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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發(fā)的一系列事情做個簡單的詢問,能耽誤您幾分鐘時間么?”炎炎烈日下,一個看起來初出茅廬的記者小jiejie正舉著話筒,汗水將頭發(fā)浸濕成一縷一縷,狼狽地粘在額間。看她這副模樣,余鶴就想到了自己的曾經(jīng),一時間有些感同身受的于心不忍,于是態(tài)度還算溫柔地說道:“詢問您隨便,但之前網(wǎng)上的種種,好像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吧,又不是我發(fā)的微博?!?/br>余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額,這個我知道,那我想請問您,關(guān)于網(wǎng)上所傳您與LLS傳媒的CEO宋純?nèi)鹣壬胁徽?dāng)關(guān)系一事,是否是真的呢?!?/br>余鶴歪頭看著她,似乎是覺得好笑,也似乎是覺得這姑娘還是太年輕,不會說話。“首先我們定義一下何為‘不正當(dāng)’,我和宋先生都是未婚,所謂的不正當(dāng)是亂.倫?還是出軌?好像都沒有吧,再者,我也想對在網(wǎng)上發(fā)布這種言論的朋友說一句,您是有多瞧不起宋先生,他公司優(yōu)秀的藝人一抓一大把,怎么就捆綁到我這里,強行和我一大老爺們搭伙過日子呢?”其實余鶴這套回答倒是給在場的記者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情商挺高,通過自黑的方式洗清了自己的老板,而且也以理據(jù)爭,講事實求真相,最關(guān)鍵的是,考慮到一些同性群體的感受,并沒有抨擊這種特殊存在的群體,真的挺好。“那么關(guān)于網(wǎng)上對您的整容言論,您有什么想說的么?”女記者吃了癟,便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其實我覺得,作為一個藝人,一個演員,更重要的是提高演技,演技才是藝人的本職工作,在‘花瓶’和‘演技派’這代表兩個陣容的詞匯中,我更喜歡‘演技派’,因為人都會有老去的那一天,我也不可能靠著什么美白針什么的過活一輩子,而且整容的話……我怕疼,小時候從自行車上摔下來之后都再也不敢騎自行車,更何況是在臉上劃兩刀,估計我能當(dāng)場去世?!?/br>余鶴笑道。最后一句話,也逗笑了周圍的記者。“那么關(guān)于您的助理邵明旻先生自殺一事,您有什么想說的么?”女記者輕聲問道。余鶴摩挲著衣服上的拉鏈,想著。有什么想說的么?有,而且很多。但以他的身份,卻不適合說這些話。思忖良久,他終于笑了笑,輕輕說道:“想說,你們認(rèn)不認(rèn)識什么比較靠譜的工人師傅,我想把他家大門卸掉,因為撞門真的太痛了?!?/br>其實更想說:能不能不要傷害我身邊的人,他們沒有錯。能不能停止你們自詡正義的網(wǎng)絡(luò)暴力。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么說,也只會讓黑粉覺得自己是怕了他們。說實話,怕不怕。怕,怕他們的出口成臟,怕他們無休止地糾纏。但我還敢,還敢繼續(xù)在這圈子里走下去。“除此之外,我們了解到,您前不久參與拍攝的節(jié)目也因為這些原因?qū)е聝?nèi)部嘉賓大換血,其中就有這期節(jié)目的最初搭檔,您和殷池雪先生,請問就殷池雪先生離開節(jié)目組一事您有什么想說的么?”旁邊一個大胡子男記者終于發(fā)出了來自靈魂的質(zhì)問。而且這問得很有技巧,言辭中無形肯定了殷池雪的離開絕對和自己有關(guān),只要自己順著他的話來,就絕對要上套,就絕對又不知道要被寫成什么樣。這種記者的套話技巧,余鶴真的再熟悉不過了。“我覺得,您這個問題不應(yīng)該問我,這是殷先生和節(jié)目組之間的問題,我也給不出什么中肯的建議?!?/br>該擇的時候一定要把自己往外擇。“那對網(wǎng)友,您有什么想說的么?”“嗯……多讀書,少上網(wǎng),理智追星,每天默念三遍核心主義價值觀,少管閑事,就會發(fā)現(xiàn),人生會減少一半的麻煩。”“理智追星這一條,您自己不就是明星么,為何要這樣呼吁網(wǎng)友?”記者問道。“嗯?我是明星么?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演電視的而已?!?/br>余鶴笑笑,看了看手表:“承蒙各位厚愛,愿意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但是時候不早了,我想先去看過我的小助理,能請各位讓一讓么?”此話一出,神奇的是,這些平日里不把別人祖墳挖出來誓不罷休的記者竟然真的乖乖讓開了一條道。去到邵明旻的病房后,這貨已經(jīng)醒了,醫(yī)生檢查過,說沒什么大礙了,就給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余鶴幫忙辦理了住院手續(xù),這一路火急火燎的,拿過繳費單子就直奔小胖旻的病房,一開門,還不等小胖旻反應(yīng)過來,他便撲上去給了個大大的熊抱。邵明旻掙扎著從他的臂彎中解救出自己的腦袋,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你,你這是要謀殺?。 ?/br>“你還好意思說,還敢跟我玩自殺,你膽子很肥?。 币幌肫疬@事余鶴就氣,一氣之下一巴掌就拍在了邵明旻的腦門上。邵明旻忽然做賊似的四處張望一番,然后湊到余鶴面前:“你不懂,不把事情做絕一點,那些網(wǎng)民怎么會善罷甘休?!?/br>余鶴愣了下,開始仔細(xì)解讀這番話的真正含義。“你什么意思?”但他絞盡他那不聰明的腦汁也沒想明白。“就是,吞藥,我是故意的?!?/br>“廢話,不是故意的難道是別人強行喂你嘴里的?”余鶴翻了個白眼。“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藥是我爸當(dāng)年自殺留下來的,過期了一兩年了,我把原來的過期藥扔了,往藥瓶里塞了點維C片,然后我自己拿了醫(yī)院的證明開了少量的安眠藥,所以看起來我吃了一瓶,其實就三顆,睡一覺就醒了?!?/br>余鶴傻愣愣地看著邵明旻笑得人畜無害的圓臉,仔細(xì)咀嚼了一下這句話,接著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被邵明旻這王八蛋給騙了??!“喵的!你騙我騙的好慘!我完全信了!差一點就要去給你準(zhǔn)備后事了!”余鶴學(xué)著老媽的架勢雙手用力拍打著邵明旻的肚子。邵明旻趕緊躲到一邊,護著自己的肚子,半晌,才弱弱說道:“其實那時候我真的想過不然就這么死了算了,欠了一屁股債,還被人拍了那種侮辱性的視頻,哪還有臉活啊,但真到那一刻,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死的勇氣都沒有,所以就吃了點藥,想著好好睡一覺。”余鶴瞪著眼睛看著這沒出息的小胖子,半晌,表情柔和了下來:“其實很多時候,我也產(chǎn)生過這種念頭,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我死了,咧著嘴開心大笑的是那些本就討厭我的人,傷心的卻是那些真正愛我的人,我這個人,反骨心重,偏不遂那些人的愿,就要和他們對著干。”邵明旻卻忽然沉默了