空檔趕緊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到不能看。季外婆看自己外孫還好好的能走,吊起來的心臟又落了回去,但她看到李納后驚訝道:“你怎么全身都濕了???”“他幫我搓背扶我起身,衣服不濕才怪?!奔纠砜赐馄胚€是一個勁兒地盯著李納瞧,把她推到浴室門外,“外婆你別看了,李納被你看得都快熟透了。”等季外婆終于肯回自己的臥室后,李納“嗖”的躥出浴室去季理房間拿好衣服再“嗖”的躥進浴室開始洗澡。—當(dāng)李納洗完澡走出浴室后,他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去季理的房間。猶豫了好久,他轉(zhuǎn)身去了客廳,打開電視,調(diào)到無聲,打算就這樣坐在沙發(fā)上湊合一夜。半睡半醒間,有人靠近,李納迷糊地睜開眼,抬頭看到是季理。“趕緊跟我進去,你想害我被外婆罵嗎?”季理的語氣很沖,剛剛在房間里左等右等都沒等到李納,他實在等不下去了才出來看看,沒想到等了半天的人居然在客廳沙發(fā)睡下了:“怎么?還要我這個傷殘人士抱你進去嗎?”李納只好關(guān)掉電視,隨季理進了房間。他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剛剛季理好像真的是在關(guān)心他。進房間之后,李納還是有些放不開,先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擺弄起書桌上那個做到一半的模型。“會拼么?”季理問,“會的話就幫我拼了,這是外婆在暑假里買給我升學(xué)的禮物,可是我……”季理說到一半話語戛然而止,他還是要面子的,不想說自己不行。李納沒有注意到季理不自然的停頓,他拿起剪鉗把還在板件上的模型零件剪下來,再用筆刀把每個水口削平整,用砂紙磨到?jīng)]有色差,然后開始拼接。他原本想接著季理之前拼接到一半的部分做下去,但又覺得不太滿意,于是拆開來修剪了一番才重新拼接起來。很快,一個模型就從李納手中成型了。除了某些李納實在挽救不回來的部分,模型整體上非常完美,跟盒子上的完成圖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季理在一旁看李納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再看成品,有些呆愣:“你好熟練,練過嗎?”“我以前參加過航模比賽,訓(xùn)練過一段時間?!崩罴{完工后,把桌子上那些細(xì)碎的水口清理干凈,丟入垃圾桶。這時房門被推開,又是季外婆,拿著一個果盤進來:“我看門縫里還透著光就知道你們肯定還沒睡,給你們切了點水果?!?/br>“謝謝?!崩罴{站起來從季外婆手里接過果盤,放在書桌上。“那么客氣干嘛?哎呀,這模型居然拼好啦!”季外婆看到書桌上的模型,臉上滿是驚喜的神色,“這模型買了都兩個月了吧,季理一直拼不好,我還在想是我買得太復(fù)雜了,還是我外孫太傻?”“外婆!”季理叉起一塊梨放入口中,邊嚼邊說,“我不是不會,只是沒時間沒興趣拼?!?/br>“狡辯!你暑假的時候明明拼了好多天,實在拼不好才扔在一邊不管了?!奔就馄呕罨畎鸭纠淼呐_拆了后又和藹可親地對著李納說,“快吃點水果,瞧你這瘦的,也就臉上有點rou了。”李納:……別看我瘦,除了臉上嬰兒肥,我還有小肚腩,晚飯吃太多,這小肚腩快要變成大肚腩了。但是季外婆一直用慈愛的目光望著李納,李納承受不住,只好拿起叉子叉了塊蘋果吃。而季理因為外婆拆臺,氣得一點都不想吃水果。但季外婆完全不在意外孫有沒有吃,而是一直勸李納多吃點。季理更氣了。“吃完之后記得去刷個牙,早點睡覺,你們一個腿傷一個臉傷的,多休息才能好得快。”季外婆念叨完,終于肯走了。李納看季理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猜測他可能因為季外婆更關(guān)心在吃醋,內(nèi)心狂笑三大聲,但面上還是裝作怯弱的樣子問:“季理你吃水果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不怎么怕季理了。李納問完這句話后,季理扭頭一哼拒不回答,連牙都不刷直接面朝墻壁躺下,不一會兒就打起小呼嚕,假裝睡著。那小呼嚕聲真的非常假,李納也不想戳穿他,吃完水果出去洗盤子刷牙,回房后看到季理給自己留了一半的床,于是爬上去躺好。因為白天的時候睡了個長長的午覺,李納現(xiàn)在還不困,他看著季理的背影,開始思考這個“死皮賴臉”貼上來的同桌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在此前的學(xué)生生涯里,他從來沒跟季理這樣的校霸接觸過。因為每個班級里總會有一條看不見的分界線,攔在好學(xué)生乖學(xué)生和校霸混混中間。如果不是一開始自己多管閑事去說季理亂扔紙巾團,他可能還和廖思捷做著同桌,而季理獨自坐在最后排,彼此井水不犯河水,高中三年大概也說不上話。也不知道廖思捷坐在最后一排看不看得清黑板,以后還會不會原諒自己。命運真的很神奇,一開始彼此明明那么不對付,而現(xiàn)在,自己和季理一起吃了好幾頓飯,還同睡一張床,甚至還知道季理有一顆愛心痣在肩胛骨上……李納:……我是不是有點想偏了?他趕緊阻止自己亂飛的思緒,閉上眼睛,醞釀睡意。—國慶節(jié)第三天,李納來到浮城的第二天。他起床后先是去盥洗臺那里照鏡子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臉,看上去腫脹好像消了一半了,估計再過兩天就能完全消腫然后回家了。洗漱完后李納發(fā)現(xiàn)季理還睡得死死的,他怕季外婆過于熱情再留自己,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這個家,雖然這樣做不太禮貌。誰知一路貓著腰墊著腳走路唯恐發(fā)出一絲聲音驚擾到他們的李納剛剛走到樓下,就被季外婆發(fā)現(xiàn)了。季外婆一大早就在燉豬蹄湯,她看到李納后,麻利地盛了一碗湯給他:“你來得剛好,這碗湯剛剛燉好,你端過去喝,早飯已經(jīng)放在桌上了,我上去叫季理起來。”李納到了餐桌才發(fā)現(xiàn)季外公已經(jīng)坐在那里,邊吃早飯邊看報紙,看到自己后還和藹地一笑:“又是豬蹄湯啊,季理那小子看到后大概又要哭鼻子了。”偷偷溜走計劃失敗,李納只好接受現(xiàn)實,坐下來喝湯吃早飯,還問季外公:“季理為什么要哭啊?”“當(dāng)然是——”“我什么時候哭了?”季外公的話還沒說完,被正好下樓的季理打斷。可能是怕外公繼續(xù)揭自己的短,破壞他那岌岌可危的校霸形象,季理拄著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