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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暴露自己的本質(zhì),織田作之助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大驚小怪,然后選擇遠(yuǎn)離。試探織田作之助更是無聊的一件事,最后只能自己聊到自閉。時隔四年,太宰治又體會到了那種在織田作之助面前聊到自閉的心情——織田作明明過著自己最想要的生活,他卻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也不知道來安慰自己一下!“太可惡了啊,織田作。”他小聲嘟囔道。“什么?”織田作之助有些茫然。“這個織田作就不用管啦!”太宰治并不想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故事,伸手推著好友往前走,這模樣倒是比要找人的織田作之助還著急,“前面就到偵探社了,快走快走?!?/br>兩人談話間,已經(jīng)抵達(dá)了定位儀上標(biāo)注的地點,那是一幢復(fù)古的紅磚寫字樓。太宰治向織田作之助介紹說這里的四樓被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租了下來,作為他們的辦公地點。“原來是這里啊?!笨椞镒髦腥淮笪颉?/br>太宰治不禁有些好奇:“織田作知道這里嗎?”一路上,根據(jù)他從織田作之助口中打聽出來的情報顯示,另一個世界應(yīng)該沒有武裝偵探社存在才對。畢竟武裝偵探社的支柱都跑去當(dāng)黑手黨了,哪還能有為了保護名偵探而建立的武裝組織呢?“在我們那邊,這里是與謝野醫(yī)生的私人診所,我陪亂步來過兩次?!笨椞镒髦忉尩馈?/br>太宰治笑瞇瞇地回答:“真巧啊,與謝野醫(yī)生現(xiàn)在也在我們偵探社哦?!?/br>“是嗎?”織田作之助看了看太宰治,總覺得對方像是不服輸?shù)乇绕粗裁此频?難道說是在暗自較勁嗎?大概是他的錯覺吧。他們兩個都沒有上樓,因為織田作之助要找的人就在一樓的咖啡館里坐著??匆娝麄儍扇送崎T進(jìn)來,黑發(fā)青年放下手中的推理,興高采烈地沖著織田作之助揮了揮手。“織田作,你終于來啦!”他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了來的人會是織田作之助,語氣沒有一絲吃驚,反倒是在抱怨對方來得太晚了。織田作之助直奔著亂步走了過去。“我跟你說——”織田作之助抬起手,敲在了自家孩子聰明的腦袋瓜子上。亂步話還沒說完就捂著頭“嗷”了一聲,瞪著織田作之助說不出話來。織田作憑什么打他?哪怕森先生給了織田作許可,自己也是不會乖乖聽話的,他才不要被人管教,明明只是個生活助理而已!亂步捂著腦袋退開了一點,警惕地看著他:“干什么啊,織田作,很痛!”“抱歉,剛才手自己動起來了。”亂步:“……”太宰治從織田作之助身后探出頭好奇地看了看,隨后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另一個世界的人會過來,但看織田作之助的態(tài)度,無疑證明了麻煩的源頭是江戶川亂步。“然后呢,你想跟我解釋什么?”織田作之助的態(tài)度無疑是在火上澆油,亂步?jīng)Q定接下來要和織田作之助絕交一周——不、必須要一個月才行!“我不要和織田作說話了!”亂步生氣地扭過了頭。“不說也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跟我回去。”“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那又怎么樣?”亂步態(tài)度惡劣地說道,“他們只是想讓我快點回去解決麻煩事而已,如果我不在的話,橫濱就要毀滅了。”聞言,太宰治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逐漸消失。“……”織田作之助微微一頓,皺起眉,“亂步?!?/br>“對啊,沒錯,這些都在我的計劃之中,只是一個橫濱而已,想要處理的話隨時可以解決。”亂步還在賭氣之中,挑釁般地說道,“那又怎么樣?接下來你們是不是要批評我自作主張了?”織田作之助知道亂步會在某些地方展現(xiàn)出乎意料的偏執(zhí),明明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卻總是帶著孩子式天真的殘忍。亂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一點也不奇怪,放在以前的話,織田作之助只會覺得有些無力。不知從何管教,也無從下手。如果亂步只有五歲、十五歲,都不會把這件事變得這么棘手。在最關(guān)鍵的年齡,他得到的是一種似是而非、任由個性發(fā)展的放養(yǎng)式教育,會變成這樣也是可以理解的。看看森鷗外,再看看太宰治,就知道亂步身邊一直圍繞著的都是些什么人了,所以織田作之助才會一直堅持守在亂步身邊,至今也沒有放棄港口黑手黨的身份去完成自己寫的夢想。織田作之助試圖去拉住亂步,但正如他拉不住太宰一樣,有一種“如果再早一點遇到他們就好了、說不定還有救”的無力感。在沒想出徹底解決的辦法之前,他只能維持現(xiàn)狀,想著就算這樣下去,至少有自己看著,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事吧。但現(xiàn)在,織田作之助開始覺得憤怒了。什么叫“只是一個橫濱而已”???什么叫“想處理的話隨時就可以解決”啊?這其中的責(zé)任可不是一句“盡在計劃之中”就能輕松帶過的,世上沒有什么計劃是萬全的,萬一計劃出錯了怎么辦?只要一步出了差錯,造成的損失就不是一星半點。相比起性命之憂,織田作之助更在乎的是亂步不管不顧的態(tài)度。為了自己的某個目的,讓整個橫濱都陷入危機之中。其他人都擔(dān)心不已,他卻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這種追求冒險而近乎自毀的人生觀念,和追求死亡以求得寧靜的太宰治何其相似。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織田作之助再一次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一動,心里是有想把孩子教訓(xùn)一頓的意思,但還沒來得及采取任何行動就有人快他一步了。“啪!”亂步的頭偏了過去。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而復(fù)返的福澤諭吉正怒視著他,揚起的手還沒落下。銀狼發(fā)怒的時候,頭發(fā)都幾乎要炸起來。原本內(nèi)斂著的、因為常年習(xí)武而身上自帶的凌厲氣勢陡然爆發(fā),幾乎要把人割傷,一下子就把全場震懾住了。他身后跟隨著的、已經(jīng)結(jié)束戰(zhàn)斗的武裝偵探社眾人只敢站在門口,性格天真浪漫的幾人更是擠成一團瑟瑟發(fā)抖。他們平時就很敬畏社長,因為社長自帶的氣勢就是如此。這些年福澤諭吉一直在修身養(yǎng)性,社員們從沒見過他發(fā)怒,沒想到發(fā)怒起來的社長居然比大家想象中的更為恐怖——光靠透出體外的劍意,連桌子上的玻璃杯都裂開了!“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自己在說什么?什么盡在計劃之中啊,把自己、乃至橫濱的三百七十萬條人命至于何地?!”福澤諭吉咆哮著,氣勢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