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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類項呢?”陶曉東被他噎回來,一時間竟然也找不到什么話說。剛才去送外賣的小哥已經跑著回來了,騎上他的車又走了。湯索言還看著那處,開口道:“我們都太冷了。性格上有缺陷,可能就是來自所謂的‘般配’。都是一種人,骨子里都有那么點驕傲,脾氣都端著。年輕時候帶著愛情的熱乎氣兒,什么都沒覺得,等這點熱氣兒耗沒了,也就覺得涼薄了?!?/br>陶曉東畢竟是個局外人,那段感情他沒有參與過,他甚至都沒親眼見過,所以這個時候他沒有任何發(fā)言權。湯索言和唐寧在一起十幾年,從最年輕最耀眼的時候在一塊,到現(xiàn)在三十幾歲。雖然也都還是男人最好的時候,可比起這十幾年,到底還是少了很多意氣。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很遺憾的事,沒有任何一段十幾年的感情帶走的僅僅是感情本身,它同時會帶走很多很多。陶曉東說:“其實你們應該談談,我覺得不至于?!?/br>湯索言搖了搖頭:“畫圈?!?/br>再怎么談,再重復這幾年一直重復的過程,就是在畫圈。何況唐寧也不想談。湯索言難得說了這么多,可能是今天的氣氛實在適合聊天,也可能陶曉東是個讓人覺得很踏實的人。陶曉東還說了夏遠當年追唐寧的事,笑著說:“其實我早就知道唐醫(yī)生,上學那會兒我一個朋友想追唐醫(yī)生來著,還沒等下手就讓你追走了?!?/br>湯索言挺意外,笑了下,說“那對不住”。都聊到這兒了,也就順著往下說,湯索言說了點他們年輕時候的事,也不只是說感情,也說了說這些年發(fā)生的記得比較深刻的。陶曉東聽著他說,聽得很認真。人有沒有感情,從話音里眼神里都探得到。聽完陶曉東說:“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痕跡太重了,挺難受吧?”湯索言也沒否認:“我要說沒有也太假了?!?/br>天已經黑透了,樓里也都點了燈,頭頂月亮高又亮。陶曉東勾了勾唇角,轉頭看著前方,問了句:“下次想找什么樣的?”湯索言也看著前方,兩個人誰都沒看誰,湯索言沉吟片刻,坦誠道:“我還沒想過這些。”“還想唐醫(yī)生吧?”陶曉東笑著問了句。湯索言慢慢搖了搖頭,胳膊這樣搭在欄桿上,上半身微微前傾,下頜骨和側臉的線條在燈光下格外明顯,很硬朗。他只說:“剛剛結束一段很久的感情,我暫時沒有空間考慮太多。”陶曉東點了點頭,湯索言問他:“有過嗎?這種感情經歷?!?/br>“沒有過。”陶曉東站直了,笑道,“故事挺多,都短,沒什么上得了臺面的。我這小半輩子都瞎忙,賴的我看不上,好的我怕人看不上我?!?/br>湯索言失笑:“看不上你?你還想找多好的?!?/br>天就聊到這兒,不知不覺聊了三個小時。倆人一塊回去,互道了晚安,陶曉東開門進去的時候陶淮南盤著腿坐在自己床上跟遲騁說電話。聽見門響,叫了聲:“哥?”“嗯,”陶曉東應了聲,“聊你的,我洗個澡?!?/br>“好?!碧栈茨细娫捘沁呎f,“哥回來了?!?/br>陶曉東這個澡洗了有一會兒,出來的時候陶淮南已經躺下了,電話也聊完了。眼睛睜著,眨來眨去。陶曉東過去彈了他腦門一下:“不睡覺在這兒眨巴什么呢?”陶淮南笑嘻嘻地:“哥你剛才是去湯醫(yī)生房間了嗎?”“沒有啊,”陶曉東“嘖”了聲,“我去人房間干什么?”“那你們干什么去了?”陶淮南還怪好奇的,“走了好幾個小時?!?/br>陶曉東坐回自己床上,拿毛巾狂放地擼著頭發(fā):“就在走廊聊會兒?!?/br>陶淮南“哇”了聲:“都聊什么了呀?”陶曉東頓了下,說:“聊聊湯醫(yī)生和他男朋友。”陶淮南眼睛都瞪大了,看不見也妨礙驚訝了瞪眼睛:“男……朋友?湯醫(yī)生有男朋友?”“分開了。”陶曉東笑了聲,“那么驚訝干什么?”“嚇我一跳……”陶淮南呼了口氣,問他哥,“你說話能別這么大喘氣嗎?”“知道了。”陶曉東還是笑著,探身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別瞎琢磨,睡吧?!?/br>“可以。”陶淮南點了點頭,又躺了回去。接下來的兩天湯索言要去做講座和指導,早出晚歸,他們沒怎么見著。回程的飛機上,他們三個還是坐一起,湯索言和陶曉東還跟平時一樣閑聊。回去了就跟出來不一樣了,回去了陶曉東事多很忙,湯索言就更別提了,他們估計挺長時間都不會再見。那天晚上的聊天是成年人之間默契的試探和滲透,很多話都不用說得太明白,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彼此心里都明白。這就是成年人的體面,聊得挺好,聊完誰也不尷尬不狼狽。跟上次一樣,還是大黃來接,順便把湯索言也送回去。上次湯索言先是沒想讓陶曉東送,陶曉東說不繞,湯索言才上了車。這次湯索言很自然地上了車,陶曉東卻說:“送你我們得繞挺遠呢。”“那怎么的?我再下去?”湯索言在副駕上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給自己扣上安全帶,“繞點繞點吧?!?/br>這關系變得挺明顯,黃義達笑著說:“聽他胡扯,拐個彎兒就到了?!?/br>大黃說完往后視鏡里看看,“喲”了聲:“小南這臉怎么磕了?”“何止臉呢,”陶淮南摸摸自己的胳膊腿,“我摔了好幾次?!?/br>“真能告狀啊你是?!碧諘詵|嘆了口氣,“再不回來你的怨氣都要裝不下了?!?/br>陶淮南“哼哼”了兩聲,不否認。這次在車上沒人睡覺,但也沒怎么聊天。這些天陶曉東和湯索言聊得已經夠多了。湯索言小區(qū)到了,車停在門口,陶曉東下車幫他拿東西,湯索言說:“我就不留你了,趕緊回去休息?!?/br>陶曉東說:“你也好好歇歇,明天得上班了吧?”“嗯,得加班一段時間?!?/br>“反正你注意休息,上回給你拿的藥還有么?沒有了你就給我打電話?!碧諘詵|跟他說。湯索言點頭。倆人道了別,一個轉身,一個上了車。看起來正經是對關系很好的朋友。他們到家的時候,遲騁面都煮完了。陶淮南愛吃面,遲騁這么多年什么口味的面都練出來的,煮面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