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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尾巴都快翹上天了,連主子都不放在眼里?!?/br>余鶴翻了白眼,冷笑一聲:“不是,你給我發(fā)錢?。恳易鹁茨??你特喵不就是個戲子么,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閉嘴!”魏琪彤似乎是被“戲子”這個字眼刺激到了,一聲尖叫接著猛地直起身子。她從桌上拿起一只絲絨盒子丟到余鶴腳下:“蘇荷這丫頭偷了老爺買給我的鉆石手鏈,人贓并獲,可別說我冤枉她?!?/br>余鶴愣了下,委身撿起地上那只絲絨盒子,打開。這不是當(dāng)時殷池雪買給自己送meimei的手鏈么,這幾天蘇荷一直不理會自己,于是余鶴就想著悄悄把手鏈放到meimei房間里給她個驚喜,討她開心,怎么就成了魏琪彤這臭婆娘的了。這時候,陳玉蓉也在一邊跟著起哄:“這賊丫頭打碎了我的海洋球還死不承認,現(xiàn)在又偷東西,果然窮鬼就是窮鬼,見什么都貪心,永遠都改不了那股賊子本性。”余鶴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下情緒。接著他扭頭皮笑rou不笑地沖著陳玉蓉道:“怎么,這么快就上趕著討好你小媽了?不知道你母親知道了棺材板還壓得住不?!?/br>“你!”陳玉蓉鳳眼一瞪,蔻丹指著余鶴,牙關(guān)緊咬,仿佛一副隨時沖過來給余鶴一耳光的架勢。余鶴覺得和這兩個女人說理根本說不通,于是他又轉(zhuǎn)向一直在一旁冷著張臉的陳老爺,還算恭敬地說道:“老爺,望您明鑒,這條手鏈?zhǔn)俏以诟>壾庂I下來送給蘇荷的禮物,絕對不是我meimei偷拿的,況且,她也沒這個膽子,也不是那種手腳不干凈的人?!?/br>“你說是就是了?我還說這海城都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了?”陳玉蓉嚴詞厲色插嘴道。余鶴就覺得這陳玉蓉像他媽只蒼蠅一樣嗡嗡嗡沒完沒了,要不是因為她是女人,自己真想一拳打過去。“你說是你買的?!标惱蠣敵脸灵_口,“可有證據(jù)?比如收據(jù)?!?/br>余鶴一想,收據(jù)在殷池雪那邊呢,自己總不能現(xiàn)在再跑過去找他要收據(jù)吧。“我有?!庇帔Q說話沒什么底氣了,“但是現(xiàn)在不在我這兒?!?/br>“哈?!蔽虹魍α耍澳阗I的東西,收據(jù)不在你這兒,說出來誰信啊,何況就你一個月那點工錢,你能買得起這手鏈?”余鶴沒話可說了,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收據(jù)不在手上,說什么也沒人信。“難不成,是夜海城的殷老板買下來的?”魏琪彤繼續(xù)不依不饒道。“就是個兔兒爺,聽說是給殷老板賣屁股呢?!蹦锰贄l那丫頭也跟著附和道。就在余鶴剛要張嘴罵人之際,一旁傳來弱弱的一聲:“我哥……不是兔兒爺?!?/br>余鶴一回頭,就看到蘇荷在喬越良懷中正掙扎著往上起,小臉被藤條抽的都看不出原樣,衣裳也破了,還在往外滲血。“呦,真是兄妹情深,都自身難保了還不忘給你這賣屁股的哥哥說好話。”魏琪彤諷刺笑道。這一句話出口,就連一旁的李叔都聽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對著二位主子作揖:“少奶奶,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蘇蔭說他有收據(jù),不如我們就看他到底能不能拿出收據(jù)再下斷論也不遲,切不可冤枉好人,違背祖宗的遺訓(xùn)。”好人,這個李叔絕對是個好人,而且一看就是讀過書的好人。余鶴感動地想道。魏琪彤眼見討不到好,那些個下人一個個也像啞巴了一樣屁都不放一個,她干脆站起身,高傲俯視著一眾下人:“我魏琪彤收拾賊丫頭還得經(jīng)過你們的同意?我今天想打誰就打誰,拿來收據(jù)也沒用?!?/br>那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令一旁的李叔忍不住皺了眉。魏琪彤說罷,踏著小碎步疾步走過去,一把將蘇荷從喬越良懷中扯出來,上去就是一耳光,打的蘇荷鼻血直流。余鶴被這一幕驚呆了,甚至還不等反應(yīng)過來,那魏琪彤抓過蘇荷又是一耳光,潑婦氣息頓時顯露無疑。“魏琪彤!”余鶴怒吼一聲,沖過去擋在蘇荷前面,“你別給臉不要臉?!?/br>其實余鶴真的很想帶著蘇荷走掉算了,但無奈兩人都牽了賣身契,這一走,難保陳家不會找到爹娘家里鬧事,他不想給那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家?guī)砺闊?,但同時,也不想蘇荷繼續(xù)待在這里受這個氣。這一世還好有自己護著,那個時候孤苦伶仃的蘇荷到底是怎么撐過來的啊。這時候,那個憨厚老實的漢子喬越良臉色都變了,冷冰冰的十分難看:“荷荷一直跟著我做事,她從來沒有進過你的房間,你自己東西不看好,丟了又來冤枉別人?”魏琪彤表情變了,目光狠厲甚至透露出一股殺氣。她咬著細白的牙齒,冷聲問道:“你他媽想死是不是?!?/br>你……他媽?余鶴詫異望過去,卻覺得這話說得有點奇怪。是罵人的話沒錯,但似乎并不像是這個年代的人能說出來的臟字。“好了,都別吵了。”陳老爺似乎是被這群聒噪的鴨子吵得頭疼,就見他一手揉著眉心,一手無力地擺了擺。“都散了吧,明日,蘇蔭你把收據(jù)拿來給我看,如果真的是你買的,我自然不會冤枉你。”余鶴一聽,謝過陳老爺后忙過去拉過蘇荷,他一手攬著蘇荷的腰一手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打橫抱在懷中,撞開還在一邊傻站著的喬大傻,匆匆往房間里趕。路過魏琪彤的時候還特意瞪了她一眼。魏琪彤目光冷冽,同剛才嬌蠻無禮的她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把蘇荷抱回房間后,余鶴翻箱倒柜找出藥膏,輕輕替蘇荷涂抹著。這丫頭可能太疼了,無意識中都漏出那么一兩聲呻.吟。余鶴眉頭緊擰,抬手擦著蘇荷冷汗淋漓的額頭,小聲安慰著:“沒事,哥哥在這兒呢?!?/br>“要不是你和那殷池雪扯上關(guān)系,你meimei何苦遭這種罪?!?/br>闃寂房間內(nèi)突兀響起的一聲,嚇了余鶴一跳。他側(cè)首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還站了個人。“小少爺,您要是想說風(fēng)涼話,我勸您省省吧,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和你斗嘴?!庇帔Q冷笑一聲,又隨手幫蘇荷掖了掖被子。玉梓不屑地冷哼,別過頭。余鶴最后觀察了下蘇荷的神情,確定她睡著了之后,才躡手躡腳熄了燈,繞過玉梓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剛出了門口,手卻被人猛地拉住——“松手?!庇帔Q冷冷說道。“我不?!庇耔髌宦牐€一直死死拉著余鶴的手。余鶴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盯著玉梓,半晌,他低聲問道:“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