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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一震動看到是串陌生號碼他就以為是他姥姥打回來的,看都沒看就接聽了。“喂,我要晚......”“怎么是你接的?”程放驚訝的同時緊著把電話遞給嚴子錚:“林敬磊?!?/br>嚴子錚快速將手機拿過來,一個字都沒等說,電話就掛了。這個誤會。就像小學時老師講過的故事。兩個人分別站在一個物體兩邊,一個說是白色的,一個說是黑的。沒人愿意去想,這個物體會不會是一半黑色一半白色。在懷疑發(fā)酵的時候,人們大多相信自己勝過相信一切。林敬磊將手機扔給鄭巧音,陰著臉不出聲,坐起來拽掉手針,抓起外套就走。“林敬磊!你去哪??!”鄭巧音根本追不上,男生的大長腿邁起來總是落下她半米遠,她伸手去扯:“你打完針再走??!”林敬磊掙開后一個字都不說的站在路邊攔出租車。鄭巧音沒見過這樣的林敬磊,跟冰坨子一樣,周身的氣場都凍結,她沒辦法靠近。她看著那人上了車,手中的電話就響了。嚴子錚已忘了他們要隱蔽的事,站起身來回走動,在聽到電話那面的女聲后急著問:“林敬磊呢?”在嚴子錚掛了電話說明有事要先走時,程放拽住他問:“那你不管兆宇了嗎?”嚴子錚看了看不遠處亮著燈的某處:“他肯配合的話,你們兩人完全夠了?!?/br>程放:“你這是什么話,不是說好的么,現(xiàn)在說走就走了?”對待放在心里卻得不到的人,自然而然的會變的自私和善妒,如果這些都沒有,那又怎能是真正的喜歡呢。程放想把嚴子錚留下,他繼續(xù)道:“有什么事把兆宇接出來再去吧,不差這二十多分鐘了吧?!?/br>現(xiàn)在的嚴子錚,一秒鐘都不想等。他蕩開程放的手:“我現(xiàn)在就得走?!?/br>一旁始終沒插話的鄒景仍是沒言語,只是沖著嚴子錚點了點頭。嚴子錚走了幾步后回頭,掏出鑰匙串,利落的將上面某個鑰匙摘下扔給鄒景:“接出來后別回你住處,他爸會找過去的,把這鑰匙給由兆宇,他就知道該去哪了?!?/br>夏天來臨前的這個夜晚,晴朗星空清晰空氣,不冷不熱溫度適宜,所有一切美好的光景,卻沒有鋪墊完好的結局。不管是跑遍了各個地方找林敬磊的嚴子錚還是沒有接出由兆宇的鄒景,都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注定。如果生活有系統(tǒng)提示就好了,就算在無法處理的事情出現(xiàn)前起碼也會有心里準備。林敬磊消失了。相比上一次的離家出走,這小子顯然更精了。林泰說他哥每天都會往家里打電話報平安,說是要在朋友家住段日子,所以在堂和區(qū)嚴子錚根本賭不到人。他去文科班找唐善,唐善說林敬磊沒聯(lián)系過他,好在是給他透漏了那個網(wǎng)絡工作室的具體地址。譚正將林敬磊已不會再來工作室的事挑三揀四說了說,原因和結局沒變,中間的細節(jié)略過了。嚴子錚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林敬磊遺落在鄭巧音家店里的電腦包。這天晚上放學后他再一次去了零度。鄭巧音見他進門后不問自答道:“他還沒來取?!?/br>電腦包里林敬磊的手機已沒電,怎么按都不會亮,那個藍色的充電寶也是同樣狀態(tài)。鄭巧音坐過來問:“要不你把東西拿走,他要是來這取,我就說在你那,他不就去找你了么。”嚴子錚搖搖頭:“那樣的話,他更不會去取了,就放這吧,如果他來了,別聲張,先穩(wěn)住人等我過來。”電腦和手機都是林敬磊的隨身東西,如果這兩樣他都不上心,那只能說明是氣的不輕。嚴子錚擔心的是林敬磊把錢都放在了他這,這幾天要怎么住和吃,想想上次在小旅館找到那人時的樣子,他就無聲的心疼。他是聰明人,他知道林敬磊對他避而不見是怎么回事。那天程放接了他電話,就像是點燃了一根火柴扔到了油桶里,以林敬磊的脾氣來看,這是大事了。長久以來,他提前看破程放心思對其冷處理,就是為防止林敬磊滋生醋意。既然程放不會消失,那么一點一滴的酸都會對林敬磊造成刺激。原本他們就隔著一道校園墻,很多時候都是分開狀態(tài),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瞎琢磨。這不是一個人的問題,這是他們兩個的通病。嚴子錚雖然看的清,卻也做得不明。這幾天的事太多了,鄒景辭了職,由兆宇還在家關禁閉,他這邊又找不到林敬磊的人,想想都頭疼。他恨不得林敬磊能主動找他,哪怕打他一頓罵他一頓也好,只要讓他看到就好。嚴子錚寄希望于鄭巧音也許真的沒錯,那女生在周五下午大課間來找他,告訴他她哥發(fā)消息說林敬磊去店里取電腦包了。鄒景離開后,十七班是喬瘋子代班,嚴子錚忽略掉任何請假步驟,直接翻墻出去了。還要說是鄭巧聲夠意思,他見留不住林敬磊,就關了店尾隨,把林敬磊最后消失的地方告訴了嚴子錚。那是家高檔私人會所,嚴子錚進不去。他在門口徘徊著,期待能等到林敬磊出來。三個多小時在進進出出的人里他都沒看到林敬磊身影,反倒大堂安??此砉硭钏畛鰜碲s。在險些起爭執(zhí)時,嚴子錚看到了跟著幾個人一起穿過大堂的林敬磊。“林敬磊!”他大喊了一聲。那人尋著聲音看過來后,站在那表情復雜的看著他不動,好半天才走過來。“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澡堂子么,怎么來這了?”見是林敬磊認識的,那兩個安保就松開了嚴子錚,嚴子錚上前道:“我除了找你還能過來干什么。”“找我干什么?!?/br>頭發(fā)換了顏色,還打了個耳洞。才幾天沒見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嚴子錚指了指不遠處剛剛與林敬磊一起交談的那幾個熟悉面孔:“你什么時候跟他們混到一起去了?”林敬磊冰藍眼睛盯著嚴子錚,嘴角勾起:“現(xiàn)在知道關心我了?”嚴子錚皺眉后伸手去扯:“走,跟我走?!?/br>“松開,”林敬磊打掉嚴子錚的手,“我憑什么跟你走。”許是聽見了這面動靜,米子他們幾個火速到達了現(xiàn)場:“咋了小林哥?!?/br>嚴子錚掃了米子一眼:“沒你們的事,滾開。”“我去,你什么意思!”米子推了嚴子錚一下。林敬磊橫在倆人中間,眼神示意米子:“你們該干嘛干嘛去,我自己搞得定。”他走下臺階后拐到了會館側面胡同,停定腳步開口道:“你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