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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修白立足于二十四層臺階之上,并沒有下去迎接的意思。能熬死一大堆紅衣主教成為教皇的,必定是個滿臉皺紋的jian詐老頭兒。白色象牙馬車的門輕輕開啟,正如桓修白預料,一個看似睿智的老者慢慢走下臺階,接受眾人的注視。但老頭兒停在了馬車旁,沒有走上臺階。他刻意讓到了一邊,態(tài)度謙卑,好使一雙雙好奇的眼睛都能粘在馬車洞開的門口。一只白到仿佛發(fā)出瑩光的手伸了出來,接著是一襲人素色白袍,繁復華美的三重冠冕吸引了大部分目光,但不妨礙人們驚嘆于那頭水銀色長發(fā)。教皇庇護十四世提著衣角下到貢多勒皇宮玉石鋪就的奢華地板,輕抬起下頜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腦中只有一個印象——這是天使神降了污濁的凡間。※※※※※※※※※※※※※※※※※※※※我們灰姑娘美麗醬下南瓜馬車了!是仙女教母們給買的白裙裙!仙女教母們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ǒ偪駬u擺。今晚0點還有一更!所以本世界是教皇x國王,哈哈哈哈終于知道主任為什么叫o皇了吧—————————————感謝各位仙女教母給美麗買的參加舞會小白裙,王冠,小紅鞋,和南瓜馬車~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美麗的火車崽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丸子很快樂3個;甜酒果奶醬、塘沽king、美麗的火車崽、水月漣漪、貓不吃魚、玖墨辭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快到我□□里來2瓶;——————11.3刪減了部分。重看還是覺得美美出場真好看啊,是桓哥的白月光了人美心善席美麗庇護十四世希莫斯身披乳白色精緞法衣,款款走上臺階。買賣圣職,敲詐勒索,欺詐賄賂,勾結(jié)黨羽,教廷每年靠這些手段斂來的財富堆起來能填平中央內(nèi)湖,而這湖面露出的的一角,則是教宗陛下的衣著。這身白袍看似設計簡約,實際每一指甲蓋那么大的料子都是靠成噸的貝索金幣堆出來的。不說腰帶上的星銀絲線壓邊,光是下擺串珠刺繡而成的百合花圖案,所用的四百雙七級靈翼鳥眼珠就能換一塊公爵封地。鳥眼不腐不朽,散發(fā)著溫潤的瑩白光澤,光輝卻不奪目,比寶石更能無形襯托出穿戴者的氣質(zhì)。據(jù)說在法衣制作時,教廷本來選用了更加奢貴的八級靈翼鳥眼珠子,在縫制時僅僅因為它們的直徑不符合渺小而精致的原則,又重新?lián)Q了七級鳥的進行制作。這樣的衣衫穿在年邁的老頭兒身上的確浪費,可一般普通年輕人也撐不起它的華貴。而教皇希莫斯體態(tài)挺拔優(yōu)雅,量身定做的法衣完美修飾了身形,他比身后的七個紅衣主教高出一個頭,走在前方仿佛攜帶侍從出門的主人。鳥珠質(zhì)地輕,縫繡在衣角時也能保持行走時步態(tài)輕盈。沒有人會懷疑希莫斯配不上這身法袍,當教皇本人的魅力遠遠凌駕于服飾,再奢靡的著裝都只能淪為陪襯。教宗的絨面淺口紅鞋踏上最后一階,桓修白視線上移,一個突如其來看似毫不相關的聯(lián)想撞入腦中。他想到了新娘的嫁衣。嫁衣與法衣,同是雪白無痕,神圣無垢,仔細追究下去卻有著微妙的區(qū)別。教皇的白袍,是為了令視者自慚形穢,認知到自己與神的代理人之間的鴻溝,產(chǎn)生敬畏,時時刻刻提醒著圣位的不可褻瀆。而新娘的白裙,是為了等待夜晚降臨,縱容她的所屬者撕破圣潔,打上標記,宣誓所有權。但也許人類的本質(zhì)欲求就是破壞一切所見純摯的東西,就比如潔白的雪地一定會遭到毒手一樣。“戈里葉國王陛下,晚間安好?!苯袒室蝗鐐髀勚袦睾汀?/br>桓修白沒想他離近看起來如此年輕,和所得到的地位全然不符。他的樣貌給人直觀的沖擊力,而在這道沖擊波散去之后,留下的是一種清晰的印象:希莫斯是那種會毫不猶豫割rou喂養(yǎng)鷹的大善者。“您也安好?!?/br>“我來遲了,愿神寬恕。”“我們都不介意?!被感薨纵p松用“我們”二字把一群人拉下水。圣職長臉色發(fā)青,敢把教皇對神的述罪套在自己頭上,唯有戈里葉這份張狂。希莫斯性情溫良,不在意國王冒犯,圣職長只好隱忍不發(fā)。寒暄之后,桓修白請教宗先行。他理應請對方稍事休息再開始典禮,卻趕鴨子似的跟在高瘦或矮胖的主教后面,逼得老頭子們不得不加快步速。目光穿過紅衣主教的層層衣擺縫隙,緊追著教皇冠冕垂在身后的飄帶們,桓修白從這個在場乃至全大陸最尊貴的男人身上發(fā)現(xiàn)了諸多細節(jié)。綴滿寶石的冠冕厚重,銀色長發(fā)由鬢角牽出了四綹纖細的發(fā)辮,呈現(xiàn)對稱辮在腦后,以簡潔的鉆石發(fā)扣固定成一股,垂墜而下。四縷細發(fā),對應四位守護圣天使,代表著希莫斯□□、靈魂、思想、信仰四位一體的高度純潔。瀑布般的長發(fā)壓過了腰線——這正是omega身份的標志之一。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圣宗陛下落座于王座旁。他的專屬御座一早被傳送過來,放置在殿堂的中央,和貢多勒的祖?zhèn)鞴穷^王座并列而放,隱隱透出神權駕凌皇權的意味。管風琴低沉悅耳,鳴響回蕩在禮堂高穹,空氣中充滿了護神花的香氛,每次呼吸都能沁人心脾。國王戒指,權杖與王冠由主教們捧持,他們像一堵高矮不齊又花里胡哨的墻,以教皇為中心砌起來。依據(jù)法規(guī),桓修白應該虔誠跪拜于希莫斯腳下,等待他從天鵝絨的軟墊上取下王冠,為他戴上,給予祝福。但戈里葉不會允許一個omega處于自己的頭顱之上,任何時候任何場合都不可以。桓修白穩(wěn)如磐石,佇立于御座前,沒有半點要下跪的意思。他將注意力放在觀察王座周邊,心中默念任務給的提示詞:長得好看,身份高貴,中青年omega。視線一個個排查過去——中年大腹便便男,樣貌兇狠,戴了一邊眼罩,應該是他母親的弟弟科爾頓公爵。——肯定不是這個,排除。兩個女人,一位個子矮小,下半張臉都快淹沒進裙子領口的長蕾絲里了,另一位對比顯得極為高挑,濃眉大眼還朝他一個勁兒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