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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指望你多啃兩口呢?!被感薨缀俾曅?。但席莫回直視他的目光卻無比認真:“最近有沒有做噩夢?”桓修白端端正正坐好,做出等待問診的樣子,眉飛色舞道:“席醫(yī)生要給我治療嗎?我可是出了名的無藥可救O,需要席醫(yī)生滿滿發(fā)脹的‘愛’才能填滿。”“也好,如果你想玩這個游戲?!毕厣裆坏?,立即歸位到治愈者的角色。哪怕身體相連,也……盡量不受壞o干擾。“重新來回答,做噩夢的頻率是多少,有半夜驚醒嗎?”“……沒有。”“嗯?”席醫(yī)生發(fā)出質疑。“……沒有……睡覺……”沒有睡覺?……從神的軀體強度來說睡覺的確沒必要,但他們一般都會保持人類的生活習性,以打發(fā)時間。席醫(yī)生不動聲色,假裝隨口說:“最近鸞鳥總有異動,或許我該調一下結界天眼?!?/br>他倆挨得近,桓修白有什么反應能瞞過他?omega慌得筋rou一緊,席莫回輕輕“嘶”了聲,咧了咧嘴角。果然。席莫回心里有底了。桓修白眼神躲閃,面對他時又不習慣撒謊,支吾著準備找個借口推過去。席莫回一舉戳穿他:“你前幾天送我回來后,晚上就一直在大樓外面守著,是嗎?”桓修白正要說什么,聽到這話,蜷了指頭松松握進手心,低下頭小聲承認:“……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br>席莫回心口仿佛被揪住,一陣一陣酸扭。“怎么這么粘我啊……”他輕嘆著。桓修白連忙說:“我下次一定控制?!?/br>席莫回盯視著他的眼睛,看到了里面的惶然,“是控制不讓我知道吧?!?/br>“……”桓修白嘴唇張合,終究說不出話,只是苦笑。“怕了也不說出來,疼了也要裝不疼。以前你一個人就算了,怎么現(xiàn)在還是這樣呢?”桓修白有點混亂,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試圖解釋:“可我是男人啊,怎么能怕黑喊痛?”“你是男人,也是我的人,你在所有世界前都應該堅強,在我面前必須示弱。你出去受挫了,一滴眼淚也不許流,要流只能過來找我流?!?/br>桓修白嘀咕:“……雖然聽起來沒道理,但莫名有點舒服?!?/br>“像你剛剛,如果是因為聯(lián)想到那段經歷而難受了,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說:席莫回,我害怕了,想摘掉眼罩?!?/br>桓修白艱難地說:“……我……不能那么說?!?/br>“為什么?”“我那么說了,不就和那些我討厭的o一樣了嗎?你對我做那些沒有惡意,我又不是承受不住,沒有必要……”席莫回這才意識到癥結所在,“你認為在我跟前服軟,有故意邀寵的嫌疑?你為了不讓我這么覺得,所以不管我對你做什么事,你都咬牙忍著?”“也沒有到咬牙的程度,我很樂意你使用我?!?/br>席莫回輕輕搖頭,“不是這個問題?;感薨祝愕膯栴}在于,在你心中有一條線,用于區(qū)分你和其他omega。你認為‘受傷呼救’,‘情愛中服軟’,會讓你越過這條線,和他們成為一樣的人。為什么要這么簡單粗暴地隔離區(qū)分自己?就像你說的,你不在乎我是A還是O,我當然也不在乎。你從之前開始就反復強調你是男人,就是想拒絕omega的身份,以至于矯枉過正,不敢流露哪怕一點點脆弱來打破你苦苦建立的心理堡壘。你……怎么會被這種觀念綁住?”桓修白在他的陳述下握緊了拳頭,垂在兩邊,深深呼吸,“席莫回……我不想做那樣的人,一點都不想。我需要努力很久才能得到的東西,他們……撒嬌裝軟就可以搶走。這樣真的,很卑鄙。”席莫回和他拴在一起的那只手,指頭戳進他緊閉的拳窩,撐開了,和他十指相扣。“告訴我。”“而且,”桓修白頭一次正視自己的內心,說出他不敢說出口的事實,“你是因為我和其他o不同,才被我吸引的。”席莫回微微詫異:“你在怕什么?怕展現(xiàn)出弱點而被我拋棄?你現(xiàn)在最大的弱點難道不是我嗎?”桓修白為他的思路深深震驚了……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是這么回事?一定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席莫回想著,決定試探一下,便收起了表情,垂著眼眸解開布條,不經意似的說了句:“如果我以后厭倦你了,你會怎么辦?”桓修白僵愣住,只要想一想那個可能,就心肝顫抖,血液逆流,五臟六腑仿佛都扭絞在一起,痛得仿佛有人血淋淋地撕開了他的皮,扯斷了經絡,再掏空他的胸腔,重新把他丟進寒冷的黑屋里。不是斗獸場那個滿是血腥氣的地方……而是,在他記憶深處,不愿碰觸的孤兒院靜閉室。“不行……不能!”他磨著牙根擠出四個字,已是哽咽,卻被alpha托抱起來,推下了膝頭。他失去了聲音,怔怔站著,看著alpha站起來從他身前走過去,背對著他,什么也沒和他說。緊密的連接沒了,對方的體溫也消失了,連席莫回的表情都看不到,他理應是該劇烈崩潰的——席莫回邁了兩步,身后抽咽的趨勢硬生生停住,仿佛是被omega自己強行掐斷了。他回過頭,桓修白朝他緊走一步,硬是壓住傷心,居然又擠出笑容,開始憑借本能安慰起席莫回:“我說笑的,你別生氣啊……就像你說的,激素燒光了就會厭倦,沒關系,你不喜歡我了,我還會繼續(xù)追你回來的,你別擔心,我和其他o不一樣,沒關系的……”嘴上說著沒關系,可實際上小腿都在不自覺發(fā)抖。“你就老老實實承認,很害怕被我丟下?!?/br>桓修白恍惚注視著他衣袍一角:“我……我害怕,再被你丟下?!?/br>席莫回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到墻邊,手掌貼在上面,整個人陷進墻面隱沒不見。桓修白呼吸更重了,他不顧自己是怎樣光裸狼狽的狀態(tài),緊追過去,眼看就要撞上墻面,被墻里伸出的一條荷藕似的手臂牢牢攬在腰上,接著,銀發(fā)的美人整個從里面浮現(xiàn)出來,右臂還掛著一大條皮毛毯子。席莫回把人連拖帶抱拽到了之前的位置,在地上鋪好長毯,按著omega的肩將他壓下去,還沒等他低下身,桓修白已經手臂圈過后膝,抱起雙腿,擺好姿勢。席莫回……席莫回當然沒有和他客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