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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普通的學(xué)生都有了那么點愛惜之情,單說易澄本來就是個討喜的孩子,聯(lián)想他的過去,讓人心疼的很。他知道陳景煥和易澄中間的關(guān)系有點扭曲,但是畢竟是陳景煥救了他,俞桓作為一個外人,實在不好評價他們兩個的事情——至少易澄看上去一時半會并不想離開陳景煥,而有陳景煥的話,對男孩來說,確確實實意味著更好的生活。但俞桓從來沒有把男孩當(dāng)成陳景煥的附屬品,易澄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俞桓也很愿意傾聽他的想法。“陳景煥不是我家長……”易澄小聲嘟囔了一句,隨后壓抑著內(nèi)心那點激動,神神秘秘探頭告訴俞桓,“我在學(xué)院里交到了一個朋友,他告訴我的?!币壮握f這話的時候,眼珠子亮晶晶的,帶著些期待。“是嗎。”俞桓是真的挺意外的,不過仔細想想,相比起他第一次見到易澄的時候,男孩已經(jīng)變得外向許多。再不是一開始那個,光是見到生人就躲在陳景煥后面的小可憐了。那會他總覺得這個孩子太陰沉了些,現(xiàn)在反倒是更討人喜歡了:“這是好事啊,你……你有告訴陳景煥這些嗎?”實在不是他惡意揣度那個男人的想法,只是,就像是易澄也可以隱約感覺到,他也可以憑借直覺知道陳景煥是不會樂意知道易澄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認識新的人。這個男人掌控欲過分強了些,俞桓都怵他。不出他所料,易澄搖了搖,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嘆了口氣垂下頭繼續(xù)寫字。好半天,書房里誰也沒說話,只聽見筆尖摩擦在紙張上面的“莎莎”聲。陳景煥特意跟俞桓說過關(guān)于易澄寫字的問題。按照他的話說,應(yīng)試教育那些東西隨便教教就好,上課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練字??雌饋硎菍σ壮蔚谝惶焱砩蠈懙墓放雷煮w印象深刻,一直記到現(xiàn)在。不求寫得多飄逸瀟灑,至少寫得端正。易澄是個耐心的,進步飛速。“我……”易澄有些困惑,他拿不準主意要不要告訴陳景煥,他怕男人拒絕他,說不準還會因此發(fā)現(xiàn)他每次上完鋼琴課,偷留出一點時間在校園里閑逛,“我要告訴他嗎?”俞桓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笑了笑:“我弟弟也很喜歡籃球。”……去上課的那天,陳景煥有工作,去了公司。司機按時將易澄送到了學(xué)校門口,易澄沉著一張臉,依舊思索無果——如果下了課去籃球場,剛好能趕上下半場比賽,但是,這樣顯然就要讓司機等了。司機是陳景煥的人,毫無疑問他的所作所為都將被陳景煥得知。唉。還是熟悉的琴房,易澄撫摸著黑白鍵,窗外正是陽光明媚的時候,暖洋洋的光從玻璃窗灑進來,微小的塵屑在空中飄舞,最后落在蓋鋼琴的深色絨布上。身后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易澄回頭看過去。霍爾教授今天來得有些晚,可憐他這么大年紀還要一口氣爬這么多樓梯,他喘了兩下,立刻又恢復(fù)了那副嚴肅的樣子,清了清嗓子:“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去,下次再與我鋼琴課的時間沖突,我就不管你了?!?/br>“???”易澄沒反應(yīng)過來,瞪著一雙圓眼睛看著他。“還愣著干什么?!被魻柦淌谝话櫭迹瑥呐赃吶×酥笓]棒當(dāng)教鞭,在鋼琴上點了兩下,“快開始吧,半節(jié)課講完一節(jié)課的東西?!?/br>見易澄還是愣怔地看著他,他不耐煩地吹了吹胡子:“俞桓那小子說你后半節(jié)課有事,怎么了,難道不是嗎?”易澄要很努力克制才沒讓吃驚的神色顯露地過于明顯,他低下頭,目光直直落在琴鍵上,然后緩緩點了點頭。他不知道為什么俞桓要幫他。但是……這樣的結(jié)果對于他來說,簡直太好了。他笑彎了眼睛,心臟里好像有一只毛絨絨的大兔子,蹦跶蹦跶,讓他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這是他第一次赴朋友的約。朋友,艾文是這樣稱呼他們倆個之間的關(guān)系,這是一個多好的詞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要和他做朋友。可能也是因此,他寧愿冒著惹陳景煥生氣的風(fēng)險,也要在這件事情上一意孤行。這樣開心的結(jié)果就是肖邦的慢板被屢次叫停,霍爾教授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這是一個帶著點悲傷的曲子,你想象一下靜謐的夜晚,你的樂句處理是怎么回事?”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易澄,這個孩子平時很擅長這些慢板,輕快的樂曲反而不喜歡。怎么今天反過來了?作者有話說:雖然短了點......第21章鋼琴課結(jié)束的時候,易澄匆匆和教授道別就快步走出了教學(xué)樓,看那樣子像是一只終于獲得自由的小鳥。夏天已經(jīng)悄然來臨,易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一條淺藍色直筒牛仔,干干凈凈的板鞋,配上他一頭特殊的發(fā)色,不少路過的學(xué)生眼神都往他身上瞟。易澄發(fā)現(xiàn),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好像越來越能夠承受住這些目光,因為他開始明白,并非所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都帶著惡意,或許再努力一下,他甚至還可能和這些人交上朋友。這種想法一旦出現(xiàn),他就再沒有過那種病態(tài)的焦慮感,雖然他還是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被盯著看,但是相較于從前,他已經(jīng)漸漸學(xué)會和這種不安感和諧相處。在樹下沒等一會,艾文的身影就向他跑了過來。盛夏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燦爛的笑,還有沖著易澄揮舞的手……原來,在這個年齡的少年,也可以是這樣生機勃勃的樣子。易澄感覺自己的情緒也被感染了,兩個人說笑著向cao場走去。經(jīng)過了將近半年來這個學(xué)校上鋼琴課的時間,易澄已經(jīng)不是一開始那個動不動就迷路的男孩了,他喜歡趁著鋼琴課結(jié)束之后的一小段時間,來到cao場。就算他的身體不允許他那么劇烈的運動,但并不妨礙他喜歡看別人在陽光下?lián)]灑汗水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運動產(chǎn)生的多巴胺也能揮發(fā)出來,總之,他也能從中感覺到快樂。之前,他也趕上過另外某個學(xué)院的運動會,哨聲響起,運動員如同離弦的箭,飛一般沖了出去,每一次競爭和角逐,都讓易澄在一旁看得熱血澎湃。“今天我是首發(fā),等著瞧吧,肯定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卑碾p手交叉向上一把脫掉了外衫,露出里面的紅色球衣。明明是個藝術(shù)生,但光從艾文的外貌上可看不太出來,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棱角分明的五官倒更像是個體育生,很容易就能討得大部分女孩的歡心。易澄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點笑意。因為去接了他一趟,艾文已經(jīng)來晚了,更衣室里面沒人,易澄坐在中間的長凳上等著他穿戴整齊。“艾文,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