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病美人斂財系統(tǒng)、退出體育圈后我成了廚神、不裝傻就要被迫嫁入豪門[穿書]、穿到未來當古董、給李少爺當多巴胺的日子、穿書炮灰是妖精、我看見哥哥、聽說我靠臉上王者、走火、執(zhí)著紀事
罷,簡淮打開衣柜,一把將王小帥塞進柜子中,食指抵住嘴唇,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緊接著王小帥看到簡淮手指靈巧地轉(zhuǎn)動那柄匕首,匕首瞬間沒入他的衣袖中。簡淮關(guān)上衣柜門,飛快地坐在桌邊看書,與此同時,房門打開,一個面容與他有五成相似的中年男人拎著水果走進來,男人溫柔地說:“小淮,我來看你了。”“簡教授?!焙喕蠢淠卮蛘泻簟?/br>簡教授面上閃過一絲失望,把水果放在桌上,有些低落地說道:“你還是不肯叫我爸爸?!?/br>“是簡淮的爸爸?那為什么要把我塞進柜子里?”蜷縮在狹窄空間中的王小帥疑惑地想著,“我是護工,出現(xiàn)在病人房里很正常,干嘛要藏起來?”簡淮沒說話,簡教授低落的嗓音很快變成寬慰,他揉揉簡淮柔軟的頭發(fā):“我知道你覺得自己不配當我的兒子,不過沒關(guān)系,爸爸會耐心等著你的。畢竟,你從小就有毀掉自己喜歡的事物的習(xí)慣,所以不想太親近我,對不對?”王小帥一愣,這是……一個爸爸該對患有精神分裂癥的兒子說的話嗎?簡淮沒有答話,室內(nèi)只有簡教授的聲音:“我給帶來了你最愛吃的草莓和西紅柿,我去洗一下?!?/br>塑料袋“嘩啦”“嘩啦”的響聲后,簡教授“啊”了一下:“路上趕太急,草莓全部擠爛了,黏糊糊地攪在一起,有點血rou模糊的感覺,不過吃起來和完整的草莓味道應(yīng)該沒什么差別,還要吃嗎?”“壞了就扔掉?!焙喕雌届o地說。“哦,你住院太久,我險些忘了,不管有多喜歡,只要壞掉了,你就會毫不猶豫地丟棄?!焙喗淌诘馈?/br>他把擠爛的草莓和西紅柿扔進垃圾桶中,被窗外燦爛的陽光晃了下眼睛:“這間病房光線真好,太明亮了,這讓你很不舒服吧?”光線好為什么會不舒服?恐懼緩緩涌上心頭,王小帥不由捂住嘴,生怕呼吸聲過重被這位簡教授聽到。明明是白天,簡教授也是人,為什么會給人一種比昨晚還可怕的感覺?王小帥心臟狂跳起來,他一手捂嘴,一手壓住心口,緊張到幾乎要窒息。“你從小就不喜歡太亮的地方,我特意空出地下室,讓你住在那里?!焙喗淌谧诤喕瓷磉叄兆∷氖郑脻M懷深愛的聲音道,“我會盡量滿足你所有的要求,小淮,你什么時候能叫我一聲爸爸呢?”“你離我遠點。”簡淮的話語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簡教授無視他的抗拒:“你的手好涼,像小時候你喜歡養(yǎng)在地下室的蛇一樣。小淮,我記得你從小就喜歡蛇,住院這么久沒有寵物陪伴會不會很難受?爸爸幫你偷偷帶來一兩條好不好?”“你、滾。”簡淮一字一句地說。簡教授難過地嘆口氣:“身為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精神科院士,竟然沒辦法治療我的兒子,我真是……沒用!”——院士?王小帥想起來了,培訓(xùn)時老師講過,國內(nèi)精神領(lǐng)域第一人叫做簡博翰,在心理學(xué)領(lǐng)域獲得了“院士”的終身榮譽稱號,他最杰出的貢獻是通過心理暗示與干預(yù)治療病患,療效顯著,目前正在試點醫(yī)院推廣。這樣一位院士,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對原本就患有精神疾病的兒子是毀滅性的打擊?“叮鈴鈴——”忽然響起的鈴聲讓王小帥嚇了一跳,他猛地一看,竟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是老媽打來的。“什么聲音?手機?自從你住院后,除我之外就沒人會聯(lián)系你了吧?難道你交了新朋友嗎?”簡教授說。他循著聲音,看向藏著王小帥的衣柜。怎么辦怎么辦?王小帥急得眼淚要掉下來,他是按掉手機還任它響著?簡教授起身走向衣柜,手伸向柜子門,這時簡淮忽然道:“那是我從護工的儲物柜中偷來的,你別碰,會留下指紋?!?/br>“哦?”簡博翰笑了,“你還會做出這么叛逆的事情啊?!?/br>“是啊,”簡淮轉(zhuǎn)過臉,直視父親,露出與他一模一樣的笑容,“我突然想試試偷竊的感覺,還挺好玩的。你說,我用他的手機,給他的親人發(fā)送一條類似遺言的信息會怎樣呢?”“只不過是惡作劇罷了,家人很快就能反應(yīng)過來,”簡博翰遠離衣柜,“不過他要是真的失蹤了,就不一樣了?!?/br>“是啊。”父子相視一眼,同時發(fā)出爽朗的笑聲。王小帥緊張得想要干嘔,他馬上就撐不住了。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簡淮微訝,竟然還有人來他病房時會敲門,大家都是直接推門進的。房門打開,時長風(fēng)帶著幾個醫(yī)生走進:“簡淮,查房了?!?/br>“簡教授,您也在?”時長風(fēng)道。“來看小淮,”簡博翰的聲音中聽不出一絲情緒,“我才兩天沒來探視,小淮的主治醫(yī)生就更換了嗎?好像沒有人通知我這位家屬?!?/br>“我也是剛交接工作,我叫時長風(fēng)。”時長風(fēng)對簡博翰友好地伸出手。聽到他的話音,王小帥此時才覺得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第3章隨著時長風(fēng)帶人進入,原本還算寬敞舒適的病房顯得擁擠起來,簡淮突然覺得煩躁,他好看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起來,左手下意識地貼在桌面上,微微曲起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在塑料桌面上反復(fù)抓撓。他指甲修剪得很整齊,動作也輕,并沒有發(fā)出聲音,背對簡淮站立的簡博翰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面對簡淮的時長風(fēng)視線掃過他的手指,對幾位實習(xí)醫(yī)生道:“你們把剛才查房的記錄整理一下,錄入病歷中?!?/br>這話便是要幾人離開,實習(xí)醫(yī)生們識趣地走了。室內(nèi)重新空下來,簡淮的心口一松,手指的動作無意識地停下來,但左臂始終貼放在桌面,借助桌面掩飾袖子中的匕首。冰冷的刀鋒逐漸被體溫焐熱,觸覺漸漸適應(yīng)匕首的存在,那把刀仿佛與簡淮融為一體,若不是刀尖微翹,抵著皮膚帶來細微的刺痛,簡淮幾乎要忘記身上還藏著把利器。簡博翰見時長風(fēng)識趣地支開其他醫(yī)生,心情十分愉悅:“時醫(yī)生,我想我們需要坐下來談?wù)勑』吹牟∏?,你畢竟剛剛接下這個病例,不太了解狀況,我對小淮的病情變化相當熟悉,可以告訴你一些病歷上沒有的細節(jié)?!?/br>說罷便擺出請坐的手勢,要在簡淮的病房中詳談。室內(nèi)書桌只有兩個位置,是方便主治醫(yī)生與病患臨時談話用的。簡教授擺出手勢后,簡淮便起身為兩人讓出座位。他靠墻站著,表情漠然,對兩人接下來的對話并不好奇。類似這樣的對話,簡淮已經(jīng)聽過無數(shù)次。簡博翰在精神領(lǐng)域極具話語權(quán),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