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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后老悔了——分什么手!不分!“你怎么來了?”“專程來送飯的。”“接著哄。”“看你這話說的,跟屁似的,你是我老婆,不哄你我哄誰?”胡佳麗一看他那一副春風(fēng)駘蕩的模樣,竟然十分詭異地生出幾分把此人藏起來不給第三個人瞧見的古怪心思。他常年跑運輸,很少穿正裝,休閑裝運動裝換著穿,腳上運動鞋穿不壞就不惦記新的,今天穿得簡直是煥然一新,也不知是哪家的服務(wù)生給他挑了這么一身窄版修身的黑西裝,黑白相得益彰,身形干練利索,實在是……特別給她長臉,但她又暗暗生出幾分嫉妒來,莫名奇妙地吃飛醋,心想為什么不是她為他挑西裝。“不生氣了?快吃吧,你吃完我再走?!?/br>“你走哪兒?”那菜里參合進了些干辣椒粒,邵一乾挽著袖子在菜里刨,替她把辣椒挑干凈,才說:“北城市場?!?/br>這是一個很容易叫女人心生自卑的男人,正當(dāng)青年,分明華麗,但低調(diào)得十分不像話,壓根兒就不會嘩眾取寵那一套,一心一意地做自己該做的事,堅定得幾乎成為一種精神。說心里話,她跟他在一起很有壓力,她總害怕自己拖了這個男人的后腿,她甚至認為自己就如同一塊遮光布,把這個男人身上的光芒全都掩蓋了。每每思及這些,她就想跟他分手;但做為一個顏控,她又舍不得撒手。這個男人令她想起了她姥姥。老人家年紀(jì)七十又五,前后生育了六個孩子,后脊柱不堪重荷,深深地陷進身體里,在后腰上形成了一個很深的凹陷窩。她干了一輩子農(nóng)活,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從不間斷,直到現(xiàn)在,還照樣騎老洋馬。街坊鄰居的老頭老太太開始學(xué)打麻將,她下地;廣場舞普及到鄉(xiāng)下,她還是做自己的莊稼;她老頭子帕金森去世,她埋了他的第二天,就下地去了。世事再混雜,她永遠不亂方寸。邵一乾和她姥姥是一類人,心無旁騖地叫人發(fā)恨,但又不得不敬佩。胡佳麗幫他把領(lǐng)帶正了正,說:“邵一乾,要不這樣吧,我們給自己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內(nèi),你要是反悔,我隨時都放你走,三個月之后,就不興玩賴了啊?!?/br>邵一乾眨眨眼睛:“沒大沒小的叫我什么?”胡佳麗眉毛一豎:“說話呢你聽到?jīng)]?。咳齻€月,你我都好好考慮考慮,行不行?”邵一乾撐著下巴,皺眉看她:“行吧,真是脫褲子放屁啊……”胡佳麗:“說誰呢?!”邵一乾:“我自己!”等伺候她吃完飯,他順道就把垃圾帶走了。來到北城市場計劃辦公室,剛好到約定時間。一手交錢,一手交店面的鑰匙和房屋使用權(quán),合同期限為十年。交到他手里盤下來的店面大約有四百平,十分霸氣地蹲在一樓正中央,吊頂和地板都是現(xiàn)成的,只差稍微裝修一番,就能正式營業(yè)。他用腳尖在地上劃分割線,又按耐不住地打開網(wǎng)頁了解店面常有的裝潢,甚至一度沖動到要給劉季文打個電話,要他在報上登一則招聘廣告……手機鈴響了。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外地號。“你好,是邵先生嗎?”“哪位?”“是言炎同學(xué)的家屬嗎?是這樣的,我是他的輔導(dǎo)員,言炎同學(xué)最近在學(xué)校的情況不太好,家長務(wù)必到學(xué)校來一趟,學(xué)校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br>邵一乾一聽,心說扯淡,哪個詐騙集團,編得還像模像樣的。他上次回家看雙親,正巧碰見珊珊正在和言炎視頻聊天,他從畫面里看了他一眼,那小子是賴在被窩里閉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珊珊扯閑篇,最后,干脆對著鏡頭就睡著了,“情況不好”這一說辭就是個污蔑。他刻意不去關(guān)注他太多,但這掛著血緣的關(guān)系,總有那么三兩聲小風(fēng)從犄角旮旯擠進他的耳朵里。他知道言炎自己放棄了當(dāng)年的第一志愿,又復(fù)讀了一年,換了個醫(yī)學(xué)專業(yè)八年制本碩博連讀的,結(jié)果人學(xué)校太牛逼,不招收往屆生,最后他是頂著狀元名銜,被人家學(xué)校破格錄取的。錄取了安安分分地念書就行了,結(jié)果這神奇的孩子上到大學(xué)五年級的時候,一聲不吭地給自己辦了休學(xué)手續(xù),跟他們學(xué)校一個教授到國外做了兩年實驗,回來后又繼續(xù)讀,所以,他是一個從十五歲第一次考大學(xué),十六歲接著考,但到二十四歲,都沒能畢業(yè)的一朵狗尾巴花。這些情報都是聽說來的,他跟他幾乎沒有聯(lián)系——他手機里言炎的號碼早都不在黑名單里了,估計現(xiàn)在打過去,也是個空號,一直留在那里,也沒工夫刪。每年過年過中秋的時候,他們兩家自然相互走動,也是一次面都沒碰上過。偶爾他回家去探望雙親,看見邵奔的酒柜子里又多了幾瓶好酒,李紅霞脖子上又掛了條價值不菲的絲巾,珊珊又多了個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才知道他都悄悄來過了,除了出國那兩年沒來過,剩余的每一個年頭,都是如此。很巧妙地避開了每次能相逢的機會,夠烈。真是……養(yǎng)個言炎不如狗啊,這是多大仇多大恨,才能計算地這么巧,都挑在他不在家的時間里上門拜訪。邵一乾自己怎么想?也沒怎么想,好歹之間掛著一層血緣關(guān)系,關(guān)系再僵也不至于淪為仇人,就算再怎么努力裝作路人,那不得累死?沒有必要么。偶爾有三瓜兩棗的親朋好友要在正月里辦喜事,兩家都請,但他從來只能在禮簿上看見言炎隨的份子。經(jīng)年累月不聯(lián)系,眼下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輔導(dǎo)員,不打言炎老子老娘的電話,倒打到他手機上來了,這不扯淡嗎?他把那通電話刪掉,離開北城市場后,直接開車去了言直夫妻倆的家里。這么一寒暄,問題出來了,老夫妻倆十分確鑿地說:“言炎前幾天剛給家里打過電話,說要和教授出國參加一次國際學(xué)術(shù)研討會,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國外了,可能要呆一個月左右?!?/br>邵一乾一瞬間只想到了一種可能,言炎或許真有了什么事,得瞞著二老不能讓他倆知道。他盯著電話簿里言炎的號碼,亂七八糟地想了些有的沒的,大拇指在界面上劃來劃去,死活按不下去,心說你緊張個屁,打個電話而已,又不是搶銀行。電話是通的,但始終沒人接,直到最后的機械女音響起,邵一乾反倒鬼使神差地松了口氣,但一口氣根本沒松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