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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成為他們所希望看到的樣子。只是,他們在給我知識的時候,就無法阻止我思考,阻止我想要塑造出自己人生的另一種模樣,或者另一種形態(tài)。但一切要在「那個人」對著我認錯為止,否則對我而言,只是在追求簡單模式的勝利而已。……那個人看見我的時候,便立刻認出我是誰,大吼道:“快來幫我解開這些鐵索?!?/br>這些鐵索應該是獅童正義弄上去的。只要讓他的意識體沒辦法動彈,那個人就沒有辦法擺脫他現實生活中的狀態(tài)。而只要沒有人意識到他現在這種情況的起因的話,再好的心理醫(yī)生也沒有辦法用言語喚醒「那個人」。我知道,這些鐵索都不是真實存在的。要想解開這些,必須要解開他內心中「欲丨望之源」的束縛。所以我并沒有花太多時間在和他對話上,而是認真研究起他的周圍。我認為,他應該曾經被獅童正義摧毀過一次自己的心靈世界,所以他現在沒有辦法形成自己的「宮殿」,而在他的身后我看到了一個木制的盒子。盒子被擦得很干凈,我看到里面放著一張被撕碎的獎狀,從碎片上的字,我看到,來自東京都市政廳的獎狀,明言給「未來的希望」。然而我才開始拼湊的時候,紙片上就發(fā)出了一陣白光,一段并不屬于我的記憶就竄進了我的腦海。那是「那個人」的記憶。這是他人生第一次獲得的市級以上的獎狀——來自東京市市長,稱「那個人」是「未來的國家棟梁」。于是「那個人」從獲得第一次獎狀后就確定了自己的人生夢想,他要走到日本政界最高峰,最后成為日本首相。而他正如自己所說的那樣,他一步步往上爬,成為政界炙手可熱的政黨黨首,離最后的夢想就只差一步。然而,三年前自己的學生獅童正義異軍突起,贏得比他更多的名望,讓他忍不得,受不住。但是他手上還有「綾小路清隆」這張手牌,只要有這張手牌在,他遲早可以東山再起。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夢想而已,我能理解。若是我的話,我也會做同樣的事,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只要達成我自己的目的即可。但是,我站在我現在自己的位置上,我更偏向于我能夠擁有一個普通的人生。父親是一個拿著平均工資的普通白領,母親是到處可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主婦。而我大概是一個智商普通,性格木訥的普通少年。因為智商普通,可能會被父親罵不成器,可能會被母親帶去參加不同的補習班,希望我不要比別人落后太多。因為性格木訥,我可能會被校園霸凌,我可能會交不到任何朋友,也沒有人會喜歡我。但是這樣充滿麻煩、煩惱、缺陷無解和弱點的日常,卻是我想要的。我曾經在想,我并不是一個孤兒,為什么我從來沒有想過叫這個人「爸爸」。現在我慢慢地摸到了原因。那是因為所謂的「孤兒」不僅僅可以是一個既成事實,它也可以是一個精神狀態(tài),被人拋棄的狀態(tài)。從我出生開始,我就被我父親拋棄了,也被剝奪「人格」、「人權」和「人心」了。我恨他嗎?其實不恨的。這大概是whiteroom的成功教育下的結果,我連我的喜惡之心也剖除了?;蛘呶姨焐秃芾淠B愛憎之心都沒有。「那個人」終于在我遲遲不愿意回應的時候,軟下了態(tài)度:“快點救我,清隆。等我東山再起,你想要榮華富貴,什么都可以給你?!?/br>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回頭看他,看著他的頭發(fā)和瞳色。我想我的頭發(fā)和瞳色應該是繼承他的。我們有最近的血緣關系,但他卻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我沉默了片刻,我問出了我最想問的事情:“如果我救您,我想要普通的生活,想要一個普通的家,您也可以給我嗎?”我看不清我自己的表情,離他那么近,原本應該也可以從他的瞳孔里面讀到我自己的神色,但是因為光線不足的關系,我只覺得他的雙眼吸盡了整個屋子的黑暗,連我自己就掉進了那個黑色的世界里面。“您會好好地當一名父親嗎?”我當初希望他改心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認清他對「我」做的事情,我們可以從新開始,我可以得到屬于自己的名字,我可以重新像任何一名活在這個世界的普通少年那樣,平靜地過起自己的生活。等待的時間,讓我心臟不自然地緊縮著,我甚至能覺得我的心口微微發(fā)疼。我甚至已經對自己不斷地重復著「他可能會不回答,也可能會說假話,但凡是他回應了,我都會當做最后的答案」,我的父親垂下頭,對我說道:“清隆,你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兒子,是我對不起你。我若是得救,我會好好對你的?!?/br>我徹底地松了一口氣,就像是長久以來我都被人摁在水里不能呼吸一樣,現在我終于透出水面,可以大口喘一口氣。“謝謝您,真的?!?/br>……我從「異世界導航」離開后,可以看到在我侵入警衛(wèi)室監(jiān)視系統(tǒng)的視頻里面,主治醫(yī)生聽說「我父親」醒來的事情后往病房里面涌。而我站起身往東京站走去。事實上,我到東京的時候,就已經買了回程的車票。坐在列車上,手機里面冒出來的新聞頭條全是綾小路閣僚蘇醒的事情,記者甚至擠進病房里問他以后有什么計劃時,他保持一貫的氣場說道「自然是繼續(xù)參加競選,成為下一任日本首相」。關上新聞,我往我自己的耳朵塞上耳機之后,卻發(fā)現自己沒有什么可以聽的,最后選了一首我比較熟悉的鋼琴曲。我需要自己重新思考,因為我回橫濱的話,大概會發(fā)生很多的事情,很多我無法預料的事情。而我脫離港黑已經成為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事實上,在列車上,我問了坂口安吾一件事情。我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初因為太宰治而死的那名小隊長,就是那名帶我進港黑的小隊長。他說他還記得,當然記得,因為那人也是異能特務科的臥底。于是,我再追問了一句。「那么,你還記得,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嗎?」“………………”實驗員做實驗的話,那他一定不會離開自己實驗室,因為他一定要親眼親手把實驗看到最后。這是基本的實驗員工作原則。事實上,我在進異能特務科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書」的存在了,不是因為立原道造。只是因為費佳對「異能特務科搜查官」太過感興趣,我用身份驗證查了一下,發(fā)現了有那么一本「書」。但是其實它對我來說,吸引力不大。我確實知道寫上去的文字可能會改變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