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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雕蟲小技。“控溫對我是沒有用的。你既然做了神,就該明白這點(diǎn)。”作為神,擁有神格,可以控制體表的感覺,只要切斷那部分感官知覺,就不會受任何生理反應(yīng)干擾。隱藏在黑暗中的呼吸聲重了,隱隱聽去,似乎是一聲輕笑。突然間,緊貼地面的空氣發(fā)生了180度的扭曲,一種可怕的力量將空間撕開,整個倒轉(zhuǎn),一道超重火力穿透了黑暗,朝主腦站立處密集激射,如果間路綏沒有輕巧躲開,他的下半身就會像那塊地面一樣,化為篩子狀的粉末。“你很聰明,把你的本源解構(gòu)力融入了子彈,造出了與之匹配能承受力量的槍管——能力的精度化?!敝髂X幾乎是在贊揚(yáng)了,但他跳躍到上一層的大洞里,朝下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到此為止?!?/br>他的身后影現(xiàn)出密密麻麻上百只右手,遠(yuǎn)遠(yuǎn)看去,猶如一尊長有百手的邪惡神佛。每一個被他砍下右手的神,其靈魂都永久地被封存在斷手中,永遠(yuǎn)為他為奴,受他驅(qū)使。這是一百對一的力量,黑暗中伏蟄的“真神”也無法輕易抵抗。所有的手在精神調(diào)動下抓握成拳頭,商場大樓的成了一塊豆腐,輕而易舉被捏成了碎塊,一層樓,兩層樓……三十層樓的重量逐一砸下去,即使對神之軀來說,也是碾壓性的破損。間路綏抬手遮擋揚(yáng)起的黑灰,輕巧落地,悠閑走在只??蚣軝M梁的鋼筋水泥廢墟上。碎石堆里,“桓修白”無力地仰躺著,血從眼角和嘴角源源不斷滲透出來,破損的內(nèi)臟讓呼吸時聽起來像一架破風(fēng)箱,“呼呼……嗬……呼……”主腦低下身,饒有興致地觀賞他痛苦的樣子。“你的小男朋友沒教過你,別不自量力嗎?”“方……咳咳,方未興!”他血跡斑斑,肢體斷裂,扭曲成奇怪的角度,還在咬死牙關(guān),嘶聲發(fā)泄恨意:“……你就是……一塊垃圾,哈哈垃,圾!”瓢潑的大雨傾然而下,間路綏抬起臉,發(fā)現(xiàn)是管道炸裂,四處噴濺水液。他毫無顧忌地抹了抹額頭滴下的水珠,濕淋淋地踩在“桓修白”血淋淋的臉上,用鞋底碾了碾,語態(tài)溫文爾雅,“上次很抱歉,計(jì)劃出了點(diǎn)小差錯,本想喂你吃你最愛的那塊rou,可惜我的鉤子沒能鉤爛席莫回的肚子?!?/br>他壓低聲音,拽著男人的頭發(fā),殘忍又溫情地問:“你很喜歡吃內(nèi)臟吧?之前吃得很歡。嘗一嘗情人的內(nèi)臟如何?說不定也是甜甜的呢,比你們吃的小雪糕還甜~”周圍悄然飄起了雪,不斷降低的溫度和炸裂的洪水把商場廢墟變成了一座冰霜墳?zāi)埂?/br>“啊,那還是雪糕更甜。”有一道低沉冷峻的聲音,在間路綏身后混笑著說。間路綏驟然回頭,看清那個斜斜靠在承重水泥柱旁的男人,驚愕地張開嘴:“桓修白!?”那后面那個快死的是?!間路綏再回頭去看,地面上將死的男人消失了,碎石廢墟后,一抹銀色在黑暗中閃現(xiàn)。“——席莫回!”“他的小男朋友教過他,不要擅自輕敵?!毕貛е⑽M足感,笑得溫柔,“可惜你沒有這么貼心的小男朋友?!?/br>席莫回打了個響指,傾倒大樓的廢墟像馬賽克碎片重組,瞬間恢復(fù)了原樣。假的,連帶被他踩在腳下的“桓修白”一起,都不過是編織的夢境結(jié)界。間路綏瞳孔驟縮,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兩人聯(lián)合耍了。一開始爭奪筆記本,由桓修白撕掉頁面激怒他,黑暗中滲透的硝煙信息素,解構(gòu)力子彈,撕扯空間的能力,都在給他暗示,和他對手的是桓修白。他先入為主,中了席莫回的計(jì),無意識中被對方拖進(jìn)了夢境空間,卻沒有任何察覺!“方研究員,你偷來的這三十年,身為神,過得有趣嗎?”席莫回低柔磁緩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商場大廳里回響。桓修白與席莫回,兩位神,兩面夾擊。主腦站在正中,笑了一聲:“喔,當(dāng)然有趣?!?/br>席莫回圍著他,緩緩踱步,鞋跟清脆擊打在地面,啪嗒,啪嗒,一下一下敲得主腦心中略有不安,“我倒不覺得成為了神就會有趣。神無所不能,神能拋棄一切身為人的缺陷,變得完美。但一旦做久了神,就會忘記,人的脆弱和缺陷往往有可愛之處?!?/br>主腦不置可否:“脆弱是神該消滅的東西?!?/br>“不?!毕?fù)u搖手指,淡然否定,“情緒不好有人安慰,指甲破了有人關(guān)心,摔在地上有人扶起,痛得發(fā)抖有人溫暖,這都是‘人的缺陷’帶來的?!?/br>主腦的身影僵硬了一下。或者說,他早該僵硬了。“脆弱和疼痛是一種保護(hù)機(jī)制,也是存在的證明。下雪不會冷,淋雨不會發(fā)熱,雖然對普通人來說很好,對一個要度過漫長時光的神來說,就是剝奪了’存在’的感知和樂趣?!?/br>主腦明明早早關(guān)閉了感官,感覺不到寒冷,現(xiàn)在卻因?yàn)橄卦捴械纳钜獠唤l(fā)起了抖,掩飾住驚慌,咬牙反問道:“你在說什么?!”“我在說什么?”席莫回轉(zhuǎn)了半圈,轉(zhuǎn)到了桓修白身邊,自然地歪頭靠在omega肩上,話語無比溫柔:“我當(dāng)然在說,你的身體沒救了啊?!?/br>主腦重重喘著氣,不敢置信地抬起胳膊,看著自己的手指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溫里噼噼啪啪碎掉了一小塊。好像餅干渣一樣,碎了。“你是不是以為剛才大樓傾倒被我拉入了夢境空間?因?yàn)槲掖蛄藗€響指,大樓就恢復(fù)了原樣,是吧?!毕赜鋹偟靥鹗?,又打了個響指,桓修白寵溺笑著,抬手將大廳的四面出口全部用鋼板封鎖。“啪?!蹦乔宕嗟捻懼?,好像重重一巴掌,甩在了主腦臉上。“是我和阿桓為你表演的小魔術(shù),高興嗎?”“當(dāng)時你回過頭看到我,很震驚吧,完全沒注意到我打完那個響指,實(shí)際恢復(fù)大樓的是你背后的阿桓。”席莫回放輕聲音,告訴他隱藏的小秘密,“所以,除了被你踩在腳下的‘桓修白’,我沒有施展任何幻術(shù)。炸掉的水管,極端低溫下的冰雪,都是真實(shí)的。只不過你過于大意,以為‘桓修白’的咒術(shù)不過關(guān),根本沒把[低溫狀態(tài)]放在眼里,過早封閉了感官,哪知道,那是我干的呢?”上挑的音尾,恍如在俏皮地和他說著悄悄話。主腦僵站在原地,自嘲笑著,胸腔每次震動,凍壞的內(nèi)臟就會吐出一點(diǎn),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