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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家了,該怎樣便怎樣吧!」將東往後一勾,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柔聲勸道:「你忘了那老子和璃幾次要了你的命?!再多的債也已還清?!?/br>東輕笑二聲,沒奈何的說道:「偏偏沒死成,天意如此吧!」「你…」錦實(shí)在氣惱東的死腦筋,又恨他總把自身的生死看得一點(diǎn)不值,放開東,聲音不由冷了起來:「照你這麼說,你的命最後是我救的,是不是也欠了我,也該還?!」東沒料到錦竟說出這種話來,轉(zhuǎn)過頭一看,錦一臉認(rèn)真,心里不禁涼了半截,原以為你待我是不同的,說到底也只是債主、借主的關(guān)系罷了。轉(zhuǎn)回了頭,話聲轉(zhuǎn)為淡漠:「原來…在你心里我也是這種存在而已。」錦怕東再被香山潤明和璃傷害,又怕他卷入香山家和法貝瑞爾家的恩怨,勸了半天,東卻還是一意孤行,心里一急,那里還顧得了東的想法,只想著不論用任何手段也要留他下來。當(dāng)下冷笑二聲:「你不必管我心里怎麼想。」「是啊…我又那里有資格管…」東又回到以往的冷漠,淡淡問道:「少會長要我怎麼還呢?!」沒聽出東話里的落寞,錦只想著無時無刻要東在自己身邊,脫口而出:「就在我身邊當(dāng)我的特助?!?/br>東沒有表情的點(diǎn)點(diǎn)頭:「自明天開始嗎?!」「明天開始?!?/br>「既然如此,少會長請吧!」東冷冷的下逐客令:「今晚我想好好休息?!?/br>錦看了看東,知道他在生氣,但對香山家的責(zé)任也不是他幾句話就能勸解打消,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心里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逕自去了。打字?!東望著錦丟給他的工作,簡直是不可置信!錦竟要他打字?!錦當(dāng)然是故意的,他知道東的專長是運(yùn)籌惟幄、指揮決策,既存心整他又那里會給他平日做慣的事。想來想去,他堂堂香山集團(tuán)總裁一定不曾理過這種事務(wù)性的小事,果然,光見他一臉詫異的薄怒模樣就讓錦差點(diǎn)笑破肚皮。饒是如此,錦仍是冷著臉要求該辦完的時間。看著東挫敗的來來回回盯著電腦和文件,平日在電腦鍵盤上流暢滑動的細(xì)長手指頭今日卻笨拙像初學(xué)的孩子,不時輕皺眉頭,有時不耐煩了還會瞪著螢?zāi)?,那表情?shí)在可愛極了,一整天錦就這麼偷偷噙著笑看著東。算算東休息也近一年,頭一日跟錦去上班,雖然只是打打字,但錦心疼東,怕他身體負(fù)荷不了,下午不到四點(diǎn)就回家了。一進(jìn)門看著澄替東打理妥貼,錦放了心正要走,澄卻拿出一個包裹交給東。錦看了臉色一變,是筆記型電腦。東…還沒放棄。是他大意了,只想著東答應(yīng)了自己,卻沒想到東可以同時還二邊的債。東也不在意錦還沒走,當(dāng)著他的面把包裹拆開,是東一向慣用的牌子的電腦。暮也細(xì)心,知道東身體不好,挑得是超輕薄型好讓他帶著時減少些負(fù)擔(dān)。東翻看了會,要澄幫他插好電源,一會兒就開始cao作起來,根本不管錦還在一旁。錦被如此忽視已自著惱,想著自己心疼東讓他早早回來休息,他卻大剌剌在自己面前幫著香山家做事。怒上心頭,錦寒著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東抬著頭看錦,臉上沒什麼表情:「下班了不是?!我做自己的事不行?!」「好…你好…」錦實(shí)在氣得不輕,連說了二個好字,又冷笑著:「你這是故意氣我來了?!」東不解的看看錦,說道:「你要我當(dāng)你的特助,我不也當(dāng)了?!這樣還不夠順你的心嗎?!你又有什麼好氣的?!」我有什麼好氣的?!東,你到底真不懂還是要跟我裝傻到底?!錦怒聲道:「要順我的心意那就別幫璃辦事!」「那卻是不能?!箹|低下頭不再看錦,繼續(xù)手上的工作:「昨日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該還的債我不會躲。」「我昨天跟你說了半天,你一句話也沒聽進(jìn)去?!」錦愈聽愈是惱怒,只覺自己一片擔(dān)心被東糟蹋盡了,瞪向東的眼里那里還有往日的柔情蜜意,惡狠狠的兇光像要把人吃了一般。東沒再看他,只淡然道:「我說的你也不愿聽,我們二相扯平,各行其事便是。」東愈是淡寞,錦愈是生氣,實(shí)在忍不下這口氣,竟大力一把扯下電源,賭氣道:「不準(zhǔn)你在這里辦香山家的事?!?/br>東也不應(yīng)答,起身收拾著東西竟似要出門。錦看了更加惱火,怒氣一發(fā)不可收拾,抓起桌上電腦就往東的方向砸去,吼道:「看你怎麼替他們辦事!」東看著往自己身上砸來電腦,竟垂下眼,不閃不避。錦看了心里發(fā)慌,這麼重的東西砸在身上還得了,再要撲救卻是不及。一旁的澄見機(jī)得快,推了東一把,閃過了胸口卻沒閃過肩頭,那電腦擦過東的肩膀砸到後面墻上摔得粉碎。東看著地上的殘骸,眉頭輕皺,狀似可惜,對自己的傷卻沒半點(diǎn)在意。錦已撲到東身邊,急忙拉下他的襯衫,看見紅腫一片的肩頭心疼不已,那里還氣得下去,不禁埋怨問道:「怎麼不躲?!」「躲?!」東的聲調(diào)自然,既不氣惱也不怨懟:「躲開了你不更生氣!?」錦暮然想起香山老爺幾次責(zé)打東,東也是這般不避不讓。想是長久以來的習(xí)慣讓東對所有的責(zé)罰都咬牙承受不敢閃躲吧!「你…」看著東的無謂,錦竟說不出話來了。東拂開錦,說道:「你要舒了氣就自便吧!」看看地上的電腦又皺眉:「下次拿我出氣就行,別再砸我的東西。」「你…」錦又是噎得說不出話來:「難道你自己比不上一臺電腦?!」東楞了一下才道:「你氣得是我,自然找我出氣,砸其它東西又解不了恨,何必?!」東說得自自然然,像是天經(jīng)地義一般,錦聽了卻似五雷轟頂一般,東自來被香山潤明當(dāng)成出氣筒,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現(xiàn)在竟把自己也看成那畜牲,以為打罵他一頓就出氣了。錦後悔萬分,自身後抱緊了東,懺恨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東只漠然一笑:「對我這種人何必對不起?!我也不過是還債的工具,打打罵罵早就習(xí)慣了?!?/br>「不是…東…你別這樣…」那樣冷淡的笑聽得錦心頭一驚,連忙把他轉(zhuǎn)到正面,誠摯的深深望進(jìn)他眼里,又急又輕的解釋道:「我沒有這種意思,我只是…只是怕你再被他們傷害…你…」別再縮進(jìn)殻里,拜托…東把自己的衣服拉好,口氣依然平淡:「我現(xiàn)在不只欠他們,也欠了你的,在做任何事之前,我會考慮你的,總不至讓你血本無歸便是。」「你…」錦聽了又是氣得渾身打顫:「這是你的真心話?!我怎麼對你,你還不明白?!難道還會斤斤計(jì)較你的回報!?在你心里,我…就只值這樣?!」東的笑有些難辨:「在我心里你們都是債主,沒什麼不同!」錦聽了身體一震,“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