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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七嘆了口氣:“那感情好。你要是遇到他,跟他講我真死了,叫他也忘了。”蘭虎苦笑道:“幾百年前他以為你真死了,現(xiàn)在也還沒走出來,更何況你還活著。”梅七溫和道:“那怎么辦,叫他后悔一輩子吧。我還準備培訓(xùn)完徒子徒孫,去討個老婆呢?!?/br>蘭虎無語:“這還有順序啊……不是,你——討老婆?!”“對啊?!泵菲呃^續(xù)逗他,“我身份證上才二十,沒到結(jié)婚年齡?!?/br>蘭虎滿頭問號,大哥這是法定結(jié)婚年齡的事嗎?我……一聲巨響打斷了蘭虎的思路,洞中傷員也緊張起來。兩人散發(fā)神識向外探測,發(fā)現(xiàn)這些接二連三的狂暴雷鳴是從柯西城的方向傳來的。紫霄雷霆蔓延百里,幾乎籠罩了小半個柯西城,后者的防御結(jié)界在幾次雷擊下都開始搖晃。“……我cao!”蘭虎目瞪口呆,“還真有狠人在城門口渡劫?這是自爆吧我日!”蘭虎這就恢復(fù)正常了。梅七笑出了聲,老神在地提劍起身:“是安平。我引開外頭的人,你們趕緊回去?!?/br>蘭虎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也就你能教出這種學(xué)生!”“什么學(xué)生,別亂說。徒孫,徒孫?!泵菲邤[擺手,“我去看看,這小子的雷劫真夠勁的,別給劈死了。”蘭虎瞇著眼睛轉(zhuǎn)頭看他:“你那么關(guān)心你那徒孫?資質(zhì)真有那么好?”“資質(zhì)好不好不關(guān)你事,人品比那兩位好不少?!?/br>梅七說罷,一腳踹開洞口禁制,足尖一點,流星般朝外竄去,提氣喝道:“借過!”尚未開口,他身上濃郁的殺氣與沉重的威壓就已經(jīng)叫人喘不過氣來。不過青焰團的果然都是一群瘋子,在此情況下竟然眼前一亮,血rou隱隱泛光,眼看著就是要自爆。然而梅七直接將它們鎮(zhèn)壓,一時間地上歪七扭八倒了一大片,再起不能,他便自顧自沖入漫天黃沙,去找渡劫的安平。粗壯的雷霆將天空映得慘白。“……”蘭虎聽著梅七的狂笑,忽然呸了一聲,惱道:“說那小子不是安臨平,誰他媽信啊!”※※※※※※※※※※※※※※※※※※※※安平:我信?。。╔)殉情男二:是真的,出自某名作堂神作,這里先不提名字……第二章將軍殺人-44.梅七找到安平的時候,后者正坐在高高的骨堆上面,穿的跟個暴發(fā)戶似的,清點著戰(zhàn)利品,尸堆邊還倒著一輛十三城制式摩托。安平看起來有些難過。他腳下的尸體里,妖族是多數(shù),還有不少人類的。靈界原本也是人間界,妖魔鬼怪不過是日月神教的排頭兵。第一次殺人,且殺了這么多,梅七不太敢想象安平的心情。身為男主,安平的心理素質(zhì)肯定比他強,但這畢竟是殺人,他自己不敢想的事,也不想勉強安平這么快接受。然而一看到梅七,安平那張被血和泥土糊滿的臉就綻放出了快活的光彩,此刻上涌的暮色都無法掩蓋。他迅速地收好了攤在外頭的戰(zhàn)利品,理了理衣衫,遠遠地朝梅七招手:“前輩!”梅七松了口氣,飛過去落下,拍拍衣服在他身邊坐下。“受傷了沒有?”他避重就輕,沒提安平真正難過的地方,“我給你看看。”安平反手就捉住了他的手。梅七心里臥槽一聲,安平這樣的小孩其實心理很敏感的,他要是甩開手指不定被誤會成嫌手臟,只好給里給氣地任他捉著,緩緩將靈力輸過去,幫他梳理經(jīng)脈。靈力才游上小臂,梅七就笑出了聲。安平臉紅了,轉(zhuǎn)過去匆匆擦了擦臉,悶悶道:“前輩你笑什么……”“你真的好準時,剛到一月份就走火入魔了?!泵菲呙蛑齑脚Σ恍Φ媚敲礆g快,又道,“金丹圓融如意,基礎(chǔ)不錯,再接再厲。那種情況下還能結(jié)丹,說明你學(xué)得用心,我教的也好?!?/br>安平哭笑不得,怎么一上來就是這種班主任發(fā)言。他定了定神,有些心虛地笑道:“昨天,多謝前輩相救?!?/br>梅七道:“楊將軍也就那么一說,你還真跑人家城門口渡劫?要是我沒來,你準備怎么辦?”他呼了口氣,“幸好那終劫沒成型,不然你就等死吧。”安平一下子有些緊張:“您受傷了?”“沒?!泵菲咦约阂财婀郑蛱毂荒敲磯岩话l(fā)天雷正面擊中居然一點事兒也沒有,就是腦子不太清楚,在坑里趴了大半天,這才追丟了安平??赡苁侨藙弦坏母@?。他歪過頭一笑,“這時候倒是用‘您’啦?”安平笑了笑,沒回話。他失血過多,梅七溫和的靈力越發(fā)讓他昏昏欲睡,不得不咬了下舌尖。梅七嘆了口氣,給他倒了杯靈液,自己開了瓶快樂水:“受傷了就說,我還能怪你不成?好好休息,鞏固境界吧?!?/br>兩人干杯。安平看著他,他說:“我不走?!卑财綉?yīng)了一聲,喝完靈液,晃晃悠悠地往他肩頭靠去。梅七警惕了一下,原作劇本此處應(yīng)有膝枕,他看著安平這樣子都有點心疼,但他不行。掙扎了半天,一拍腦袋從手鐲里掏出了個沙發(fā)。安平當時就迷惑了。之前隨身攜帶單人沙發(fā)也就算了,這沙發(fā)還是折疊款的,展開就是一張床,兩人手拉手躺上去,你睡坐墊我枕靠背,中間一條分界線,比放個包裹的梁山伯祝英臺還嚴謹。他和梅七躺在沙發(fā)上,沙發(fā)底下是歪七扭八的人與妖,頭頂上是靈界自帶濾鏡渲染的星空,摩托車的金屬外殼在尸堆邊上反光。他沒了睡意,睜著一雙黑眼睛回想過去幾個月里發(fā)生的事,有些恍惚。梅七給他理了會兒靈力,準備收手,不料安平抓著他手的力氣還挺大,他抽了幾下沒**,在沙發(fā)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躺著,若無其事道:“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不后悔。不難過?!卑财絽s沒有回避重點,“這種事總要有人做。這一趟我也了解了很多。我會努力變強,您可以放心忘記以前的事,好好過現(xiàn)在的生活。這幾百年人間界變了很多,你不用太擔(dān)心。殺人的事我來做就好?!?/br>梅七松了口氣:“……沒事就好?!?/br>安平側(cè)過頭去,望著梅七溫潤的側(cè)臉,忽然叫了聲:“阿七?!?/br>青年清亮的聲音帶了點意味不明的低沉,梅七有些不自在,假裝認真看星星:“……怎么了?連前輩兩字都不加啦?”安平轉(zhuǎn)回了頭,望著天,笑道:“你之前說可以這么叫你的。學(xué)姐不在,我叫叫看?!?/br>也許是累到了,梅七沒在意,問他:“摩托車哪來的?”“撿的。那位前輩的尸體在戒指里,到時候帶回城安葬吧?!?/br>“哦?!泵菲呦肓讼?,“我還沒騎過摩托車,過會兒讓我試試。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太丑了吧?!?/br>安平這才尷尬起來:“之前被人追殺,衣服破了……隨便撿,好吧,搶了幾件法器。”梅七哈哈大笑:“干得不錯!”安平這才松開他的手,站了起來。梅七翻過身看他,他臉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