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炮灰的自我救贖、這重生似乎哪里不太對、好巧,你也變O了、天道今天又作死了嗎、一加一大于二、以撒怎么了?、渣攻今天也在洗白了嗎、男孩子網戀是要翻車的、國民影帝是我的未婚夫、善解人衣(H)
”俟無明說。凌衍茫然地看著白袍人進來又出去,請求:“長老,我可以去幫忙嗎?”他想著,多個人也多一份力。怎料俟無明唇角彎彎,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眼,重新拿起了桌面上的狼毫筆,道:“不可以。你現在來陪我畫畫。”凌衍:???不對,藥草園內的藥草枯萎了,主管這里的俟長老都不著急的嗎?竟然還想著畫畫!凌衍眼睛看向俟無明,見他正氣定神閑地在雪白的宣紙上揮灑著墨水,樣子十分閑適。心道:好吧,對方的確不著急。“還在發(fā)呆?”俟無明輕笑,聲音又輕又柔,完全不像是在訓斥,反而像說著情話。他向來一襲白衣翩然,日常與書墨為伴,說話時不急不緩,如山澗的叮咚清泉,整個人就好似一塊溫潤到毫無棱角的無瑕美玉,令人想象不到他生氣的模樣。“想好擺什么姿勢了嗎?”俟無明笑問。“???哦!”凌衍一開始以為俟無明叫他陪他畫畫,只是想讓自己幫忙在一旁磨個墨啥的,沒想到對方竟是要自己做模特!凌衍雖一頭霧水,但也不敢懈怠,走到書桌對面不遠處,擺出了個仗劍而立的帥氣姿勢。他向來入戲得很快。既然對方要他當模特,那他當然得當一個帥氣的模特。說實話,經過這幾日的接觸,凌衍和俟無明也算是熟絡了不少。俟無明被凌衍的姿勢逗樂了,提醒道:“畫丑了別怪我。”“不怪不怪!”凌衍連連搖頭保證道。俟無明也不再多言,眉目微軟,俯身認真作畫,時不時抬起頭打量一番他的模特,然后低頭繼續(xù)作畫。凌衍站在原地,保持姿勢不動。心中對畫作也有些期待。他一點也不認為對方會把自己畫丑。在藥草園內幫忙的這幾天里,凌衍已經見識過俟無明的高超畫技了。說是出神入化也不為過。書房內一片靜悄悄,落針可聞。墨色無聲地暈染了潔白的宣紙。俟無明和凌衍隔著一張書桌與丈許距離而站立,一人白衣皎皎若寒冰,一人藍衣湛湛似晴空。作畫期間,兩人之間并無多少交流。快要完成時,俟無明抬頭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你喜歡兩只眼睛還是三只眼睛?”凌衍:???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他果斷地回答道:“三只!”俟無明輕笑出聲,似笑非笑地看了凌衍一眼。凌衍保持著仗劍而立的姿勢,臉上明晃晃一副“我敢答,你也不敢畫”的大膽神情。……又過了一會兒,俟無明才將筆放下,道:“完成了。”凌衍頓時松懈下來,也顧不上揉捏自己發(fā)酸的手臂,徑直來到書桌前,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俟無明到底將自己畫成了什么模樣。到底有沒有畫成三只眼睛呢?結果當然是沒有的。但是這畫里的人嘛……凌衍凝神瞧了半晌,也沒看出這上面畫的是誰。是自己嗎?不像??!他此刻真想問一句:俟長老,你透過我在看誰?凌衍本以為自己做的是模特,沒想到最后變成了一個替身。這怎么能不讓他心中唏噓?不過,俟無明一開始也沒明確說畫的就是凌衍,是以,凌衍唏噓幾句后,心態(tài)便恢復了正常。畫家找模特,一般是為了細致觀察他的動作線條以及光影分布,不一定畫的就是那名模特。“長老,這誰?。俊绷柩苤钢嬌系娜?,隨口問道。雖然畫上的人也穿著一件天藍色長袍,一柄雪亮長劍橫在身前,眉目間也和自己有點類似,但他可以肯定這不是自己。至少不是現在的自己……40第四十份喜歡這是你!——這是俟無明心中的回答。“一位故人……”——這是他說出口的回答。修長如玉的手指拂過畫中人俊俏的眉眼,在他似翹微翹的嘴角作久久停留,俟無明幽深的眼眸中浮現經年的回憶,喉中溢出一絲輕笑。他幽幽開口:“這幅畫就留在我這里,我再給你好好畫一幅如何?……畫你?!?/br>凌衍自然不會拒絕。左右不過是一幅畫罷了。……凌衍抱著畫走出書房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天色向晚,天幕呈現兩種顏色,一半是濃重的幽藍,另一半是西方殘存的燦爛橘紅。凌衍仰頭一望,果然見到晚霞漸漸消退,點點星辰漫上天空。他心中喃喃:已經這么晚了嗎?才只畫了兩幅畫而已啊。凌衍將懷中的畫卷在身前展開,目光定定地打量著畫中的自己。平心而論,俟無明的畫技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雖然凌衍不怎么懂畫,但他也看得出來對方在這幅畫上傾注了大量的心力。就是……畫中的人跟加了十八層磨皮濾鏡加美顏似的,纖塵不染,毫無瑕疵。畫上那人眉目疏朗,嘴角噙笑,瀟灑之余帶著幾分少年的意氣風發(fā)。膚色是畫的底色,白得毫無纖塵,發(fā)絲用水墨細細勾勒,根根分明,像云團一般。俊朗少年抱劍而立,目光熠熠如星,似俠非俠,似仙非仙,平添風流。畫卷左上方還有題字:“公子只應見畫,此中我獨知津?!?/br>這是在夸他帥?凌衍很不好意思地想。現代照相會有磨皮濾鏡,沒想到這里的人畫畫也會自帶磨皮濾鏡。唉——,凌衍一邊心中感慨,一邊心中竊喜,當機立斷地決定把這幅畫帶回去!好好裱起來!假裝自己就是這么好看.jpg藥草園中,數名白袍人來來回回,有些手里端漆盤,有些提著裝著藥草的竹籃,有些則彎腰在藥田里忙活。凌衍已將畫卷走好,緩步走在藥草園中的重重回廊中,他前進的方向是藥草園的大門。一名白袍人提著竹籃迎面走來,行走間雪色衣訣上下翻飛,像極了山間落下的小雪。凌衍以為他只是過路,身體一側,給他讓路。怎料白袍人走到凌衍身邊,卻并未繼續(xù)往前走,而是停下,轉身面向凌衍。“這位師兄有什么事情嗎?”凌衍禮貌性地詢問道。白袍人沉默。凌衍也并未離去,而是站在原地,等待對方回復。有風從藥田的方向吹過來,空氣中摻雜了藥草的苦澀清香。良久,白袍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