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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原作者:不問三九陶曉東有個瞎子弟弟,湯索言是弟弟最喜歡的醫(yī)生。溫和,沉穩(wěn)。陶曉東愛屋及烏。什么都是太容易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唐寧被湯索言慣了那么多年,不知道這是個多招人惦記的稀罕物,說扔就扔了。扔完又想回頭,想再撿起來。那確實是晚了點,陶曉東早出手了。陶曉東看著唐寧,笑著跟他說:“別管以前湯醫(yī)生是誰的,現(xiàn)在都是我的。凡是我摁手里的東西,只要我不松手,這輩子你都拿不走。”老房子著火,噼里啪啦。換受。內(nèi)容標簽:強強都市情緣情有獨鐘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陶曉東,湯索言┃配角:┃其它:一句話簡介:老房子著火,噼里啪啦。第1章除夕。這是個注定團圓的夜晚,從每個窗口透出來的光都是暖的、熱的。陶曉東回到家一開門,就被家里的熱乎氣兒撲了一臉。沙發(fā)上坐著倆小孩兒,邊吃水果邊看電視。聽見他回來,都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其中有一個笑著叫了聲“哥”。說是小孩兒,那也是從陶曉東的眼睛里看的,其實也都十六七歲的高中生了,半大不小的年紀。“外面冷吧?”開口說話的這個男孩皮膚很白,穿了套絨絨的睡衣,腳上也套著很厚的襪子。他朝陶曉東走過來,陶曉東遞給他一只手,他于是伸過去摸了摸。先摸的手心后摸的手背,呼了一聲:“嗬,好涼。”陶曉東抽回手,用手背在他胳膊上蹭蹭,換了拖鞋,不太在意地說:“還行,不算太冷?!?/br>男生抓著陶曉東的手搓了搓,回頭跟沙發(fā)那邊的另一個男孩兒說:“煮餃子吧?!?/br>沙發(fā)邊那個寸頭黑小子應(yīng)了聲“嗯”,站起來往廚房去了。這是陶曉東的家,里里外外都加上,就這三個人。坐他身邊的是他弟,陶淮南。這是個算得上安靜的男孩,很白,很瘦,眼神總是乖的、平靜的。——是個漂亮的瞎子。廚房里煮餃子那個是陶淮南八歲時撿的。寒冬臘月光著被打得青紫交加的下半身,搶了陶淮南保溫杯里的熱牛奶。手上動作太大了,牛奶潑了陶淮南一身。那是陶曉東和陶淮南的爸媽去世的那個冬天,陶曉東把骨灰送回老家。貧窮但是很美的一個村子,陶曉東小時候在那兒長大,陶淮南卻是第一次去。陶淮南被搶了牛奶還灑了一身,嚇了一跳。他看不到,只知道碰到他手的那只手又糙又冰。身后的一位老家叔叔呵斥一聲,言語間卻也聽得出不落忍。不知道誰給那光屁股的男孩兒找了條褲子,怕他凍壞男孩兒的根。陶淮南那時聽著周圍嘈雜細碎的話音,男孩兒牙齒凍得咯咯噠噠響,就在他身邊。陶淮南脫了腳上的鞋,往那邊踢了踢。男孩兒比他要矮上一些,陶淮南眼睛對不上焦,只還是盯著前方某一點,下巴稍側(cè)了側(cè),用感冒后帶著種種鼻音的嗓音道:“你穿吧?!?/br>之后陶淮南就被陶曉東抱走了,抱回房間又穿了雙鞋。“煮的什么餡兒?”陶淮南在餐桌邊坐得板板正正,陶曉東還在旁邊跟別人發(fā)語音說著事兒,遲騁端著餃子出來,陶淮南巴巴地問。遲騁把餃子放下,回了聲:“羊rou?!?/br>陶淮南伸手過去摸,被遲騁拍開,打在手背上“啪”的一聲。“我洗過手了?!碧栈茨习欀即炅舜晔直?。遲騁轉(zhuǎn)身接著去廚房煮餃子,邊走邊說:“手指頭給你燙掉?!?/br>剛煮出來的餃子冒著濕潤的熱氣,陶淮南于是也不再堅持去摸,放在近旁那盤小排骨已經(jīng)被他摸走了好幾塊。陶曉東說完事去洗了手,洗手回來正好看見陶淮南正偷著去摸餃子。他笑了聲,回頭沖廚房喊了聲“苦哥”。遲騁應(yīng)了一聲。陶淮南沖他哥的方向“噓噓”,讓他別告狀。陶曉東于是笑著沖廚房說:“等會兒別忘了拿醋?!?/br>“已經(jīng)拿過去了?!边t騁說。“看到了。”陶曉東坐了下來。幾乎每個除夕都是這么過,兩個小孩兒一個大人。該放的鞭炮得放,該吃的餃子得吃。只是最近幾年不讓放鞭炮了,兩個小的少了挺多樂趣。去年除夕陶淮南吃完餃子在沙發(fā)上坐得老老實實,不能放鞭炮了沒得玩了。遲騁想帶他偷著下樓放兩個,被陶曉東阻止了,小區(qū)里一直有物業(yè)工作人員巡邏,也別給人添麻煩。后來遲騁拉著陶淮南去陽臺,把陽臺所有窗戶都開了,冷風(fēng)撲面砸過來一瞬間仿佛到了樓下。陶淮南捂得嚴實,圍巾帽子都戴著,陶淮南攥著他的手,帶他一起按打火機,做了個點鞭炮的動作。打火機“喀”的一聲響,幾秒之后旁邊就“嘭”的一聲巨響。陶曉東當時在客廳聽見聲音還嚇了一跳,以為倆小孩兒把什么點了。結(jié)果去陽臺一看,遲騁抬頭沖他做了個“噓”的手勢。遲騁不知道什么時候把音響搬去陽臺,連在他手機上,陶淮南一點火,他這邊就放聲。陶淮南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但也玩得開心,反正他本來也就只能聽個響兒,倆人樂樂呵呵在陽臺鼓搗了一個多小時。陶曉東就靠在陽臺邊上,看了一個多小時。今年陶曉東沒打算讓倆孩子那么寒磣,這么簡單的快樂還是很好滿足的。餃子吃完陶曉東跟他倆說:“放著先,明天再收拾,去穿衣服?!?/br>陶淮南眨了眨眼睛:“去哪兒?”陶曉東外套已經(jīng)穿了一半,邊穿邊說:“別問,快穿?!?/br>遲騁迅速把自己穿好了,接著去擺弄陶淮南,羽絨服一裹,帽子手套戴好,太熟練了,兩分鐘就能搞定。陶曉東這晚開著車,拉著倆弟,和一后備箱鞭炮,開車出了外環(huán)。外環(huán)有不少人都在放煙花,出了市區(qū)天上就熱鬧了。陶曉東小時候也愛玩這些,只不過后來長大了cao心事兒就多了,沒那個心情。再往后過了年齡,好像對很多曾經(jīng)喜歡的東西就都不感興趣了。陶曉東三十四,是個藝術(shù)家。藝術(shù)家這三個字他是不認的,別人給他冠上這個名頭的時候,陶曉東總是自嘲著搖頭笑笑,說自己只是個商人。他是國內(nèi)最早入行做紋身的那一批人,是國外紋身展上,最早代表中國紋身師拿獎的人,那會兒他還那么年輕。在這一行里,他已經(jīng)混得如魚得水,大師級人物,扎個圖動輒幾萬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