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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安倍蓮華還滿心希望安倍晴明可以同意他不與阿琉同住一屋,但當(dāng)假設(shè)變成了事實心里卻多了一絲不舒服,想到那個淡漠卻風(fēng)華入骨的少年,安倍蓮華卻總是能從他身上找到一丁點熟悉感。他甩了甩腦袋將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為父這就吩咐下人們將他的東西搬到我的屋子,我屋子本就離你最近,若是出了什么事請他好護(hù)著你!”這理由冠冕堂皇,但安倍蓮華偷偷打量了他幾眼,想從這張如玉般的臉龐上看出些什么卻無疾而終,他的父親大人從來都是讓他看不透的人。恍然他對母親大人的事情稍微釋懷了點,這樣的男人不會愛人,又怎么會對他過世的母親大人付出過真愛?臉上染上了幾分嘲諷,唇角稍稍勾了勾卻在安倍晴明看向他時抿住了唇角的縫隙。“蓮華,剛才為父的話你可聽清楚了?”“嗯!”阿琉根本想不到他來安倍家的第一天就被告知要和安倍晴明住一個屋子,與其和這個男人同屋而寢還不如回他的天羽大宅,雖然他住的屋子比安倍晴明的屋子降了不止一個檔次。不過一想到安倍蓮華對他的排斥他心里落了空,如果不是安倍蓮華的主意他肯定不會要住在安倍晴明的屋子,不過……這于理不合?難不成安倍家沒有多余的房間給他一個外人???他在天羽家族的待遇一向很差,隨身的行李根本不多,他只帶了一個小小的包裹,看到他這副寒酸樣子安倍蓮華嗤鼻不屑。“你好歹也是天羽家族族長的小兒子,你的東西太少了吧!”他攏了攏裘衣,身上的這件外套披風(fēng)可是父親大人送給他的生辰禮物,是在一個妖怪出沒的山頭獵殺了幾十只妖狐才做了這么一件。“我又不受寵,自然待遇差了!”阿琉只是說了句實話,在天羽家族過了十幾天凄慘的是原來的天羽琉璃本人。安倍蓮華雖然驕縱跋扈但也只不過是個孩子,天性善良,莫名對阿琉生出了幾分同情,不過卻依舊改變不了他討厭這個人的事實。他啜了啜紅唇,就走了。阿琉:……總覺得這個孩子讓他鬧心得很!“晴明哥哥,你為什么總對那個人這樣好?”伊藤愛梨問了句,她看到因為她的話安倍晴明的臉色變了變就徹底覺悟了,曾經(jīng)的她以為自己會是晴明哥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現(xiàn)在她發(fā)覺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似乎在婉轉(zhuǎn)地幫助那個少年,只是有心人才看得出一絲端倪。內(nèi)心的嫉妒焚燒了她的理智,可過了會兒她稍稍好過了許多,只是那雙眸子依舊閃著一絲怨恨。“我于他好?”安倍晴明反問了一句,他自問做事坦蕩也未想太多,而對于那個少年一切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可在旁人眼中竟然是他對那個少年極好?他看了一眼伊藤愛梨,淡然道:“你別多想,我待他好也不過是他和蓮華一般大,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懂事!”“可……”可你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管不顧怎么一個外人就惹得你憐惜眷顧?一口氣堵在胸口伊藤愛梨氣得發(fā)瘋可終究沒有問出口。安倍晴明走在前頭,白袍上的修竹襯得他溫潤如玉,尤其是他的眉眼極其溫柔,他的眉毛不粗在尾處有點細(xì)長,和女兒家的柳葉眉有些相似,那雙眼睛有點像是桃花眼滿含笑意卻又有點像是丹鳳眼輕佻間冷漠無情。可正是這樣的男子令她動了心。伊藤愛梨還記得相書上說過,這樣相貌的男人最無情無心了。“晴明哥哥可是要去看那個人?”“嗯!”安倍晴明輕輕應(yīng)了一聲,伊藤愛梨的心著實難受得緊,但她這會兒聰明了許多,以前是她太愚昧了,男人怎么會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她勾了勾紅唇滿含笑意。“晴明哥哥,小梨就先告辭了!”安倍晴明挑了挑眉,覺得奇怪,這女人居然不纏著他了?他并未多想,只是回了自己的院落時剛好看到了少年站在那棵常青的松柏樹下,用手摩挲著樹干,眉目間竟然帶著一絲眷戀和溫柔。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那番姿態(tài)竟然只是給了一樣死物。他緩緩走去,說道:“春天很快就要來了,我院落里本來種了許多桃花樹,只不過我覺得桃花樹容易影響風(fēng)水就讓下人們?nèi)车袅?!?/br>阿琉這才注意到了安倍晴明的到來,他當(dāng)然知道這院落里以前種滿了桃花樹,只是因為他愛極了桃花盛開的樣子,比起櫻花更美麗絕倫。只不過他后來才知道安倍晴明是不喜歡桃花的,就如他不喜歡他一樣。“安倍大人砍掉桃花樹是不喜歡自己的桃花運太多吧?”阿琉淺笑,這個男人本就是招惹桃花的命,愛他的女人極多,他身上就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加上他得天獨厚的樣貌和家世,這樣的男人怎么會不讓人愛他。“不,是蓮華的母親很喜歡,但他去世后我就將桃花樹全砍掉了,觸景生情!”阿琉覺得而他這輩子聽過最大的笑話就是這四個字‘觸景生情’,從未有過情何來觸景會傷情?“安倍大人,你的妻子是怎么樣的人?”阿琉問道,他神色極其淡然,原來他早就將‘安倍流塵’當(dāng)做了別人一般,“哦,我說錯了,是前妻!”“我們不要談?wù)撨@個了!我屋子后有一片竹林,那里景色極好!”安倍晴明從頭到尾臉色也未變過,阿琉這才明白一直放不下的是他自己,他討厭安倍晴明憎恨安倍晴明,但這個男人早就將曾經(jīng)忘得一干二凈。他閉了閉眼睛舒了口氣,既然上天給了他一次重生的機會必定不會是希望他重蹈覆轍。他笑了笑,那笑容絢爛芳華,他似乎想通了。安倍晴明看到他的笑容心好像被撞擊了一下瞬間化為了繞指柔。也許是他的眼神太溫柔了,阿琉感覺到了不對勁回過頭一看就望進(jìn)了他那雙如水的眸子里。兩人對視著,有那么點天荒地老的錯覺感。殊不知遠(yuǎn)處有個人正躲在那兒偷看。微風(fēng)吹過,吹亂了阿琉的頭發(fā),他耳邊有一縷頭發(fā)俏皮地貼在了他的唇邊,他吹了吹那發(fā)絲就是紋絲不動地貼在他的唇邊。他正想用手撩開沒想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那只修長的手宛若上好的白玉,瑩潤富有光澤,修長的手指如這竹林里的修竹,好看得令人不舍得移開視線。安倍晴明撩開他的發(fā)絲,呼吸間增添了幾分曖昧,他一手滑過他藏青色的發(fā)帶看向少年精致的眉眼和那頭黑如墨一樣的頭發(fā),忍不住想要抽掉那發(fā)帶看他披散頭發(fā)的模樣,不過女兒家未梳妝的樣子只給夫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