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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不敢多停留,就轉(zhuǎn)身退出去。“等等?!?/br>李奴一驚,背著身后那位主子,腳步停下來,心中詫異,居然是個男的,還以為是宮里哪位主子在這玩金屋藏嬌。“公子,有何事吩咐奴?”李奴低著頭,恭敬道。“你是天生眼盲?”李奴應(yīng)道:“是。”“下去罷?!?/br>李奴心中奇怪,就為了問這個?他出了去,聽見身后門上鎖的聲音。施晝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吃著桌上的熱騰騰冒著香的飯菜。還以為是特地被弄瞎的,原來不是,不是因為他受到牽連就好。施晝嘆了口氣,他心情不好,也沒什么胃口,挑了幾筷子,就不吃了。三日了,他被鎖了三日了。房子里見不到一點日光,窗子被封的死死的,燭火日日燃著,爐里燃著令人作嘔的香,那股甜膩至萎靡的將施晝整個人熏的昏昏沉沉。他每次掐斷后,睡醒了就見又燃起來了。再這么悶下去,他真的要瘋了。施晝蜷在榻上,白色的狐皮在身下墊著,將他整個人圍了起來,他縮在毛絨絨里,迷迷糊糊間又睡過去。不知怎的,他好像時時刻刻都在困著。再醒來時,施晝榻前多了個輪椅,上面坐了個人。“幾時了?”施晝?nèi)嗔巳嘌?,撐起身子?/br>“入夜了?!笔╈硨⑹种械臅矸旁谂赃叺男∽郎?,上面還有個銅盆,水還是溫?zé)岬摹?/br>他用帕子沾了沾水,傾身給施晝擦著面:“怎么今日又吃這么少?”“沒胃口?!笔兊人潦猛辏嘀_下地想去喝些水,剛醒,嗓子干的很。沒走幾步,又被人拉了回來:“地上涼,把鞋換上,莫病了?!?/br>施晝覺得這人怎么這么婆媽,又重新坐回榻上,把鞋換上。他喝了水,去把爐里燃著的香熄了。施晝之前忍著,自己如今是階下囚,不該這么多要求,現(xiàn)下被憋壞了,忍了又忍,沒忍住:“以后不用燃香了。”“阿晝不喜歡嗎?”施斐轉(zhuǎn)著輪椅來到桌前。施晝低低應(yīng)了:“嗯,難聞,熏的頭疼?!?/br>施斐輕聲應(yīng)了:“好,以后不點了,過來用膳?!?/br>他們還是向從前那般相處,仿若無事發(fā)生過,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施晝?nèi)允菦]胃口,隨便扒了幾筷子就不吃了。施斐皺起眉:“飯菜不合胃口嗎?”“不關(guān)飯菜的事,不想吃?!笔兩裆珣脩?,他站起身,想去小榻上靠著。手腕去突然被施斐握?。骸鞍儯僭趺呆[也不能不吃飯,聽話?!?/br>施晝徑直甩開他的手:“誰鬧了!我為什么要聽話?我就是不想吃,別煩我?!?/br>囚著他就算了,還想他乖乖的,吃酒了吧?“阿晝?!笔╈碂o奈的道:“那三哥喂你?”施晝嗤笑:“你誰?。磕阄刮揖统??”多大面?他煩悶的厲害,本就沒胃口咽下去,施斐又再三逼他,語氣自然沖了起來。殊不知“你誰啊”三字刺激到了施斐。“阿晝是想與三哥斷絕關(guān)系?”施斐音色冷下來。“我巴不得?!笔冋f完,想再次抬步。臂膀驟然傳來一股大力,施晝踉蹌退后幾步,下一刻就坐在了施斐腿上,腰間被勁瘦的手臂緊緊箍住。“你做什么?!”施晝驚呼。“喂阿晝吃飯?!笔╈成裆肿?yōu)橄惹暗臏睾蜆印?/br>“不要——唔唔!”施斐拿起調(diào)羹,將香濃的湯含在口里,捏著施晝的下頷側(cè)轉(zhuǎn),自個也側(cè)頭堵住了那張盡說些讓自己不高興的話,喋喋不休的嘴。舌尖率先熟門熟路地探進(jìn)去,溫?zé)釢獬淼墓菧皇╈硰娭贫蛇M(jìn)施晝的口里,施晝猝不及防咽下一點,又抬舌想將對方的抵出去。與施斐溫潤的性子半點都不同,不容反抗的侵略氣息一點點隨著唇舌的交纏向施晝整個人侵襲,對方的強勢由這個吻浸透到了施晝骨子里。丁點君子風(fēng)范都瞧不見。甜膩的喘息與濕黏的水聲在不大的房里響了許久,在施晝紅透了的耳畔縈繞著。他全身軟的下來,無力的縮在施斐懷里,不像之前不停的掙扎。哈……快……窒息了,喘不……過來氣,施晝心里迷迷糊糊地想。骨湯已經(jīng)被兩人接連吞進(jìn)了肚,而施斐仍不知饜足。施晝趁著施斐換氣的時候,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地道:“三哥……別——唔!”施斐本來不想這么不人性的,誰讓施晝又出聲了,微啞地,像快哭出來了。到最后消停了,施晝已經(jīng)失神了,睜著的眼眸些微渙散,染著失意,眼角紅的厲害,很乖很乖的被施斐抱著。施斐摟著他,下頷抵在人肩窩那,輕聲喚著:“阿晝?”施晝下意識的應(yīng):“嗯?”小貓似的哼。施斐低聲笑了,滿足地再喚:“阿晝?!?/br>施晝還沒回過神:“嗯……”好乖,可愛的緊。“阿晝。”“嗯。”耳鬢廝磨的舒適感令施斐饜足地喟嘆一聲:“阿晝,喜歡三哥嗎?”施晝聽見了“阿晝”二字,下意識的應(yīng)了:“嗯?!?/br>他這時才從那失智的狀態(tài)緩緩平息下來,雖然腦袋還有些轉(zhuǎn)不過來,還未來得及否認(rèn),就聽見施斐道。“我也喜歡阿晝,喜歡的想把命都給你。”施斐輕聲笑著道:“阿晝陪著三哥一輩子好不好?”施晝被嚇住了,久久說不出話。施斐還在興頭上,溫聲問:“嗯?”“阿晝,我方才一氣之上失了控?!笔╈承πΓ骸叭缯J(rèn)錯,可以后不許再這么說了?!?/br>他有些語無倫次,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阿晝還沒回我,與我一起過這輩子好不好?”罕見的,這是施斐這些年來頭一次像個毛頭小子般,不知道該如何辦,可這卻是帶著甜的手足無措。施晝先前的被吻出的情動徹底褪去,反復(fù)張口數(shù)次,才道:“什么時候的事?”他心中五味陳雜,這么多年,施晝只當(dāng)施斐是一位可以依賴信任的哥哥,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哥哥居然生了這種心思。施晝震驚之下又難免懷疑,這是施斐在騙他,想誘的他乖乖交出手上的東西,后面聽見施斐的話后,他就信了。這是真的,施斐喜歡他。施晝敢保證,這是施斐難得的失態(tài)。“記不清了?!笔╈晨匆娧矍凹t的不行的耳垂,竭力克制著自己想去玩弄的念頭:“許是在阿晝每次叫我三哥的時候罷?!?/br>施晝怔了下,深吸口氣,想直起身,卻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在臀下,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