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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啊。不是,我給你掰扯掰扯,養(yǎng)幾只精靈也算奴役,你那頭龍麒麟怎么算?你還騎呢。雖然仿佛是在吵架,安平還是聽得滿肚子酸水。明天啟的聲音越來越遠,偏偏他聽得清楚:哈哈,我馬上過來。有什么要我?guī)У膯??月餅?你,你是不是,你的意思是……等等鮮rou月餅是什么異端?!蛋黃蓮蓉才是正義好嗎?安平起身往學校附近的公寓走去。這半年來,他一直住在那棟公寓里,梅家人一次也沒來過。梅七只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打掃完灰塵之后,就什么味道也沒有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留在學校里做什么。雖然修為跌得厲害,短時間也沒有恢復的辦法,但需要修士去做的事很多,他也不去做,賴在學校里畫圖。劉慧娟和那個老教授日子過得蜜里調(diào)油,加上一只貓,他自己瞧著自己都嫌多余。有冰渣子被吹進陽臺。杭城的冬春潮濕陰冷,卻又到處綠意盎然,這在北方是極少有的。安平也懶得封個結(jié)界,坐在客廳打坐,打著打著就睜著眼睛開始發(fā)呆。然后他拿出手機。大陸的變化造成了一些通信事故,比如他上傳云端的照片沒了,但幸好本地文件還在。來回翻了一通照片,只覺得剛剛醒來那會兒的梅七笑得真開心。在平城的時候,梅七從沒這樣笑過。即使手里抓著剛出爐的點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明天在哪里。偏偏在他對面的平王,臉上是一樣籠罩著陰霾的笑容。凌晨的時候,安平收到了一條消息。點開軟件,好友阿七前輩撤回了一條消息。他一下子清醒了,其實他根本沒睡。他捏著手機,掌心都仿佛在出汗。然而梅七始終沒有再發(fā)過來。他就盯著那個卡通彩色頭像看了十多分鐘。梅墨發(fā)來一條消息:斷橋!安平:大恩大德沒齒難忘.jpg梅七跟他說過許多杭城的名景?,F(xiàn)在想來,其實很多地方梅七自己都沒去過,明明是個巴掌大的地方。不過他們死后,倒是結(jié)伴來附近玩過,梅原還暈船。斷橋平日游客就多,一到雪天更是擠得水泄不通,斷橋殘雪這一名景如今在白日里是見不到的。安平不知怎地忽然覺得冷,往掌心里哈了兩口熱氣搓搓,匆匆掠過幾個攝影愛好者,往斷橋方向跑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哪怕真神在市區(qū)超速也要進局子抄十遍。安平跑了一會兒又放慢腳步,比起收到消息時的喜悅,他又忽然惶恐起來了。杭城冬日的雪紛紛揚揚,很快在常綠闊葉樹上積了輕盈蓬松的一層。安平的短靴在石板路上踏出水坑,很快被雪填成一行不明顯的印記。他臨出門不忘拾掇一下,這是他在這半年里養(yǎng)成的好習慣。還漱了口,雖然梅七也許會轉(zhuǎn)身就走。梅七正撐著把傘站在斷橋另一頭。那不是他穿慣了的法袍,是一身脆弱精致的凡人織物,傘面繪著些青白色圖案,隔得太遠,現(xiàn)在的安平看不清楚。梅七嚇了一跳,轉(zhuǎn)身似乎就想走,又覺得不妥,糾結(jié)許久,轉(zhuǎn)回來,一手舉著傘,緩緩朝斷橋這頭走來。兩人在橋上相遇。梅七抬高了點手臂,傘骨卡在安平頭頂上。后者一邊弓起背,一邊想今天這身正裝是不是穿錯了。梅七將什么東西從手腕上捋下來,塞進他手里。那東西冰冷至極,簡直叫他以為那是塊烙鐵。安平看著梅七的臉,轉(zhuǎn)不動眼睛,好不容易分出點心思摸出那是個鐲子,就此沒了下文。梅七咽了口口水,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安平。少年人凌亂的黑發(fā)和茫然的眼睛讓他看起來有點困頓,冰涼的夜色幾乎讓梅七以為這是哪一個平城的夜晚。安平終于摸索著梅七的衣服,往上順起他的長發(fā)。戀戀不舍地緩慢摩挲許久,才將它們穿過圓環(huán),用那枚白玉扳指扣住。束好梅七的黑發(fā),他的雙手一動不動,掌心的熱氣絲絲縷縷滲進冰涼的發(fā)絲,仿佛要在油紙傘下為對方擋住早春飛雪。他實在是維持這個姿勢太久沒動,梅七也心照不宣地低著頭,好像那一把頭發(fā)真能讓兩個幾百年前活過來的老東西為難一整天。半晌,梅七仰起臉來。安平正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傻笑,忽然收緊雙手,就這么扣著他的后腦勺,低下頭去。梅七手腕一抖,傘面上的新雪猛然朝一側(cè)滑落。西湖上夜色如水,冰涼的風裹挾著細軟的雪花慢悠悠地呼嘯而過,路燈在水墨般的黑暗里投下朦朧的光,路過的雪花在光中投下半透明的影子。晚風攪不動西湖冰冷的水,夜雪在去年夏日的殘荷上薄薄地積起來,又在一陣風里噼里啪啦地變成無數(shù)冰晶飛散開去,輕易融化進了夜色中。那柄油紙傘靜止了一會兒,復又輕輕晃動起來,接著越演越烈,似乎另一只手在極力拍打借力,傘面左搖右擺地將積雪撒了兩人一身。最后,傘下伸出一只手利落一揮,一陣凜冽寒風便攜著細雪呼嘯而來,油紙傘脫手而去,很快晃晃悠悠地消失在了湖邊天際。那只原先持傘的手也終于抬起,緊緊地、幾乎帶著恨意地抓緊了對方腦后的黑發(fā)。杭城的春天即將到來。——第七章安平殺生完————全文完——※※※※※※※※※※※※※※※※※※※※謙:杭州方言里說人臭美的意思你什么時候產(chǎn)生了我沒用鏡花水月的錯覺,出自,藍染惣右介名臺詞之后會有三個番外解決一點沒解決的問題,比如生理需求()番外1-黃粱一夢番外1黃粱一夢秋天的大嶺四處充滿豐收的味道。收完糧食的秸稈一叢一叢地扎在地里,風一吹帶起一陣土腥味。中午時候,家家戶戶的煙囪里冒出柴火和炒菜的香味,也有無所事事的無業(yè)游民琢磨著去哪戶人家蹭個飯。這幾天地里的活陸陸續(xù)續(xù)干完了,村里人統(tǒng)計完各家的收成,便由身強力壯的小伙子結(jié)伴開車把糧食拉去城里賣錢,再置辦些過冬年貨回來。徐老頭的老婆在家里燒飯,嫌他礙事,趕他出門。老頭子腳一拐就往小學邊上的院子走過來,給臨平老師家送兩串臘rou。臨平大概有二十七八歲,年紀很小就回來教書了。村里人都很喜歡他,尤其是那些阿姨奶奶的,會給他說媒,總被拒絕。徐老頭這樣的老人也很欣賞他,說他知恩圖報,看他一個人帶小孩住,也經(jīng)常來送東西。他家里的小孩比他小個十歲左右,誰也不曉得多大,是被他撿回來的。撿回來的時候還很小一個,怯生生的,被人販子打得很慘。小孩知道自己叫梅七,是從南方被拐帶來的;看起來家里人對他也不好,知識分子臨平代表村民去警察局報警,梅七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一個勁地叫哥,死不承認自己是被拐賣的。這小子腦袋瓜倒是靈光,警察問了半天他就一個勁地裝瘋賣傻,一句大嶺口音的“哥”學得十成十的像。臨平也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