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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宋沅身邊,她把手里的煙點著才問:“我抽根煙不介意吧。”宋沅低頭看了一眼,煙盒上的圖案很熟悉,是聞野抽的那種。宋沅拿過火機,抽出一根點起來。陳凱希趴在欄桿上,停了一會兒才說:“聽說你把聞家的散股賣了?!?/br>“聞野收了就是最大的控股人。”宋沅拿著煙,但是沒抽,他盯著燃起來的火星說:“想要用完聞野再把他踢掉,聞易山想都不要想。”陳凱希抽了一口煙:“那他知道嗎?”宋沅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說:“他把我拉黑了,好像換了新的號碼?!标悇P希嘆了口氣,她也覺得喪氣,宋沅大概是真的天生和戀愛無緣,抹眼淚撒嬌那套全都不會。陳凱希把手里的煙碾滅,轉(zhuǎn)身走回客廳,等再回來的時候,手機屏幕上記了一串數(shù)字。“你家小聞總的聯(lián)系方式是真的難搞,我朋友之前和聞家有往來,也只有他秘書的號碼。”陳凱希把沒抽完的那根煙重新咬在嘴里,手機屏幕對著宋沅晃了晃,“要不要打?”宋沅愣了愣,手里很長的一截煙灰掉在手背上,他抖了一下,按著手背說:“我不知道要說什么。”“說你費了多大力氣把散股賣掉,說你想他,想要和他一起跨年?!标悇P希的語速很快,宋沅像是無法接收一樣,站著不動。陳凱希拿著煙,撥通了號碼,提示音響了兩聲,對面人接了起來。女聲聽起來禮貌克制,陳凱??戳艘谎鬯毋洌瑢χ捦舱f:“請問小聞總在嗎?”“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陳凱希沒說話,對面沉默了兩秒,接著說:“請問您有什么事嗎?”陳凱??粗毋涞难劬Γ雌饋硪琅f平靜,只是攥著欄桿的指尖太過用力,她接著說:“我是小聞總的朋友,他換了新號碼但是我還不知道,所以打到你這邊看看他愿不愿意現(xiàn)在過來?!蓖A藥酌?,陳凱希又補充道:“是跨年趴,你告訴他,宋沅也在。”聽見她的話,宋沅rou眼可見變得緊張,他皺著眉,手里的煙掉在地上?;蛟S是補充的話起了作用,對面是一陣短暫地沉默,陳凱希沖著宋沅眨了眨眼示意他別緊張,會搞定的。“不好意思,聞總馬上要去冬山開項目所以去不了。”女聲的語速稍微有些快,陳凱希還想再說什么,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那邊的人接著說:“另外,關于宋總的電話,聞總希望不要再打過來了?!?/br>陳凱希把手機貼緊耳朵,她看著宋沅,希望宋沅什么都沒有聽到?!皰炝税??!彼毋浯怪?,把煙在欄桿上碾滅,笑著說:“你要是不說我在,他說不定還會來?!?/br>陳凱希沒有說話,風忽然變得很大,宋沅要點第二支煙的時候怎么也點不著,陳凱希抽走他手里的火機,攏著火替他點著了煙。宋沅沖她笑了笑,這次他把煙放在嘴邊抽了一口,味道比宋沅想象中還要嗆人,只是一小口,他就咳嗽個不停。直到臉憋紅,眼淚也流出來,宋沅才緩了過來,他隨意揉了兩下眼睛,輕聲說:“是我讓他失望了的?!标悇P希想要安慰,但話在嘴邊轉(zhuǎn)了無數(shù)次,最后說出口的只有:“會好的?!?/br>宋沅沒說話,屋里又有人開始唱歌,聲音帶著醉意,一首小問題唱的完全不在調(diào)上,粵語吐字含糊不清,但宋沅和陳凱希還是站著把那首歌聽完了。外面很冷,宋沅把浴袍裹得更緊了些,仰著頭,把手邊的啤酒一口氣喝完了。在下首歌進節(jié)奏的時候,宋沅聽見有人在屋里喊:倒計時一分鐘了??!屋里響起歡呼聲,宋沅回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效果球燈轉(zhuǎn)的很快,有人正穿著拖鞋在沙發(fā)上跳來跳去。宋沅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和他想象中一樣,黑壓壓的,沒有一顆星星。陳凱希要抽第二支煙的時候,宋沅拍了她一下:“用一下你的手機?!标悇P希愣了一下,低頭把手機解鎖后遞給宋沅。宋沅翻到通訊錄,看著最上面的那串數(shù)字,怔了一會兒,按了撥通。被拒絕在意料之中,所以宋沅很快又打了第二個,第三個,在打第四個的時候,對面很快接起來。屋里已經(jīng)開始倒計時,聲音很大,隔著玻璃門宋沅也聽得清。“五!”“你好,我是宋沅。”“四!”“先不要掛電話?!?/br>“三!”“不知道您是不是可以轉(zhuǎn)述一下我的話?!?/br>“二!”“聞野,新年快樂?!?/br>“一!”室內(nèi)效果球燈轉(zhuǎn)的速度突然變得很快,各種顏色的光斑反復落在玻璃門上,宋沅緊緊攥著手機,聽筒里面沒有聲音,外面有許多人在喊新年快樂。第50章便利店那天黔城的溫度很低,聞野坐在辦公室里旁聽了冬山工程的一期會議,會議時間很長,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晚上十點,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還有兩個女孩坐在隔間里,聞野走近一些,聽見她們正在義憤填膺地抨擊一部大熱的電視劇居然爛尾:“談戀愛的電視劇居然也能爛尾,明明兩個人很容易在一起的啊?!绷硪粋€女孩點點頭,準備發(fā)表意見的時候瞥見站在一邊的聞野,她們迅速站起來,有些尷尬地向聞野問好。兩個女孩是剛招進來的實習生,年紀很小,說話做事顯得莽撞,但確實是最好的年齡,是認為愛情故事容易美滿,不會爛尾的年紀。聞野沒說什么,交代她們回家的時候注意安全之后,走進了電梯間。電梯下行的時候,聞野想起了宋沅,或許是因為最近太忙,他想到宋沅的次數(shù)很少,有的時候剛從大腦里冒出了個頭,很快就被其他事壓下去了。那天從會場回來之后,他換了新的號碼,從市中心的頂層公寓搬出來,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一室一廳,每天從地下車庫的后門進出。這些方法大概真的奏效,除了跨年夜那晚夾雜著吵鬧背景音的“新年快樂”之后,聞野沒有再見過宋沅。但他還是可以聽到關于宋沅的消息,例如公司在說收購的散股是宋沅賣掉的,小道消息說一直忙著賺錢的宋總成了送花的無業(yè)游民,前臺的小姑娘說宋沅好像在等人,后來聞野證實了這些消息的真實性,他站在會議室里的落地窗前,看見廣場上抱著花的宋沅。因為離得遠,聞野看不清宋沅臉上的表情,只覺得宋沅手里的玫瑰花白的刺眼。不知道從那一天開始,花店的人每天都送新鮮的白玫瑰到公司前臺,用帶著點口音的普通話講送來的白玫瑰是什么品種,顏色泛綠的是雪山,粉色花心的是小白兔,香氣很濃的是白荔枝。送的次數(shù)太多,就連前臺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感慨,原來白色的玫瑰也有這么多說法。雖然聞野沒有收過,但花還是每天都送,包裝精致的花束在前臺一直放到晚上,在快要下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