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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便是席地而坐,闔目打坐,皆是一副虔誠的模樣。郁寧也學(xué)著香客的模樣從一旁的供桌上取了三炷香點燃了,進(jìn)了香火,又雙手合十拜了拜,拜完起身,自郁寧的角度抬頭望去,恰好對上了佛香低垂的雙目。不知為何,郁寧的心神陡然被震了一下,他仰著頭望著大佛低垂的雙目,思緒不知為何一下子就飛出了云天之外,茫茫然的一片。郁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只過了一瞬,他突然被人碰了碰,這才回過神來。一個大媽在他旁邊,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他:“小伙子,你怎么一動不動的?是不是中暑了?”郁寧面上無汗,神色清倦,像是被人從睡夢中叫醒了一般,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他搖了搖頭說:“剛剛上山有點累了,走了個神,沒事兒,勞您擔(dān)心了。”大媽長得慈眉善目,眉宇間有一抹擔(dān)憂之色,見郁寧身形穩(wěn)健,說話條理清晰,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今天天氣是有點悶,小伙子你要是累,前頭有免費的茶水供應(yīng)的……是我們這幫子信佛的朋友給設(shè)的,你能一路上來也是不容易,也是個有誠心的,過去喝杯茶吧!”“謝謝,我一會兒就去?!庇魧幍馈?/br>他看著大媽身上有些衰敗的氣場,也不知為何,突然心下一動,攔住了就要走開的大媽:“阿姨,您等一等?!?/br>“怎么了?”郁寧放下背包,從里面迅速摸了一個木制的佛像法器出來遞給了她,雙手合十道:“我和您有緣,這個是我自己刻的,你您不嫌棄就收下吧?!?/br>佛像上雕的是觀音,大媽接了過來一看就喜歡上了:“你這個雕得好,沒想到你還有這份手藝……你這個掛件多少錢,阿姨問你買吧!”“不用了。”郁寧搖了搖頭,背著背包扭頭就跑,對方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沒跟上他的步伐叫他給跑了。大媽看著手里的觀音大士的掛墜,越看越是喜歡。她家底殷實,穿戴上身的都是名貴的珠寶,她猶豫了一陣,抬手把自己脖子上原本掛著的白金翡翠的觀音牌給拿了下來,換做了這個小伙子送她的這個木雕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佛香一上身,就有那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身邊煩悶的熱意都為之一清。大媽摸著這個小木像,把它塞進(jìn)了領(lǐng)子里。她又仰頭看向了崖壁大佛,尋了個蒲團(tuán)坐了下來,雙手合十,默念經(jīng)文。郁寧本想順著山路再往崖壁上走,找了一陣卻發(fā)現(xiàn)再往上的路是被鎖鏈給封了的,還掛了個牌子,上書‘未開發(fā)地帶,游客止步’的字樣。郁寧也沒堅持著要上去,論風(fēng)水局的陣眼他也算是看過了——崖壁大佛便是這靈山寺的風(fēng)水局的陣眼中心,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設(shè)下的風(fēng)水局,大道至簡,神妙非常。這里的風(fēng)水局郁寧只能只能看出幾個點來,至于其他的暫時也摸不太透,等以后有機(jī)會了他肯定要帶顧國師來這里再看看,讓顧國師給他指點一番迷津。郁寧正打算轉(zhuǎn)頭去剛剛那個大媽說的涼茶攤子坐坐領(lǐng)一點茶水喝,卻看見了之前同坐一輛車的小青年——他正在距離郁寧四五米的地方,他站在山頂平臺的邊緣,雙手扶著欄桿,正在眺望遠(yuǎn)方。欄桿的另一邊,就是陡峭的山坡。郁寧一怔,下意識的避到了一棵樹的后方。他和這位仁兄的所處之地有一個角度差,如果不是郁寧回過身要走,估計也是看不見他的。同理,對方也應(yīng)該沒有發(fā)現(xiàn)郁寧。躲到了樹后面,郁寧又覺得自己挺搞笑的,此刻他已經(jīng)無心再去探究對方到底想干嘛了,又不是尾隨他,有什么好躲的?正大光明看就是了。他自樹后走了出來,正想上去搭個話,卻見那小青年突然翻過了欄桿,大步的向前走去,再往前,眼見著就要摔下山坡!這樣的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殘?。?/br>郁寧下意識的跑了過去,一手撐在欄桿上就翻了過去,他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衣袖,道:“喂!危險!”小青年看了他一眼,拍開了他的手:“又是你這個傻逼?!?/br>郁寧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手上卻拽得更緊了:“還不是看見你這個傻逼要跳山自殺?!?/br>“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要自殺?你瞎???”小青年不耐煩的道:“你趕緊把我放開行不行!衣服壞了你賠嗎?!”“兄弟,不是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和女朋友吵個架不至于要自殺吧?”郁寧邊說邊拖著他往回走。“我都說了我不是自殺!你他媽放開我!”小青年掙扎了兩下,他本來看見郁寧不算強(qiáng)壯,自己用點力八成能掙開來,沒想到對方的手跟鋼筋似地,紋絲不動?!胺砰_!關(guān)你屁事?。 ?/br>郁寧拽著人拖到了欄桿邊上,二話不說用了點巧勁把人扔了進(jìn)去:“這片山頭的老大我認(rèn)識,你要是死在這里就是給我們找麻煩!”小青年被郁寧一推之下好懸歹懸的抓住了欄桿,沒叫自己摔一個平沙落雁式,滿頭霧水的說:“什么山頭老大?你他媽是黑社會啊?”“不是。”郁寧也翻了進(jìn)來,他也不下來,就坐在了欄桿上:“你不是自殺你翻欄桿干嘛?別告訴我你打算去拍照的?!?/br>“我就是去拍照的!你有病啊你!”“……”郁寧沉默了一瞬間:“……還真是拍照的?”“不然呢?”小青年也翻了個白眼:“特么好不容易來一趟,不拍照她回去又要跟我鬧騰,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不好意思?!庇魧帉擂蔚恼f:“我剛剛看你和你女朋友吵架情緒不太對的樣子,還以為一時半會想不開要跳崖自殺來著?!?/br>“你是真的有?。 毙∏嗄甑吐暳R了一句,不過好歹誤會算是解開了,兩人說明白了也就完了。郁寧從欄桿上跳了下來:“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拍哈……”“算了,不跟你這種傻逼計較?!?/br>郁寧走到一半:“你還傻逼來傻逼去沒完沒了來了?”“罵的就是你?!?/br>“祝你早日分手!活該單身狗一輩子!”郁寧理虧在先,和他對噴了一句也不等對方回答,趕緊扭頭就跑。對方自然也不會追上來,郁寧看了一眼周圍,找到了纜車的地方,就過去排隊買票,正排著呢,另一頭突然有人尖叫了一聲:“有人跳崖了!”郁寧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幾個游客圍在方才他和小青年站的地方探頭探腦的看,七嘴八舌的說著剛剛所見所聞。郁寧連忙跑過去,擠開了被尖叫聲吸引而來的人群,就聽其中一個游客說:“要死了,現(xiàn)在的小年輕怎么回事,一個想不開就跳山?!”“可不是!爹媽估計要心痛死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br>“太想不開了,年輕輕輕,有什么過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