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永無鄉(xiā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10

分卷閱讀210

    匈奴和衛(wèi)文軒的和平只持續(xù)了三年,在六個月前,衛(wèi)文軒再一次向匈奴開戰(zhàn)——這次是他主動的。

這一場仗打得很快,趕在年關(guān)之前就結(jié)了。直到四個月前,奉國公在與匈奴的最后一戰(zhàn)中大獲全勝,蕩平了草原,將剩余的零星異族人趕過了山口。

柳盈盈作為奉國公的嫡女,因奉國公的大功也受到了蔭封。

衛(wèi)文軒沒有在意孟雪晴的面子,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母族屠殺蕩平,實現(xiàn)了他雄偉帝王抱負中的一環(huán)。

嚴岑都不必將自己帶入衛(wèi)文軒的立場,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對于這些身處高位的人來說,他們甚至不會覺得傷害了某個人的心,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衛(wèi)文軒想要一勞永逸,永不再被匈奴侵擾,從他的立場來看,似乎也沒錯。

——但也只是“從他的角度”來看。

就像當(dāng)一個人的家財萬貫,數(shù)以億計的時候,那么幾百塊錢跟幾千塊錢在他眼里就都是一樣的。

人活著有無數(shù)條達成目標(biāo)的道路,但衛(wèi)文軒這種人因為擁有的太多,所以壓根不會費神去想更完善的那一條,他只要選擇最快最解氣的一條路去走就可以了。

衛(wèi)文軒在揮師北上的那一刻甚至都不會想到長寧宮里的孟晚晴——或許他想到了,但是他不在意。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人心不過是他所擁有資源的一種,尤其是后宮這些只能仰仗他鼻息過活的女人,不必過多在意。

——何等自大,嚴岑冷笑。

嚴岑合上這本冊子,大概弄懂了這段關(guān)系。

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在于,衛(wèi)文軒徹底蕩平草原是在四個月之前,離孟晚晴被遷宮還有兩個多月。兩個多月的時間在后宮并不短,這起碼說明衛(wèi)文軒在最初根本沒有對孟晚晴下手的意思。

孟晚晴不但還在安安心心地當(dāng)著她的淑妃,甚至在這兩個月中,衛(wèi)文軒還見過孟晚晴幾次。

雖然沒有侍寢,但是也排除了衛(wèi)文軒因為沒想起來,所以沒處置孟晚晴的可能性。

——那么兩個月后又發(fā)生了什么,才讓衛(wèi)文軒忽然轉(zhuǎn)變了想法。

嚴岑沉默片刻,將手中翻開的各個本子一一合攏,按原本的順序放回原位,又將掛鎖復(fù)原,轉(zhuǎn)身向另一邊走去了。

書房的另一側(cè)放的是宋雪瑤的書桌,嚴岑在這里帶的時間久了點,窗外的陽光已經(jīng)開始西偏,地板上原本規(guī)律的陽光色塊被拉長延伸,變成了一條斜斜的射線。

書桌上的東西并不多,書桌后的書架是用來放宋雪瑤的字帖的。書桌右側(cè)的地上放著一只畫缸,里面約莫放了六七個畫軸。墻上還掛著幾張字,大多寫的是詩詞,宋雪瑤的字不完全是一副端莊貴氣的模樣,其中有兩張臨的行書,也臨得有模有樣。

宋雪瑤是文官世家的嫡女,自然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書房布置的精細是很正常的事。但嚴岑的目光落在腳下,有點不明白為什么宋雪瑤要在書桌底下鋪張?zhí)鹤印?/br>
嚴岑還沒在這里見過絨毯毛毯一類的東西,書桌底下鋪的這東西與其說是“毯子”,不如說更像是薄薄的褥子,嚴岑彎腰摸了一把,發(fā)現(xiàn)里面還蓄了一層棉花。

——放在這不倫不類的。

宋雪瑤的桌上放著一沓宣紙,大約是她先前沒寫完,也沒來得及被收起來的。

嚴岑掃了一眼,卻忽然見那沓宣紙的一角粘上了些輕微的磨痕,這磨痕像是由下至上沾到的,上面的幾頁宣紙反到?jīng)]有被污染的痕跡。

嚴岑皺了皺眉,伸手掀開了那一沓宣紙,最后在倒數(shù)第三張發(fā)現(xiàn)了一張裱起的畫。

畫上是一位紅衣女子的背影,她站在一棵桃花樹下,腳邊有零落的桃花瓣。

除了畫外,宣紙右上角還題了字。

——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

第150章長生天(二十)

除了這行字之外,旁邊還用細筆又添了一句“乖離歲十二,會面卒卒期”。兩行字墨跡稍有區(qū)別,看與紙張邊緣的距離,旁邊這行應(yīng)該是后填上去的。

這兩行詩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按宋雪晴的文學(xué)造詣,應(yīng)該不會犯這種“移花接木”的錯誤。

畫中人身著紅衣,足下踩著一雙獸皮制的軟靴,靴筒包裹著形狀姣好的小腿,腰間一把小巧的銀質(zhì)匕首在外袍下若隱若現(xiàn)。

加上那句“人間重晩晴”,這畫上的人九成九就是孟晚晴了。

這幅畫看樣子已經(jīng)畫完了,卻不知為何沒有裱起來。嚴岑將其從宣紙堆里徹底抽出來,看了一眼下面的落款,才明白是為什么。

——這幅畫原本是宋雪瑤要畫給孟晚晴的生日禮物,準備在四月初七那天送給她。

但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沒了,生日禮物當(dāng)然也送不出手了。

嚴岑在宋雪瑤的書房中獲得了不少線索,這足以讓他心中的猜想被證實了大半。

如果像是許暮洲猜測的那樣,那么柳盈盈確實跟這兩樁白事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給宋雪瑤下毒是出于她的授意,孟晚晴的母族的覆滅也變相讓她在宮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可以說如果將這些事情看做一體,那么柳盈盈無疑是最大贏家。

在后宮,地位就象征著帝王的寵愛,而帝王的寵愛又反過來象征了女人的前途,日子是否能過得舒服等等因素,何況柳盈盈膝下還有個孩子。

其實嚴岑先前并未對許暮洲和盤托出自己的所有猜想——事實上,嚴岑并不覺得衛(wèi)文軒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

做帝王的,除了庸才和昏君之外,或多或少都不是什么平庸之輩。宋雪瑤無故去世,嚴岑不相信衛(wèi)文軒一點猜想都沒有。他或許已經(jīng)隱隱有了猜測,只是沒有,也不打算詳查這件事究竟是誰干的。

這或許就是他硬裝深情也要杜絕日后繼后的理由——他也在防著后宮這些心大的高位嬪妃。

因為只要沒有繼后,宋雪瑤的兒子就是唯一的嫡子。

——好沒意思。

嚴岑隨手扯了張紙,又往硯臺中灑了些水,湊活解開了一些殘墨,執(zhí)筆將這些線索收攏整理,又提煉出重點,一樁樁一件件列在了紙上。

然后嚴岑擱下筆,又看了一會兒那幅畫,然后默默地將其放回那沓宣紙中,用干凈的紙頁將其蓋起來,又把書桌上的一切恢復(fù)原樣。

不出意外的話,這間書房應(yīng)該也不會再有人來了。直到衛(wèi)文軒壽終正寢,新皇登基,迎娶新的皇后時長秋宮才會再一次打開,然后這里的一切會被人一股腦地收走扔掉,永不見天日。

做完這一切,嚴岑將墨跡干了的筆記折好揣進懷里,離開了這間書房。

嚴岑在書房中待的時間不算短,出門時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斜,原本刺眼的陽光被敷上一層朦朧的橘色光暈,暖意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