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這場戲終于過了。劉傳羽難得露出了贊許的表情,看向林晝:“林晝,剛才你把顧別的心里活動掌握得很好,你睜開眼看著邊崖吻你,最后又讓領(lǐng)帶失神滑落?!?/br>“這些細(xì)節(jié)都側(cè)面體現(xiàn)了顧別心理活動的細(xì)微轉(zhuǎn)變,非常不錯。”這場戲本來就是臨時加的,后面的全靠寧縱和林晝自己發(fā)揮,寧縱就不用說了,但林晝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準(zhǔn)確進(jìn)入狀態(tài),十分難得。林晝確實是一個天賦型的演員,假以時日,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林晝聽到劉傳羽的肯定,也笑了,他會繼續(xù)努力的。一拍完戲,婁恒立即拿著林晝的大衣走了過來,天氣越來越冷了,但是為了電影效果,剛才拍戲的時候,林晝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衣服。婁恒擔(dān)心林晝感冒,連忙把衣服披在林晝的身上,心疼地說:“祖宗,快穿上,等會生病了就不好了?!?/br>“還有……”婁恒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嘮叨著說,“昨晚你在寧神房里的時候,只穿了一件浴袍。”“這大冬天的,你又愛跑來跑去,千萬別凍著了,房里的暖氣一定要打高一點?!眾浜憷^續(xù)說:“不行,你回去后還要喝碗姜茶,這樣比較保險?!?/br>“行了,我心里有數(shù)?!绷謺冎缞浜愕年P(guān)心,難得語氣放軟了。這場吻戲拍了很久,現(xiàn)在已近黃昏,余暉籠下,像煙絲燃燒時落下的裊裊的灰,四周皆是昏暗的色調(diào)。林晝往旁邊瞥了一眼,寧縱身形頎長,站在這暮色和余暉的交接之處,Alpha的輪廓寂靜沉默。林晝不由想到,剛才那場吻戲剛喊了卡,寧縱就立即斂下了眼底翻涌的欲望,重新恢復(fù)了清冷的神色。和電影里那個對顧別無聲引誘的邊崖,有著涇渭分明的區(qū)別。他始終是寧縱,一個完全脫離于角色之外的人。林晝笑了笑,他也可以做到這樣,對他來說,戲里戲外就是兩個世界。林晝想了想,主動走到寧縱前面,看著他懶洋洋地扯開一絲笑:“縱哥,剛才謝了。”如果沒有寧縱的指點,他可能不會這么快就想通。話音落下,寧縱睨林晝一眼,慢條斯理道:“謝哥哥教你怎么親吻?”林晝:“……”他特么是這個意思嗎?寧縱卻挑眉,緩聲道:“你剛才演得不錯,而且……”他的視線輕飄飄地掠過林晝身上:“鎖骨挺漂亮的?!?/br>林晝:“!”他低頭一看,哪怕他現(xiàn)在穿了外套,但他領(lǐng)口微微敞著,也就是說,剛才拍吻戲的時候,以寧縱的角度來說,完全能看見他的鎖骨。林晝立即把領(lǐng)口立了起來,完全遮住,然后抬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寧縱:“您能管一下您的眼神嗎?別往不該看的地方亂瞟?!?/br>說完這句話,驕傲的Omega昂著下巴,往前走去。寧縱望著林晝的背影,日色越漸沉了,周圍光線黯淡,那個囂張的Omega腿很長,身形挺拔。他手插著兜,頭也不回往前走的模樣,和記憶里那個帶著刺的少年,清晰地重合在一起。只不過現(xiàn)在,林晝更高了,輪廓也更鋒利了,黑發(fā)利落,一身不馴。寧縱抬起手,極輕地掠過他的唇。他閉了閉眼,剛才他吻向少年的場景,再次在他腦?;厥帯?/br>唇上那令他心顫的觸感,仿佛還留在那里,若有似無。林晝剛走出幾步,忽然感覺帽子被人輕輕一扯,身后響起一道散漫的聲線。“這么躁啊……”林晝腳步一頓,寧縱又要干什么。倏忽間他的視線一暗,有人把他的帽子往上一蓋,光線被擋了大半,只能看見前方暮色影影綽綽的光。林晝聲音微微一沉:“干什么?”身后的Alpha又上前了幾步,他傾下身子,頭微微側(cè)著。他的掌心漫不經(jīng)心地抵在Omega的帽檐上,聲線隔著帽子傳來。像是暈著一層清淡的霧氣,有些悶,也有些啞。“剛才有件事忘了問了?!?/br>林晝奇怪道:“問什么?”寂靜了幾秒,寧縱似是低低地笑了一聲,他又靠近了幾分。暮色中,他黑眸幽深,啞著嗓子,語氣帶著一絲玩味。“剛才……哥哥吻得怎么樣”第23章吻得怎么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驀地讓林晝想起了剛才的場景,林晝忽然覺得有些煩躁,他一把扯下蓋在他頭上的帽子,視野恢復(fù)光亮。然后,他往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看著寧縱,懶散地開口。“呵呵,不怎么樣?!?/br>寧縱輕飄飄問了一句:“你和別人吻過?”語氣云淡風(fēng)輕,視線卻片刻不移。林晝嘖了一聲:“可能嗎?寧影帝,你作為第一個親到我的人,是不是應(yīng)該感到相當(dāng)榮幸?”話音落下,寧縱緊繃的神色驀地一松,抬眼時,眼底隱著一絲深意。他忽然開口:“我也是第一次?!?/br>林晝怔?。骸笆裁??”Alpha卻不看他,邁開長腿徑直走進(jìn)了暮色里,風(fēng)把他的聲音吹了過來。“林晝,你作為第一個親到我的人,是不是也應(yīng)該感到相當(dāng)榮幸?”寧縱走遠(yuǎn)了,林晝站在原地。原來寧縱真的和別人說的那樣,他從不接親密戲,從不拍吻戲,他的第一次真的給了自己?林晝心想,兩人都是第一次,這樣一想,他好像也不算太虧。他哼笑了一聲,不管怎么樣,還是寧縱占了大便宜。林晝回到酒店后,翻了翻微信,在【最A(yù)男團(tuán)】里發(fā)了一句:“晴遠(yuǎn)到酒店了嗎?”宋晴遠(yuǎn)和林晝說過今天就會到冠都酒店,但是林晝拍了一整天的戲,宋晴遠(yuǎn)都沒到。信息發(fā)了很久,群里都沒有人冒泡,過了一會,辛深發(fā)了一句:“阿晝,先別等了,晴遠(yuǎn)估計晚上很遲才會到。”周庭:“我們今天一整天都在拍廣告,累癱了?!?/br>林晝:“我也累癱了,一場戲NG了好幾次,嘴都要廢了?!?/br>剛發(fā)出這句話,林晝就察覺到不對勁,他這么說,他們不就知道他在拍什么了。他閃電般地撤回這句話,但哪怕他動作太快,群里已經(jīng)沸騰了。“阿晝,為什么你的嘴廢了?你今天不會是和寧神拍吻戲了吧,啊啊啊啊……”“你才進(jìn)組多久,這么快就拍吻戲了,的戲份這么野的嗎?”“嘖嘖,老實交代,到底拍了多少條,嘴才會廢成這樣。”“阿晝快回答,不準(zhǔn)裝死!”“……”但無論他們怎么發(fā),林晝就是不回答,他郁悶地躺在床上,都怪他這張多話的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