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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給森鷗外翻了一個白眼,從他膝蓋上跳了下來,自己鼓著臉走到角落去畫畫了。森鷗外又回到了傻爸爸模式,連忙追上她的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家愛麗絲又鬧脾氣了,我們今天就這么結(jié)束啦。綾小路君,你去忙吧~”我站在原地幾秒,見森鷗外已經(jīng)完全不管我了,我才拿起角落的皮箱往外走。我腦袋里面全是明天的事情。安插臥底應(yīng)該是有硬性指標(biāo)的。比如說有多少人愿意去臥底,臥底素質(zhì)怎么樣之類的。這樣的話,有沒有誰可以用?我很快就想起早上和降谷零、諸伏景光的對話,于是翻出他們的聯(lián)系號碼。我在池袋幫他們那么多忙,他們應(yīng)該夠義氣來幫我湊個人頭數(shù)吧?在我出港黑總部大樓的時候,我正好遇到中原中也帶著港黑成員回來。烏泱泱的幾十個人列在他身后,凜然如冰,而他也是面容肅穆,不言茍笑。我下意識地避開一條道,中原直接從我身邊走過。但是,在他進(jìn)電梯后,我無意間對上他的視線。就像是在等著我看他一樣,中原早有準(zhǔn)備地用口型說了一句「辛苦了,歡迎回來」,隨即他綻開一抹笑意。湛藍(lán)的眼瞳閃動著澄澈的光,像極了天光瀲滟的藍(lán)空。我反應(yīng)慢了半拍,朝著他點了點頭。第52章今天一整天還沒有結(jié)束,所以還算是我的休息日。我打算專門去一趟橫濱古書街。如果還有印象的話,其實在這條街的隔街盡頭處坐落一間叫人熟悉的大酒店。酒店里面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狙擊。狙擊事件里,有一名酒紅發(fā)色的青年用他的異能化解了危機,也讓我知道原來森鷗外一開始就已經(jīng)有所預(yù)謀。每個從WhiteRoom出來的人都有接受過強化記憶的方法?!赣洃泴m殿」記憶法是最普遍最基本的一種,這要求鍛煉者會給自己的記憶設(shè)置一個個房間,房間里面放置著聯(lián)想記憶。因此,其實每次我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總會想到「換氣扇」、「狙擊手」、「面向落地窗的椅子」等詞匯,它們會變成臺階,帶著我走向,那些我和織田作之助經(jīng)歷的一切。實話說,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從學(xué)園都市出來的任何一刻。更別說刻進(jìn)我記憶的畫面——火場里面,太宰治的鳶瞳躍動著奇譎的光澤,仿佛被大雨初歇時灼燒整片天空的火燒云,絢爛熠然。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個畫面總是耿耿于懷。也許是因為這個畫面里面藏著我沒有注意到的違和點,又或者這個畫面充滿著矛盾和突兀——這場宣示死亡與衰敗的火場僅僅因為這個人變成了精彩萬分的盛宴現(xiàn)場。我甚至還有種奇特的想法,其實太宰治沒有死。“……”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清脆哨聲從我耳畔響了起來,我下意識地把從這擺脫不掉的記憶里面走了出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群小孩子被老師帶著回學(xué)校時過馬路,老師用哨子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對方注意到我在看她的時候,禮貌性地笑了一下。我朝著她的方向點了點頭,并且加快腳步去找舊書店的芥川龍之介。因為芥川每月第二個周一是他的休息日,他會在里面看書度日。目前為止,我還是在努力刷他的好感度,希望早日可以成為他的朋友。即便我已經(jīng)遇到很多人,但始終還是把芥川龍之介放在「朋友」的位置上,并且為之努力。這可以稱之為「執(zhí)念」,又可以稱之為「挑戰(zhàn)」,也可以稱之為「完善自我」的一部分。芥川龍之介有著我所沒有的極為強烈的情感。這份情感偏執(zhí)又厚重,有著無法自我調(diào)適的特性。我在想著,如果我靠近他,模仿他,我是否也會有擁有十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一,哪怕千分之一的相似的情感。這樣,我也在不斷地朝著自己的目標(biāo)前進(jìn)了。……芥川龍之介此刻還站在老地方。他看書不快,他喜歡慢慢地看。按照我的計算,以他這種速度,如果他想看完整排的書,他可能會需要十年的時間。也就是說,這十年時間,不考慮天災(zāi)**等不可抗力因素,每個月第二個周一,他一定會在那里出現(xiàn)。我才走到離他還有兩米的距離的時候,芥川龍之介便有所感應(yīng)。他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朝著我說了一句:“你回來了?!彪S即,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對上我的視線后也沒有繼續(xù)多說,只是低頭看手上的書。我“嗯”了一聲,在書架上挑了一本書,也慢慢地翻看了起來,就這樣聽著翻頁的聲音成為我們之間唯一的交流。我們簡單地度過日落前的最后一個小時。結(jié)束后,芥川龍之介在經(jīng)過店門口的時候,會在收銀臺的小費盒子里面放上五百日元的硬幣,那是相當(dāng)于買了兩本舊書的價格。這是他的習(xí)慣。而我也學(xué)著他在柜臺里面塞了一枚五百日元的硬幣。不過這次出現(xiàn)了一點小插曲。老板把我們喊住了。老板是個帶著老花鏡佝僂著腰的老人。在我們快離開前,他彎著腰從收銀臺下面合不上的抽屜里取出兩包和「御守」一樣大小的茶包,一手拿著一個,朝我們的方向遞了過來,并且說道:“我有親戚住靜岡的。最近(春季)送了些新茶過來,我打算送給一些老顧客。你們也拿點吧?”我看到他手伸出來的時候,我的手下意識地伸過去,打算接他的禮物。這可能是被江戶川亂步影響的,他喜歡接別人遞過來的吃的,接完之后,還會用胳膊肘捅我的手臂,催促我快點拿。他一點都不懂得「客氣」「謙讓」或者「禮貌」。不過他自有一套說服人的說辭,導(dǎo)致我現(xiàn)在也覺得,如果對方想送的東西,你也喜歡的話,就沒有什么可以拒絕的理由。芥川并不打算接,話也不說就先走出去書店。于是,我自作主張幫他拿了,追上他的腳步后,便遞在他面前。根據(jù)芥川龍之介的meimei「銀」提供的情報所知,他是喜歡「茶」的。而靜岡茶一直以來是日本高級茶的代名詞,更別說是靜岡新茶,懂的人都知道那是難得的上品。“我不需要。”“你meimei可能會喜歡。”我忽視他的話,繼續(xù)說道,“靜岡茶是很好的東西,尤其是新茶,泡出來的茶味要比陳茶要濃,再配上一些茶點。你meimei應(yīng)該挺喜歡的?!?/br>我沒辦法模仿江戶川亂步那種夸張的推銷宣傳言論和表達(dá)方式。不過在他看來,美食確實就是生活的調(diào)劑。稱之為「奇跡」也不為過。就像小孩子難得去那么一趟的游樂園,就像是千辛萬苦找到的一本好書,只要出現(xiàn)一次就足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