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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那邊挪點,那邊視角好!”到最后,三個人都喝醉了。梅七軟綿綿地癱在貴妃椅上哼哼著說些意味不明的胡話,云秀踩在桌上跳起了舞,安平在底下左手抓著圓凳右手拍在凳子上給她打節(jié)拍。梅墨倒是很堅定地沒喝酒,但耐不住她本**熱鬧,很快就提著裙角跟云秀跳起了雙人舞,云秀還跟她來了兩輪夸張的山歌對唱,聽得安平面紅耳赤。幾人鬧了一通,已經(jīng)是深夜了。云秀勾著安平的脖子嚎啕大哭,往他的T恤衫上蹭眼淚鼻涕,梅墨在樹下舞劍,安平大聲喝彩;梅七也忽然坐起來叫好,叫完又仰頭一倒,翹著腳睡了。安平一個激靈醒過來,推了推云秀,道:“秀上將,天色已晚,我送阿七前輩去客房吧?”云秀也醒了,點點頭,兩邊睫毛上還掛著眼淚,卻斗志昂揚,好像她的戰(zhàn)斗剛剛開始:“三樓離樓梯最遠那間就是,我?guī)銈內(nèi)ィ ?/br>她帶著幾人上樓,安平的房間在梅七隔壁,對面是梅墨和云秀的房間。安平把梅七抱進去,關(guān)門前梅墨在他腦殼上敲了三下。云秀看見了,也沒說什么,叫他們晚上盡量別到處亂逛,就飛回城主府處理事情去了。安平關(guān)上門,呼了口氣,把梅七放在床上,又幫人脫了鞋襪,盯著那雙腳猶豫了半天要不要幫對方洗腳。要是梅七醒著,他肯定不會看這么久,也肯定會立刻去打水。但現(xiàn)在人家迷迷糊糊的,他認真地思考沒人監(jiān)督這事很難辦啊。最后他還是去浴室打水來洗腳。云秀很貼心地準備了鮮花和修士用的香膏之類的,只是后者瓶瓶罐罐的安平分不清楚,只取了些花瓣泡在里面——他又不知道現(xiàn)在的修仙人士是怎么干的,總之入鄉(xiāng)隨俗一個。洗著洗著安平有點犯職業(yè)病,給人做起了足底按摩。這雙腳白嫩柔軟,就是有好幾條一直沒消的疤。他盯著它們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一不小心手重了,梅七痛呼一聲踹了他一腳,水濺得他現(xiàn)在出門妥妥被當成被前女友潑了一臉的渣男。安平覺得自己有點長歪了。他慢慢地揉著那雙腳,雖然他告訴自己這是在安撫對方,但實際上他心里有碧樹,他就是想捏,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他捏了一陣,感到那雙腳的溫度緩緩升起來,又往上焐起了纖細的腳踝。最后他嘆了口氣,抬起梅七的腿放在床上,替他蓋了被子——有一種冷叫你的舔狗覺得你冷。他蓋被子的時候梅七哼哼著翻了個身,撲了安平的胳膊一下,安平便腳一軟躺下了。碰完瓷安平就后悔了。梅七是個除了自身性命無憂無慮的家伙,很快就睡著了。安平僵硬地躺了好久,聽到邊上傳來微不可聞的、均勻的呼吸聲后,輕手輕腳往邊上挪去,準備出門跟梅墨會合,去平城遺跡探險。他剛翻了個身,一只腳伸出床沿,梅七忽地從他背后抱住了他。安平猛地捉住了梅七的兩只手。一只在他腰間,一只在他胸口,沒什么力道地靠在他身上。偏偏梅七還睡得安穩(wěn),臉蛋和胸膛貼著他的脊背,歪扭扭地占據(jù)了整張床,一副只是抱了個玩具熊的樣子,蹭了蹭,又繼續(xù)睡。安平捉著他的手,準備把它們放下去。然而鬼使神差地,他緩緩扣住那十根冰涼如劍的手指,cao縱著梅七的右手往上移,張開手掌,拇指關(guān)節(jié)倏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第三章圣女殺鬼-33.梅墨抱著劍,在墻角下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安平狼狽地從墻上摔了下來,不由問道:“愛卿免禮平身。你干什么去了,搞成這副鬼樣?”“花露水,驅(qū)蟲的?!卑财奖芏淮?,遞給她一個水晶瓶。這是客房衛(wèi)生間抽屜里的,還附了說明書,梅墨隔一會兒就用真氣震碎幾只蚊蟲的樣子顯然是沒發(fā)現(xiàn)這個。“咦,多謝!”梅墨接過瓶子,噴了兩下,示意安平跟上,兩人邊走邊聊,“我打聽過了,那片廢墟在五毒城外十公里左右,我們得先穿過封印。不過真的不帶阿七?”安平悶悶地道:“你不是一向日天日地的嗎,怎么這時候怕了?!?/br>“你怎么說話呢。”梅墨不輕不重地踹了他一腳,“我找到個老頭兒,幾十年前參與過封印加固。我這不是覺得阿七說話更有用點么?!?/br>安平問:“那位老前輩現(xiàn)在何處?”梅墨道:“開小飯館呢。今天晚上先去踩點,看看老人家晚上有沒有空,白天那店生意很好。我準備了不少好酒,那老頭兒就喜歡這些?!?/br>安平同她并肩走著:“老前輩是做靈食的還是?”梅墨道:“也是本地菜,小餐館。我們得出城去云理的老城區(qū)才行?!?/br>安平道:“那我們還是再準備準備,靈酒有了,凡人的酒也要一些。阿七前輩就不喜歡靈食。”梅墨道:“我還是覺得你在跟我炫耀?!?/br>大約是酒壯慫人膽,安平想了想,恍然大悟:“是啊?!?/br>梅墨踹了他一腳,也不知道腦子怎么長的:“這不行,別想我給你保媒。你要是跟阿七好上,輩分就比我高了?!?/br>安平漲紅了臉:“八字沒一撇呢!你不要亂說。再說……你一個女孩子,怎么對這種事……我沒那個意思!阿七前輩長得好看,人也好,但我倆都是男的……”梅墨掏出手機,給他看鎖屏:“你瞧這是什么?”安平愣了下:“……○達?還是變○金剛?”梅墨又踹了他一腳,氣極而笑:“2020年了!你平時裝的好好的,一急就開始搞女孩子男孩子那一套,是不是最近沒揍你,你膨脹了?今晚不去踩點了,我先揍你一頓!”安平道:“這不太好吧。你揍了我,我受傷輕,那五毒藥酒就能治好;我受傷重了,還是阿七前輩給我上藥。”梅墨大怒:“你什么態(tài)度?是不是想玩弄阿七的感情?老娘瞎了眼,今晚清理門戶!”“我怎么就——你媽的,你講點道理!”安平拔出木劍迎戰(zhàn),兩人精巧地拆了幾招,他莫名火氣上涌,也開始氣急敗壞地罵娘,“當我打不過你嗎?!”五分鐘后,梅墨騎在鼻青臉腫的安平肩上,發(fā)出一聲冷笑。安平一邊走一邊冷笑道:“理也磨有好套喇里酷!”梅墨舔了舔牙齦滲出的血,咔嚓接回脫臼的左臂,嘎巴一擰脖子:“看來你傷得不重,那就麻溜走!”安平惱道:“你們梅家人,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喜歡騎脖子?”說完他猛然意識到哪里不對。梅墨原本精神頭就比他這個剛醒酒又在胡思亂想的家伙好,這會兒靈光一現(xiàn),喝道:“你是平王,是不是!”安平一個激靈:“不是!我——對,我得到了平王的傳承……”“你真他娘的是個十三點!”梅墨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拍在安平腦門上,“媽的智障!現(xiàn)編至少理直氣壯一些,搞不好還能糊弄過去?!?/br>于是安平理直氣壯道:“他的傳承是4D沉浸式第一視角,所以我被影響了?!?/br>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